她用最真的心面对师傅,面对师傅给予的一切,她作为徒弟尽了一切该尽的责任,甚至搭上了健康的身体,“阿尘,我们回房。”
“好。”朔尘缘弯下腰,欲将她抱起。
战莲心止住他的动作,略微绕过他走向窗户,“阿尘,我能自己走。”她太过依赖阿尘,就像当初她依赖师傅一样,她怕有一天阿尘也如师傅那般。
“心儿。”朔尘缘拉住她的右手。
战莲心被迫停下,静静的等着他说话。
朔尘缘身形轻轻一移便到了她身前,黑眸静静凝睇着姝颜,心儿的眼中明明全是他,为什么他会全身发寒,感觉有什么流逝在他指间,说不清道不明。
“阿尘要说什么?”她很不喜欢仰视一个人,那种感觉就像女子天生就是弱者,但是她喜欢阿尘满含宠溺低头凝睇自己。
朔尘缘将她的墨发别于耳后,又将柔荑紧紧的握在手中,“心儿刚刚在想什么?”眼眸中乌云密布,脸色不再柔和,从微挑的嘴角渗出几丝危险。
战莲心身子一颤,猛然抽回手掌向后退了一步,径直走向窗户,足尖一点消失在房中。
战莲心一到他们的房间,立马将窗户关上,阿尘好危险,刚刚那一刻她背部冒出了冷意,出于直觉她果断选择先跑再说。
战莲心在房内四处走动,完全忘记了师傅是她姨母的事,她现在满心满眼想的就是朔尘缘刚刚那有些魔魅的表情,胸腔的鼓动声越来越大。
那一扇窗,那一扇门挡不住阿尘!正当她不知所措时,四方的声音适时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战大小姐,四方将泉水取来了,请战大小姐开门。”
话音刚落,门已打开,四方有些惊讶,还以为要很久才能开门!还以为开门的是尘王!眼睛四处看了看,尘王没在!“尘王……”
战莲心神色不自然的打断他,“东西放下就走。”眼眸看了看白玉壶,薛义说不能喝。
“战大小姐可以先喝一口。”四方一直谨记五公子的吩咐,她一定要喝。
战莲心刚想拒绝,又想起阿尘,美眸流光一闪,“你给我倒一些。”她要分散阿尘注意力,当然是在她安危无逾的前提下。
“是。”五公子吩咐的事能尽快完成,四方动作当然很麻利,将白玉壶一半倒入稍大一些的茶杯,双手奉上。
战莲心接过茶杯,踌躇不决,她喝泉水能转移阿尘注意力吗?或者说是火上浇油?不管喝了再说,思绪万千中,红唇轻启,樱唇抵在茶杯边沿。
在一切都很正常的情况下,战莲心后背一阵冰冷,毫毛竖立,直觉告诉她阿尘来了!
‘咔’关的死死的窗户被人轻轻推开,朔尘缘翻身进屋,从后面环住战莲心,薄唇贴近她的耳畔,“心儿想喝?”右手轻轻的夺过她手中的茶杯,右手一倾,清泉从碧绿的茶杯中流淌而下,坠落在青砖上,飞溅起无数水珠。
战莲心能感觉到脚下的湿濡,也能感觉到耳边冰冷的鼻息,“不……不想。”嗫嚅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被阿尘宠的这些时日里,忘了阿尘的底线。
朔尘缘淡淡扫了一眼四方,“出去。”手腕轻轻一转,桌子上的白玉壶瞬间倒下,浑圆的肚子在桌子上滚来滚去,好几次险险滚到桌边。
四方的神情似乎被冻住了,眼睛盯紧了玉壶,一见到泉水洒出来就心疼不已,“还请战大小姐与尘王接受五公子一片心意。”
“出去。”一声低叹带着浅浅的怒意,一掌拍向四方,四方被雄浑的掌力打出门外,强劲的掌风带上了房门。
‘啪’
白玉壶落在地上,泉水没了束缚四下横流,其中一股分流汇聚在战莲心脚下。
朔尘缘手指挑起她耳边的墨发,低叹道:“心儿想逃开,心儿想喝不干净的东西,心儿可曾问过我。”下颚搁置在她单薄的肩部,鼻息扫着她嫩白的颈部,“心儿应该知道我的底线,若心儿忘记了我再说一遍……”
柔情中带着危险的声音激的她浑身颤栗,她记得,她记得阿尘的底线,可是不知为何她说不出话,只能呆呆的等着阿尘说话。
“我的底线就是心儿,但是心儿似乎不想当我的底线?于是我生气了。”朔尘缘淡淡的说话声就想一双无形的手,把战莲心的灵魂从躯壳中拽了出来。
战莲心手脚冰凉,“阿尘……呃……”颈部一疼,眼眶迅速红了起来,灼心的疼痛还没有所缓解,她就被人抱到了床上,后背贴着灼热,双手略微撑住床。
朔尘缘松开嘴,右手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当看到装满委屈的美眸泫然欲滴的看着自己时,他要心软了!
右手覆上玉人儿的眼睑,他这次不能心软,右手在她腰间摸索,找到了那精致的节点,手指轻轻一挑,腰带从腰间滑下,手指拿起腰带绑在她的眼前,“心儿想逃,那我是不是可以换种方式将你留在身边?我是不是可以不那么宠你?”
战莲心挣扎着要躲开,奈何男子与女子的差异实在太大,朔尘缘依旧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