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阑珊不情不愿坐上马车,灵动的大眼瞄了瞄坐上另一辆马车战莲心,嘴里嘟嘟囔囔,“我也想和莲心坐在一起。小气鬼!”
翠袖将糸阑珊按在软榻上,“主子,你快睡会儿吧!”
糸阑珊眯着眼看着她,“为什么?”以她对翠袖的了解,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好话。
闻言,翠袖将窗纱放下来,一副主子真笨的表情,“今晚要一直赶路,不睡觉能做什么?况且,我们在暗处守了两日一直没睡,主子睡了我才能睡!”
糸阑珊闷声躺下,双眼狠狠一闭,“我睡了,别扰我!”这个翠袖越来越没规矩了!
“是,主子。”翠袖说着将被子盖在糸阑珊身上。
这辆马车安静了,另一辆却不知要闹到何时。
红色长裙与白色长袍仅仅相隔寸许。
“我想知道的事心儿还没说。”低沉的语调在战莲心耳畔响起,耳尖被热气熏起一片粉红,润泽的水眸直视坐在她面前的男人,“我想看看沂清空要做什么。”差点被沂清空抓住的右手此刻被大掌握住,掌纹相印,十指相扣。
朔尘缘低垂的眼眸还残留着一丝魔气,右手轻轻一捞,玉人儿就似蝴蝶一般落入他怀中,下颚抵着娇小的肩膀,左手手指摩挲细嫩的手背,“那心儿发现了什么?”他想发火,却没有突破口。
“他拿走我的几根头发。”阿尘的刀剑快要飞过来时,她感觉到头皮很细微的疼痛,像被什么蛰了一下。
朔尘缘与怀中的人儿贴的更近,胸膛的每一次起伏,彼此都很清晰的感受到,削薄的嘴唇贴上嫩白的颈部,牙齿咬住嫩肉,那人碰了心儿的头发。
颈部被朔尘缘这么一贴一咬,战莲心浑身的鸡皮疙瘩层出不穷,虽然不疼但是这种感觉真是太刺激人了,“阿尘……”声线不稳的唤着将她放倒在毛毯上的男人,“我以后不让人靠近。”
朔尘缘松开牙齿,墨发落在她的脸上,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我生自己的气,我该早些把沂清空制住,我不该让他接近心儿。”上一次心儿受伤,他还有借口,因为他没在心儿身边,若这次心儿出事或离开他身边,他该如何原谅自己!
双手握着她的手腕,额头抵着她的眉心,双眸对视,强烈的不安,在那双黑眸浮现,战莲心鼻尖猛然一酸,“阿尘不用怕,我不会受伤或离开的。”
“真的?”薄唇吐出有些缥缈的声音。
这样的表情不适合阿尘,让人心疼,“真的。”战莲心颈部还有淡淡的咬痕,手腕挣脱他的钳制,握着他的下巴,美眸顾盼生辉,轻轻向下一拉,两唇相贴。
纤细的藕臂环着男人的颈部,衣袖下滑露出一节嫩白的藕臂,银光闪耀的手链圈着那细细的手腕,毛茸茸的触感从背部袭遍全身。
宽大的手掌顺着柔嫩的弧度移动,摩挲着那一手的娇嫩,长裙散乱,墨发缠绕,薄唇沿着芳香一路向下,嘴唇贴着肌肤,一圈圈的热意铺散,唇下一枚枚红梅绽放。
冰凉的肌肤与灼热的躯体交融着热意,冰凉被一寸寸驱赶,马车里浓浓的暖意与暧昧趁着月色愈演愈烈。
“心儿……”嘶哑低沉的声音拨弄着战莲心的敏感的神经,身子轻颤柔成一汪碧泉,“阿尘……”
迷蒙的双眼微阖,樱唇微张,浅浅喘息中带着热气,所有感官集中在娇躯上游走的大手和贴着肌肤不肯离去薄唇上,她就像熟透了的樱桃,鲜嫩可口,散着芳香。
弯月害羞的遮掩在云层中,微风一抚,树木此起彼伏的随风摆动。
两辆马车平稳的向着南浩驶去,除了车轱辘声,只有森林里不知名的虫鸣声。
车内的暧昧逐渐歇下,某人已是困的睁不开眼。
战莲心双手环着朔尘缘的脖子,享受着被人贴身擦拭身上点点黏意,羽睫安静的停着,脸颊透着红润,好不容易消肿的樱唇比晨日更肿。
朔尘缘手掌贴在盛着水铜盆边缘,一转眼,水面冒出袅娜的烟雾,右手拿着细腻的帕子,浸湿、拧干,轻柔的擦拭着那一身娇嫩的肌肤。
战莲心舒服的哼了哼声,没了意识。
等收拾好怀中的人儿,将她放在软榻上,朔尘缘才开始收拾自己,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将铜盆递了出去,他不想任何人看到心儿的样子。
战莲心手指胡乱的摸索了几下,等她摸到了身边的人才安静下来,紧紧贴着她抓住的人,睡去。
一个黑影趁着潜入小城客栈二楼。
“爷,明日他们就会到这里。”男子垂着头站在一旁。
隐于暗处的人,缓缓睁开眼,流光瞬间收于那双眼中,“嗯,守株待兔。”就不知那只兔是不是他想的那只。
马车到达城门处,天也亮了,街道两旁吃早食的摊子早已摆了出来,聚集了三三两两的客人。
因为土匪窝,这个云阳城并不大,一条主干道走上一刻钟便可出城,而这云阳城只有一家客栈,云阳客栈,整座城的房屋比西昭的小店好一点。
马车刚在客栈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