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不知窜入闺房多少次,闺房中的忧愁仍是浓稠的压抑。
她们很少有这样不知言语的时候,喉咙干涩难以发声,每个人都在思索。
“心儿,药浴的时辰到了。”朔尘缘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
战莲心轻声应道:“嗯。”将眸光聚集在梅蕊娇因为泪水变润泽的红眸,“阑珊并不知道这事怎么处理,你随我回房中。”在阑珊还不知情滋味时,她不想自己与蕊娇的情路影响到阑珊。
要不是身子不便,此时的糸阑珊定能一蹦三尺高,“不行!我也要听,我都知道的,你们就告诉我嘛!”拖长的尾音是一种试图撒娇的预兆,
梅蕊娇眼中的泪水泫然欲滴,脸色透着一种无力与苍白,“阑珊,你先休息吧!”
略带哭腔的语调,让糸阑珊彻底焉了下去,“你们去吧!我好好休息。”蕊娇的脆弱让她不忍再强行要求,蕊娇需要一个懂的人安慰。
“你好好休息,明日精神好些就让你下床走走。”躺这么久倒是难为阑珊,再不让她动一动,指不定会突然跑回南浩。
糸阑珊状似不耐烦的催促道:“快走!快走!别打扰我休息,明日我一定要下床。”
战莲心与梅蕊娇一同离去,留下翠袖在一旁照顾。
双易将药浴调制好,安静的守在一旁。
雪狼是公的,朔尘缘都不能享受美人出浴的福利,那他怎么会让一只狼在浴桶旁!雪狼自然被他带回自己房中。
战莲心半卧在药浴之中,娇嫩的肌肤在药浴的滋润下莹白清透,就像月光替她笼上了光华。
屏风之外,软榻的一片白色中躺着一抹纤细的身影,妖冶的红眸透着迷茫,清浅的声音似自言自语。
“莲心,你说我与沐公主一同在这王府之中能和平共处?我才大婚不久,虽一直都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其他女子共侍一夫,当初嫁过来之时,也想着有女人入王府便要求和离。而如今我并不如当初的洒脱,听到他还要娶妻心里窒息的喘不过气,却未想过要和离。”
她们都是这样,当平静的生命突然闯入一个特别的男人,她们注定要被影响,心性要变化,“你现在需要想清楚,你为什么会想哭?为什么没当初的洒脱?”当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蕊娇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莲心。”
“嗯。”
“今晚我挨着你睡吧!”
“好。”
寂静的夜晚,属于彻夜难眠的人。
砗磲花灯中的烛光有些闪烁,花灯旁是一盘棋,朔尘缘一人持两子,棋局已下了一半。
“爷。”已压的很低的声音,依旧有明显的激动。
原本只有一人一狼的房间,多了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眼角含光,为平淡的五官增添一抹亮色,当他知道爷来了东临且血洗半个皇宫时,身体已是热血沸腾,便有了今晚夜探霖王府。
“爷当初将我们安排在各国,是从未想过真的需要我们做什么。而现在不同了,爷,你已经不是当初的爷,属下恳求爷能重用我们。”
一枚黑子落定,白棋已败。
朔尘缘一身锋芒内敛的气度一如最初,却隐隐有不多时日锋芒毕露之感,“嗯。”当初他确实未想过利用这些散布各国的眼线,只因他没有一颗斗争的心,如今不同了。
“属……属下谢过爷。”一股即将干大事的豪气直从脑门,“爷虽未安排任务于属下,属下一直都相信,爷总有一天要让世人惊叹,为了能跟上爷的脚步,属下努力收集东临皇族的一切消息,爷随时可吩咐属下做事。”
手指摩挲着圆润光滑的黑子,“那日在东宫外阻拦我的人是谁?”
“那几个是钱傅的师弟。东临皇帝做王爷期间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之时便带着钱傅,自此挡在皇位路上的人皆是死于非命。东临皇帝登基之后,钱傅的师弟突然出现在皇宫,据调查有人追杀,他们才躲入皇宫,至今十年一直未出皇宫。爷血洗皇宫第二日钱傅便带着他师弟的尸首离去。”
他是知道东临皇帝消失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他在哪里?”
男子脸上一闪而过惭愧,“东临皇帝曾奉命押运官员贪污受贿的钱财,中途被山贼拦截,所有财物被劫,护送的一对人马全军覆没,他也是在那时消失的。属下查了很久都未查出他的踪迹,也许是被山贼与财物一同劫了去。”
“回宫之后还是与以前一样。”
“是,爷。”
次日,天才蒙蒙亮时,霖王府又再次热闹起来。
昨夜才赐婚于霖辰宿的沐公主,东义沐登门拜访霖王妃。
王府里所有的仆人皆是战战兢兢的小心伺候,生怕王妃与沐公主动手。
战莲心与糸阑珊居住的静苑也涉及到这热闹之中。
战莲心冷眸闪着寒光,柔和的粉色长裙也不能减轻那些清冷。
双易麻利的帮小姐梳妆。
而一旁一同醒来的梅蕊娇也让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