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翁一听蓝麒麟受伤,马上就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他自己的神鹿有许多只,即使是死了一只也无所谓的,但是这蓝麒麟却是东鼎派里独一无二的。
这些神兽之间总是免不了争斗,所以平时在关着它们时,都是分开的,可如今怎么也没有防备发生了这种事情。最关键的是齐莹轩那里不好交待,有可能她一气之下还会撤了自己的灵兽师职位。
鹿翁提出想要亲自看看蓝麒麟,进到屋内后,仔细瞧瞧并未见到它有什么新鲜伤口,便向韩真问了起来。
韩真马上道:“蓝麒麟受的是内伤,你那破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用鹿角伤的它。十只鹿都比不了一只蓝麒麟。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又不是福尔摩斯,让你在这里探案吗,要不你现在就学学扁鹊华佗,将蓝麒麟的伤治好了。”
鹿翁绕着蓝麒麟走了走,又说道:“这件事情毕竟发生在你们这里,要是大小姐知道了,她也会给你们定个看管不严的罪名。”
韩真想想这老狐狸真是狡猾,马上就将责任向自己这边推来。
他应鹿翁道:“没错,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但是大小姐在责怪我们看管不严的同时一定会追问这狗鹿死鹿的主人,再一个生气要为蓝麒麟报仇,下令将其它鹿也一起宰了给咱们东鼎派的人熬汤喝也是很有可能的。”
鹿翁有些生气道:“你什么身份,敢这么说话,不想要命了吗!”
韩真将刘雨婧扯到自己面前道:“看到了没有,我只不过是刘护卫的代言人。你再是位高权重、权倾朝野、欺上瞒下、悖君弑主,那也不能这么明显啊。”
鹿翁向韩真跟刘雨婧说道:“要不然我们这件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吧,闹到上面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韩真心想就是在等着你这句话呢,解决的办法就是你给想办法治病呗,还啰嗦什么。
他向鹿翁道:“蓝麒麟的病想来这东鼎派的大夫是没有能力治好的,它是被这妖鹿咬伤的,还是找些降妖大师来解决吧。”
鹿翁立即想到此事有诈,韩真的口气怎么就那么断定这蓝麒麟的伤东鼎派的大夫治不了呢。看今天这种种反常情形,刘雨婧突然对自己那般热切,现在又归于正常,这本来就是一个局,是了,自己来到院子中时蓝麒麟就已经在屋中,蓝麒麟要比神鹿厉害的多,神鹿受伤后且仍旧活泼,蓝麒麟却是伤晕到这个地步。这里漏洞百出,自己竟然一个不小心就着了道。也许是这蓝麒麟实在是太重要,自己过分紧张,所以先前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了。
韩真留意他的表情,见他一副沉沉思索、不久后似乎又恍然大悟的样子,知道他多半已经猜到了此事。现在猜到也是没有用了,刚才你已经承认了,还说不要声张到大小姐那里。现在要是再胡乱反悔的话,刘雨婧大可以拿这句话找你的把柄,给齐莹轩好好说说。
韩真见鹿翁一脸奸笑的模样,也陪他一起笑笑,那笑容就像在说,哈哈老头玩现了吧,再是狡猾的老狐狸也有失蹄的时候。
鹿翁甩甩袖子,很是不开心的骑着神鹿离去了。
刘雨婧略略有些隐忧道:“看鹿翁一副气冲冲的样子,此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情他无法找到机会来报复我们,必会找些别的事情。”
韩真向刘雨婧道:“大哥,只要有你罩着我,我就跟他斗到底,看他一副满脸老年斑的样子,没准哪天突然被我气成了老年痴呆症,那样你便可少了一颗眼中钉了。”
接下来刘雨婧困扰的有两件事情,一是那节度使田道凛的大批士兵开始占据东鼎派的地盘。二是少林寺的那帮和尚,这两件事情都要处理,但是每件事情处理起来都会很棘手,需要很多时日。所以两件事情处理的先后顺序就变得有些重要了。
她问起韩真的意见,韩真略略一想道:“那帮和尚跟咱们的仇怨已深,很可能短时间内就会大举来犯。至于那田道凛一众,攻击东鼎派是大事情,需要策划的时日可能要更长些。所以应该先将少林派安抚后,然后再安心的去剿灭田道凛一众,说不定还可以利用一下这帮秃贼。”
刘雨婧问道:“这帮和尚顽固的很,哪里就那么容易安抚呢。现在双方各有死伤,已经势成水火,以我看到总坛调集一万兵勇,将他们在一天之内全解决了便罢。”
韩真摆摆手道:“万万不可,这件事情本来可以很是简单,万一闹得不可收拾,我们就会落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我们的大敌是田道凛,这厮是派人主动来挑战的,算侵略者,一定不能便宜了他。至于少林派,这个……大小姐,是咱们先要想灭人家的啊。”
刘雨婧给他一个责怪的眼神道:“是我要灭他又怎么样。他们建寺那是在我东鼎派的地盘,非但没有给我银子,那日我前去还要我布施给他一些香火钱,简直是自寻死路。”
韩真偷偷笑笑,暗想这刘雨婧其实没有多坏,只是误打误撞生在这东鼎派,是东鼎派毁了她的人生观。这帮和尚也是有些不知轻重,要香火钱能要到她头上。
韩真应道:“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