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别人当作宝,我只当跟草。挥手破俗规,心远境自高!
却说白菜和董伯方思过崖前,对月饮酒。白菜憋闷了十几日,自然大吐苦水,总算他尚有自知,只是就事论事,也没提什么剧情,什么穿越之类的古怪话题。
董伯方并不多言,只是静静听白菜说话。笑骂也罢,倾诉也罢,直到白菜将心中郁闷诉尽,烦恼一扫而空之后,他才淡淡笑道:“既然如此憋闷,何苦在华山受气。凭你的胸襟手段,天下何处去不得?”
“还不是……”白菜随口就想说,还不是为了剧情和完成度,总算及时醒悟,接道:还不是为了我师娘。她待我以诚,我实在不忍心弃她不顾。岳不群纵有千般不是,师娘总也没错!”
董伯方点点头,心想:情报上说他自幼孤苦,是被宁中则和岳不群带上华山,细心抚养,方得以成长。故以宁中则为母,感情甚笃。这话倒也不错。以他如此重情重义的性子,自然舍不得视为娘亲的宁中则了。
“既然如此,又为何不与你师娘实话实说?”董伯方问道。
“说了又如何?”白菜看着天际一轮明月,幽幽道:“她虽是我师娘,却也是岳不群的妻子。让她知道我们师徒不和,只会徒增她的烦恼。既然事已至此,不如由我做个恶人,以全他们夫妻情意。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我才是个外人。全当报答他们十几年的养育教导之恩便是。”
“这样你岂不太过委屈?”董伯方皱眉道。
白菜爽朗一笑:“委屈什么?我不齿岳不群为人是事实。但师娘对令狐冲的教养之恩也是事实。既然是报答师娘,又有什么委屈!即便天下人耻笑于我,我只要问心无愧,又怕他们个鸟!怎地?他们还敢来咬了我的蛋去?谁要敢来,看小爷不打爆他的鸟蛋!”
“啐!”董伯方脸上一红,啐道:“说话如此粗俗,难怪说你口没遮拦。”
“哈哈哈,习惯了。习惯了!”白菜哈哈一笑,然后看着董伯方道:“天下人耻我,笑我,骂我。我只当耳边风。但是今日将此中缘由告诉兄弟你,是因为不想兄弟你误会我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当世之中,我只你一个朋友。若连你也误会我,那我才真的心痛。”
董伯方看着白菜微微一笑,然后转眼看着夜色下的苍山云雾道:“听你如此说,我只有开心,又岂能误会你。至于天下人。哼,谁若笑你,我便杀谁。我就不信,待到尸横遍野,血海滔天之时,他们还能笑的出来!”话至后来,董伯方已是一脸桀骜霸气,语气间浑然不将众生性命当成一回事。
董伯方这话这气势。别人看了或许会凛然心惊。但白菜不会,白菜成神之路便是一条杀路。不说当今天下,就是三界之内。若是比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话,白菜恐怕当仁不让的位列三甲。血神之威,岂是浪得虚名?多年的历练心境,又岂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所以白菜只是哈哈大笑道:“兄弟说的不错,这世间之事,说到底就是比谁的拳头大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谁生谁死。只凭实力说话,又哪里来那么多啰唣!
董伯方听的目中光彩涟涟,直有快慰平生之感。
“哼!两个小辈,在这里大放厥词。武功虽高,却已然沦落魔道。”山崖之上,一声冷哼。
白菜和董伯方回身一看。只见一个面如金纸,形容枯槁的老者站在两人十丈之外的一棵古松之下。虽是一身青衣,须发皆白,但浑身散发着一股凌然剑气。
“我当是谁。”董伯方看着老者淡然一笑:“原来是当了几十年缩头乌龟的剑宗高手风清扬。看你一身剑意凛冽,这是练成了什么神功绝技了?”
白菜莫名一脸,心想:剑宗?这又是个什么门派?风清扬?听着耳熟啊……,难道是那个耍独孤九剑的老头儿?那个不是华山派的么?怎么改什么剑宗了?
看看老者,白菜询问道:“你是风清扬?那会不会耍独孤九剑?”
“哼!”老者冷哼一声道:“想不到老朽隐居几十年,这世上居然还有老朽的名号。[点]不错,老朽就是风清扬。你们两个,又是怎么知道老朽会独孤九剑的?”
白菜一听,乐了!心想:剧情啊剧情,果然在这儿有着一段儿剧情。照这个发展,这老头儿就是华山的boss,我给他放倒,就应该能离开华山去开展新剧情了。嗯,大概这老头儿就掉落独孤九剑来着。
白菜正乐,风清扬却剑眉一挑道:“见了我居然不行礼,果然是个无礼之辈,难怪会有欺师灭祖的想法。虽然老朽昔日发下重誓封剑不出,但也不能由着你这种无耻败类来败坏我华山派的威名。小子,今日我就替岳不群那个有眼无珠、识人不明的混账东西来清理门户。”
白菜还没回过味儿来,董伯方已经目光一寒,冷然道:“就凭你?哼,换作以前,本……我尚敬你三分,如今嘛,你不行了。”
风清扬随手斩下一节松枝,并指如刀,削成一柄木剑。然后上下打量了一遍董伯方,摇摇头道:“以你的年纪,能有今日的修为,已是当世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