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端王不敢征询大臣将帅,却想起自己的好友驸马都尉王诜王晋卿来,两人臭味相投,能书善画,高俅正是从此人处得来,那王诜曾任拜左卫将军,好歹也是个从伍之人,便命高俅急招。
这王诜王晋卿此时已五十有二,公主在时尚且偷腥,公主年方三十而逝,王诜便整日放纵寻花问柳,身体每况愈下,正在东京闲居。
王诜见了端王,得知情由,竟然抚掌大笑:“好一个飞船降天雷!如此欺我大宋无人耶?”
端王振奋,连连求计。
王诜得意道:“我有一同乡,乃是开国名将铁鞭王呼延赞嫡派子孙,现为汝宁郡都统制,武艺高强,杀伐骁勇,有万夫不当之勇。因其善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故人称“双鞭”呼延灼。”
“此人曾对我亲口说过,东京甲仗库副使炮手凌振,绰号“轰天雷”,祖贯燕陵,号称“宋朝天下第一个炮手”,善于制造火炮,能打十四五里远。更兼深通武艺,弓马熟娴,原来在官军任职,颇得呼延灼赏识,专擅以火器攻敌,其“火炮”种类繁多,有子母炮专破敌阵,金轮炮马拉人拖随军征战,风火炮夜袭放火,车箱炮诱敌自爆.。。最厉害的便是这轰天炮,远可轰炸敌营,近可摧毁城关,若那炮口朝天,可直上数里之高,正是克制这飞天之船的法宝。”
高俅机灵,连拍马屁:“若得此人,便叫这贼寇有来无回,不若在城外设下埋伏,万炮齐发,打他个天女散花!”
端王疑惑:“若有此神器,为何从未为国立功?”
高俅嗤笑:“必是那些武夫,恐夺了饭碗,不叫此人立功,故从未显露。”
王诜深以为然。
端王却又迟疑,高俅道:“可速传此人觐见,着其立下军令状,功成则连升三级,失败便人头落地,若敢,想必真有本事。”
王诜又补充道:“即便未中,那贼寇逃走,我于城内设下炮阵,又何惧之有?”
端王再无疑虑,豪气顿生:“速传那轰天雷凌振进宫!”
到了夜里,皇宫空地突然出现无数火把围成个长方形,其中一幅巨大长卷,上书:廿七辰时,随旗而走。
随后,那飞船便缓缓离开皇宫上空,停到了殿前司上空。
梁山上,武道大会的热烈已经消逝,各门各派打道回府,一股肃杀的气氛笼罩着整个水泊。
整个山城实行了戒严,杜宋二人带着战士们每日练兵不辍,公孙胜高价采购各种物资,做着持久防守战的准备。
卢俊义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向着大名府进发,此次来京也无心购置货物,心中只想着自己一世豪杰如何甘心做个富家翁安老终死。
就这样,河北第一高手带着无尽的迷惘回到了卢府。
刚一进门,就见那李固上来哭诉:“主人一去多日,不想那燕小乙中途回来,前日寻了个缘由,竟平白殴打了小人。小人害怕他那武艺,忍气吞声,求主人替小人做主!”
卢俊义正自郁闷,不由大怒:“这厮整日游手好闲,动辄不见踪影。趁我不在竟如此放肆!”
李固见卢俊义心情不好,连忙趁火浇油:“我听人说那小乙前些日私自上了梁山比武,道是输了,嫌主人教的不好,要去少林寺学艺,还说那梁山天地会英雄好汉请他做个头领,这房门一锁,走的干净。”
卢俊义顿时笼罩在被人背叛的愤恨之中,过去一脚踹开了燕青的房门,却见房中干净整齐,四下一搜,果然少了燕青的随身衣物和箭弩棍棒。
不过,那柜中光芒四射,正是比武纪念品的萤石球案灯,那黑曜石火炬台虽没有点燃,却晶莹光洁,显然不是凡物。
卢俊义连忙端起察看,却见底座刻着一行小字:梁山论剑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留念——大宋元符三年五月。
李固眼尖,连忙说道:“果然勾结了梁山贼寇!这可如何是好?”
卢俊义瞬间忘记了自己对杨拓的赞美有加,却记起师傅周侗被那武松所累丢官去职,咬牙切齿道:“好个梁山头领!好个英雄好汉!好个狼心狗肺!”
一发力,将那萤石球案灯摔作几块,犹自荧光闪闪。
却说那燕青以为卢俊义去了渤海贩货,傻乎乎的在官道旁风餐露宿的迎接,却没想到那李固随口一说反倒调虎离了山。
连等了三日,终于按耐不住,就近到驿馆询问大队车马可曾于半月前路过,那驿卒笑道:“卢员外若曾路过,三五百车马谁人不知?哪次不给些酒肉盐钱?我却盼得肚肠的虫子都饿死了。”
燕青不想竟然等错了路口,主人此次必是去的北国,往来更加日久,不如去北边的驿馆探问一番,算好时日再来迎接。
燕青执着的将东北西几个方向的驿馆寻问个遍,均毫无讯息,概因那卢俊义通常很少购进南方货物,主要的盐铁马匹走私皆在北国各处。
燕青怏怏不快,沮丧的慢慢回府。
卢俊义在家烦怒,连骂数人,独自在花厅饮酒,想起东京诸事,人生理想,偌大家业无人继承,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