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最宝贵?”
“对掌控自我命运的渴望和追求,这才是女人最应该,也是最值得孜孜不倦追求的。外貌、身材、学识,气质,包括身体里那层薄薄的膜,那是男人最在意的,女人把这些东西当作生命来爱护,太不值得。如果真有人这么做,只能说她们自愿臣服在男人的脚下,把自己当成男人的附庸。”车厢内,江小珊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刘辰,沉声说道,好像探讨一个哲学问题似的,没有丝毫的扭捏。
“咳咳……”被江小珊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刘辰冷咳两声,赶紧转移话题,“那个,马副官,还有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
“离我们要去的基地,还需要一段时间,没事儿,不着急,你和江小姐慢慢聊。”马副官显然没有明白刘辰的心思,反倒是他,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黑黝黝的脸上,分明写着:你们聊,我喜欢听。
对于从军十多年的马副官来说,江小珊讲的话,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这个大门上写着两个大字--女人。
“那咱们聊点?”
“随你。”
“聊什么?要不,说说……你和秦建邦之间的往事。”
“呃……”
……
外交部家属楼,江家。
“小伙子,今天谢谢你,你很不错,哦,对了,你姓王,对吧?我知道了。”被江珊邀请走进江家的老管家秦朗,拍了拍领他们过来,还想一同进门的小伙子的肩膀,委婉的拒绝道。
他和江母接下来的谈话,都是很私人的,他可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叫小王的机灵小伙子,表情微怔,挠挠头,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看着秦朗,一字一顿说道:“首长,我叫王邵坤,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说完,小王又冲江珊打了一个招呼,才转身离开,边走边嚷嚷道:“首长,有事您招呼我,我就在外口,哦,对,我今天歇班。”
“哦,不好意思,我们家从搬进来到现在,还没来过这么多客人呢,所以杯子不太够。”
看着站满屋子,瞬间让屋内拥挤的八个黑衣大汉,江珊指着茶盘上的三个茶杯,朝着秦朗,有些歉意的说道。
“不用忙活了,我们不是来喝茶的。”
摆摆手,阻止了江珊倒茶的举动,老官家秦朗细细打量起这间屋子,屋子的类型是这年代最常见的,两室一厅,单位分房的标准配置。
透过糊满墙壁的报纸,依稀能看见报纸下面的霉迹斑斑,天花板已经泛黄,地面的瓷砖坑坑洼洼,宛如长满斑点的人脸。
屋子虽然有些破旧,但被江珊母女布置得格外温馨整洁,客厅内唯一一张木桌上,铺着点缀着兰花的桌布,进门的墙角内竖着两个大花瓶,花瓶里插着正在怒放的月季花,这种花先前秦朗在外交部大院内,也看见过。
“这才是真是的生活,不凑合,不敷衍,活着就是生活。”
秦朗在心里暗自感叹了一声,走到书柜旁,从里面随手抽出两本,打眼一瞧,《俄语口译常用词汇》、《俄语笔译工具书》,再一翻页码,嚯,一个1300多页,一个1500多页,每本工具书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注解,页边角已起了绒毛,一看就知道常被人翻用。
转身瞥见江珊优雅的坐在桌前,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好像对他们这一群陌生人为什么来,来干什么,完全漠不关心,秦朗心里在诧异之余,还微微有些愧疚。
经过短时间的接触,他可以看出江小珊的母亲江珊,是一位真正有涵养有学识有品格的高知女性,按说以她的稀缺度,在外交部不可能会混得那么差。
“哎,罪孽啊,说到底,还是秦家欠他们母女的。”
四年前,秦建邦请求秦朗办调令时,秦朗在暗地里留了一个心眼,他通过江小珊,顺藤摸瓜了解到江珊,为了不让这母女成长起来,对秦建邦构成威胁,秦朗曾向外交部打过招呼,让他们好好“关照”江珊母女,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外交部的人“关照”的很好。
“我是来提亲的。”
收拾起杂乱的心情,秦朗坐在江珊对面,看着她,沉声说道:“本来四年前,我就该来的,但当时条件不成熟,两个孩子还小。今天我代表我们家来提前。”
“你能代表秦家?”江珊放下茶杯,淡淡瞥了秦朗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眸子和语气中不带着一丝烟火。
秦朗怔了怔,眉头挑了挑,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秦家人?”
“我女儿被别人欺负了,我不能为她出气,也就算了,我要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那就太失职了。”
江珊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笑容,并不去看坐在对面的秦朗,随手翻开摊在桌面上的书,好似自言自语一般。
其实,在四年前,江小珊刚遇见秦建邦的时候,江珊就发现了女儿的不正常,因为她自己年轻时的悲惨经历,江珊对女儿格外关注。
她曾在背地里跟踪过女儿,有一天恰好碰见了送女儿下班的秦建邦,后来她又跟踪秦建邦一路到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