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道酸辣肚丝汤吃坏肚子了。”
刚坐上马桶,王宇生便觉得腹中的绞痛感,顿时减轻了许多。不得不承认,南海夫妇这一顿中国餐做得确实很地道,很有母亲的味道,特别是那道酸辣肚丝汤,很对王宇生的胃口,每次回家王妈妈都要亲自下厨做给他吃,所以今天他贪吃多喝了两碗,没想到临了临了,胃竟疼了起来。
“美国人不吃猪大肠猪肚类的内脏,在这里能搞到这些东西已经很难得了,就不要再深究卫不卫生了。”
略微宽心,很快便不再纠结这些琐事。
王宇生的视力极好,好到在黑夜中借助门下面缝隙中折射进的点点灯光,便可以打量出这间卫生间的大概布局。
他来过这里两次,上次只是在大厅随便转了转,这里的条件比他们住得集体公寓要好得多,难怪家庭条件稍好的同学都要在外面租房子。
美国佬的空间感的确很强,一间十平米不到的卫生间,经过一番精心设计,竟然很有层次感。
中间用磨砂玻璃隔成一道墙,左边是装备简单的淋浴和坐便,右边有一把休闲款的藤条躺椅和盥洗池,如果不是共用一道门,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以为是两间便房。
这样设计的目的,一定是为了空间和时间最大化合理利用,即使有人在左边的卫生间上厕所,也不影响右边藤椅上躺着一个人喝咖啡看书,没准两人还可以边忙边聊天内,毕竟卫生间内的通风条件很好,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设计。住在这间阁楼的主人原先一定是个有孩子的家庭,这样才能错开早上卫生间高峰期。
正在王宇生准备进一步总结,卫生间如此设计的好处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遭了,刚才肚子疼得厉害,进来得急,没从里面反锁,也没开灯。”王宇生暗叫不妙,如果是男生用厕所还好说,如果是女的就有耍流氓的嫌疑,他正准备咳嗽一声,提醒屋内有人。
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小伟,我好热啊,我好痒。”略带着喘息的声音,说不出的酥-麻感,充斥着诱惑。
与这声音的主人从小一块长大,熟悉她各个年龄阶段发音特点的王宇生,只要一支开耳朵,就能听出声音的主人是郭小红。
那么毫无疑问,她口中的“小伟”一定就是马伟健了。
他俩来卫生间干嘛,难道是……
想到那种可能,王宇生的心底窜起一阵无名火,双手握拳,浑身不受控制的发颤。人前的淡定不代表真的不在意,就如同他喜欢在不开灯的黑夜里,琢磨人生,琢磨所处环境内的一切优缺点一样,王宇生是一个极其擅长掩饰自己好恶情绪的人,这种近乎变态般的掩饰功力来源于黄土地里的自卑,是的,他是一个农民的儿子,面对强权没有过多反抗的力量,所以只能隐忍。
好在没让王宇生煎熬多久,紧急着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哎,我刚才从厨房出来,正准备提醒你不让你喝苏云那杯红酒,没想到你哧溜一口,就下肚了。”
“你还说呢,我还没来得及细品,就……难道那杯酒有问题?”郭小红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甚至带些呻-吟的味道。
“嘿嘿,你没感觉到,自己身上是啥感觉?”黑暗中,马伟健压抑地笑道,麻木坐在便桶上的王宇生,甚至能想象到此刻对方丑恶淫-荡的嘴脸。
“你个混蛋,你们给苏云的酒里下药了,我说呢,下面怎么会……那么痒?”郭小红开始控制不住,嘴中开始发出吸冷气的声音。
“嘿嘿,小浪蹄子,咱俩有不是没有玩过这种情趣,嘿嘿,现在这样,也是为了让老白少受点煎熬。”
“混蛋,苏云可不像我一样,是无根无底任人摆布的人,听说她父亲还是总参研究所的人……”
“那有怎么样,你当初不也是贞洁烈妇,现在不照样被我骑,怎么着,让我摸摸……”
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没过多久,藤椅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颤动声,在黑暗中的厕所里,显得格外有韵律。
听着近在咫尺的颤音,用手拼命的抓住裤腰上已用了七年早已褪色脱皮的皮带,王宇生瞳孔紧缩,神情麻木地盯着面前不足三米的白墙,感觉人生一片灰暗。
“他们对苏云要下手了。”
……
……
看到郭小红满面红光,皮肤似滴水般,从厕所里走出来,白鹏举暗松了一口气,刚才已经有好几个女生要送苏云去阁楼上休息,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吆,苏云这是怎么了?”郭小红瞪了白鹏举一眼,走到沙发前,看着瘫软得如同一摊泥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苏云,媚眼如酥,面色潮红,小嘴微张轻喘着热气,她情不自禁想起一年前自己也有过类似的一晚,哎,这就是命,没来得及多感慨,郭小红便坐在苏云身边,把手放在苏云的上,对左右两边打牌的同学夸张地吆喝道:“看来我们家云妹妹是真不能喝酒,这喝瓶饮料,怎么就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