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还是田本这家伙心眼多眼力贼,打眼一瞅,就发现这一路上刘辰恍恍惚惚的不在状态,他故意落后两步,和刘辰并排走在一起,小声嘀咕道:“想那啥了?”
“什么?”刘辰大囧,眉头微蹙,他疑惑地看着田本,忽然明白“那啥”的意思,心想自己刚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竟然就被田本看出了端倪,这家伙也太贼了。
一看刘辰这幅表情,田本心里就明白了八八九九,笑嘻嘻地说道:“你这个样子才像个年轻人嘛,不然我还真以为你和我哥那些人一样都是苦行僧呢,每天心里琢磨的都是那些弯弯绕绕,何必呢?人生苦短,行乐须及时。”
“看来田哥年轻时,没少在江湖上混啊。”刘辰目视前方,步伐沉稳,也不去解释,插科打诨笑道。
这种事越解释越描不清,索性让田本自己去琢磨,说多了漏洞自然就多,还显得心慌气短。
见刘辰一本正色浑然无惧,田本心里有些琢磨不透,他也是刚才在后山看见刘辰用胳膊撞樊敏那一幕,便以为这小家伙动了心思,准是在山里呆长了有想法了。
再联想自己像刘辰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成天在外面浪荡不着家,这穷山沟里虽说缺吃少喝的,可俊俏的那啥可不缺,田本的日子过得自然是逍遥自在,十里八村的也数得上一号,直到和郭采莲成了家才稍稍收心。
对于刘辰,之前田本一直琢磨不透,他总觉得刘辰哪哪儿都好,唯有一点让他不太满意,活得太严肃太认真,和自家大哥田紫山属于同一类人,眼里只有工作没有生活。
这一点,至少他田本就做不到,所以年轻的时候,他瞒着大哥从公安局里辞职,在这方面刘民倒和田本出奇的相似,典型的不爱江山爱那啥。
直到看到刘辰撞樊敏那一下,才让田本看到一个十九岁年纪的少年应有的风采。这让田本大为赞赏,隐约间有找到人生知己的感觉,这才对嘛,山野乡沟,平日里也没啥娱乐,偶尔擦擦边就当是换换脑子。
“还有猫不沾腥的?”
田本撇撇嘴,快走两步撵上刘辰,指着走在前面的樊敏,贼笑道:“田哥知道你们城里的读书娃追求高,喜欢文静的有文化的那啥,可要说对于这方面的研究,这点你可得向老哥学习学习。
就说这樊敏,虽说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可是经不住耐看啊,走起路来一摇三扭,关键是这穿的衣服,那叫啥,对,前卫,总能勾出你的魂来。
这种味道是城里那些读书娃身上所没有的,对,就是味道这个词,你看老哥总结的多到位,嘿嘿,味道,你懂不懂?我说你不会还没有那啥过吧?”
刘辰尴尬的摸摸鼻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田本。
是不是?
推背图的神奇在于它不止能让你看到未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幕幕,而且能让你切身感受到,如临其境。在推背图中,他和和柳是结过婚的,甚至还生了个儿子叫王小山,所以他和和柳发生过亲密的关系,换句话说他是尝过那啥滋味的男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很多男人心中的女神和柳。
但推背图毕竟就是推背图,就好像梦里娶媳妇一样,哪怕再逼真,梦里甚至能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浪潮,早晨起来甚至能感受到余留的粘稠,可是那能算数吗?
所以,一时之间刘辰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田本。
见刘辰迟疑,田本心里乐开了花,大笑道:“以后老哥带你尝尝鲜,要说这穷山沟里啥都缺,就是野味不缺,哈哈。”
“刘书记,田本,你俩在后面神神秘秘的说啥好事呢?能不能跟我和志武讲讲,让我们也乐呵乐呵。”樊敏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刘辰和田本。
直觉告诉樊敏,二人谈论的内容和她有关,倒不是樊敏自作多情,都是一个村的,她自然知道田本这家伙年轻时不老实。
一看田本那贱兮兮的表情,樊敏就一阵心慌,干妇联主任这些年,和大老爷们没少打交道,樊敏知道男人只有谈论起异性时,才会有那种发贱的表情。
她一时又有些拿捏不准,按理说刘辰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受过高等教育,在大城市见过世面,怎么会和田本在这方面有共同话题,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啥时候能同时登台了?
心里琢磨着,樊敏又不自觉联想到刚才后山上的那一幕,多少有些不自然。
刘辰倒没有察觉樊敏复杂的心思,只是感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很有可能把他这半个月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形象彻底颠覆。
他埋着头,也不去看樊敏,快走两步,跑到众人前头,笑道:“田哥说要请大家吃野味呢。”
“那感情好,这几日家里数着米粒过日子,我这嘴里都淡出了味。”樊敏笑眯眯地拍着手。
众人说说笑笑间,就到了田本家门口。
还没踏进家门,刘辰就冲厨房嚷嚷道:“采莲嫂子,田哥这一路上都嚷嚷着你们家风水好,啥都有味道,我这一闻还真是,满院子的肉香味。”
说着,刘辰还回头冲正在踏门槛的田本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