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双手青筋暴涨,死死抓着床单,面露狰狞痛苦不堪的样子,李嫦曦感到阵阵心痛。
她拢了拢额前散落的长发,俯下身,鬼使神差地将两片红唇贴上男子略显苍白的嘴唇,瞪着大眼珠子,长长的睫毛触碰到男子眼角的嫩肉。
“原来是这滋味……”
淡淡的,甜甜的,起码不是那么讨厌。
李嫦曦偷偷摸摸地想着,便有些紧张,睫毛眨得频率快了些。
刘辰还沉浸在悲痛中,朦胧中他感觉到有一只柔软的手掌在抚摸自己,紧接着脸上又传来一阵压迫感,面部的瘙痒,让他不得不睁开双眼。
李嫦曦赶紧直起身子。
“我这……只不过是在帮他……减轻痛苦……”
“他到底看没看到……”
“他不会觉得我轻薄肤浅吧……”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她背过身,面色潮红,心里生出复杂的情绪,先是有些心虚,再后来又有些后悔。
刘辰睁开眼睛,慢慢适应屋内的光线,便再次看到站着眼前的那位身穿白大褂,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子。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气氛莫名的有些诡异。李嫦曦用手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始终背对着病床。
“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劳累过度,休息两天就没事儿……”
“麻烦你了,医生,刚才你……”
刘辰的话还没讲完,李嫦曦便捂着脸冲出了病房。
刘辰有些纳闷,他再次睁开眼看到李嫦曦还站在床前,便为自己刚刚只顾着沉浸在回忆中,耽误了她的时间生出些歉疚。于是他准备给她道歉,想说“刚才你站了那么久,我有些失态,让你久等了。”
说话的人心思很单纯,听话的人却有些心虚。
李嫦曦像风一般冲出病房,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三颗脑袋趴在门窗上,她原本的涨红脸色便如火烧云一般。
干了坏事不可怕,干了坏事被别人知道也不可怕,可干了坏事被别人全程参观便很可怕。
“咳咳,你…你们…”李嫦曦指着三人,结结巴巴道。
“李医生,我们什么也没看见。”甄传无辜地耸耸肩,心道谁让你跑的太快了让我们都没反应过来。刚才在门外,他和小护士别有用心的搭讪,早把李嫦曦的老底摸了透,知道这位漂亮医生来历不简单。
莫耀剑看到甄传表态,跟着附和,大声嚷嚷道:“医生姐姐,俺啥也没看见,真的没看见你摸俺老大的脸,偷偷亲俺老大,俺真的啥也没看见……”
李嫦曦的俏脸开始有些苍白,眼睛瞪的大大的,拿着病例簿的手因为紧张或许还有愤怒有些颤抖,身体情不自禁堵住病房的门缝。
甄传赶紧捂住莫耀剑的嘴巴。
一旁的李心莲自知罪孽深重,赶紧补充道:“小姐…不…李医生,我们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就…看见你在忙着给刘辰大哥治病。”
李嫦曦瞪了李心莲一眼,随即一口咬定,坚定道:“对,我那是在…治病,是我最新研究的一种新式量体温的方法。”
甄传和莫耀剑满脸疑惑,一时也有些拿不准,他们只知道头碰头能简单测出有没有发烧,“难道唇对唇还可以测温度,这李医生不但生得漂亮,医术也果然了得,不愧出生在医学世家。”
李心莲看着二人诧异的表情,心里暗自佩服自家小姐的反应速度,心道:“还好我这一刀补得及时。”
……
……
甄传和莫耀剑带着对“新式测温方法”的满腹好奇走进病房,看见刘辰坐在病床上对面那面白墙发呆。
二人走上前,对刘辰一顿锤头挠耳,做了一番检查,看到他完好无缺,也没有任何脑残的征兆,才彻底放下心来,接着又穷追不舍,缠着他讲黑洞下的见闻。
刘辰无奈,只好隐瞒了石门后的经历,只告诉甄传和莫耀剑他下井后看见一只金色癞蛤蟆和地上躺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老头早已死去,年龄稍小的还活着。后来他和活着的后生遭到金色癞蛤蟆的攻击,慌乱中把教授给的包裹扔了出去,结果包裹里滚出一个罗盘,发出万道光芒,他感到一阵眩晕,就昏了过去,后面发生的事他也不知道。
甄传和莫耀剑刚开始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毕竟干的是考古的行当,他们也见过太多光怪陆离的事,地下世界本身就存在许多未解之谜,只道又是一桩悬疑。
从二人的口中,刘辰也了解到他下井后外面发生的事。金光乍现,天降异象,井下情况不明,苏教授不得已向京都求救。直到秦西省军区的人赶到,三人才和省军区的人一块下井。
在井下,他们看到空旷的地面上散落着满地的衣服,两个男人昏睡在地上,不用想两个男人自然是刘辰和清秀后生,旁边躺着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老头。
苏教授又在井下查看一番,一无所获,当时也毫无头绪,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