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装坦然,问他:“唐镇,你是不是感冒了?鼻音怎么那么重?”
他说本来就受了风寒,又受了重伤,人都晕乎了。
我问他伤到哪儿了。
他说是浑身上下都有伤,伤得最重的是胳膊,一大块肉都没了。
我突然想到了此前趴在窗子上的唐镇,就问:“之前在窗子上那个人是你吗?”
他说是。
我问他:“这么高的楼层,你又受了伤,是怎么爬上来的?”
他说:“被逼急了呗,狗急跳墙,何况我是个人了,你说是不是?”
我心里乱了,全乱套了,不敢再追问下去,逼急了他还不知道能干出啥事来呢,就说还是先救人吧,让急救车过来,你也一起去医院治疗。
他说不用了,借你刀用一下,把一只黑乎乎的手伸上了我。
“你要刀干什么?”我把刀藏到了身后。
他说:“治病,给这个人做手术,也给我自己做手术。”
“你还会做手术?”
“是,我会!”唐镇咬着牙根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手竟然不听我使唤了,自己伸到了前边,乖乖把刀递给了他。
他蹲下身来,在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身上摩挲了一阵子,然后拿起刀子,朝着腹部刺了上去。
“住手!”我大喊一声,一步蹿到了床前,伸手摸上了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