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欣握起了粉拳,恨恨道,“要是敢胡说八道,一定不放过……”
“不放过什么?”尚天回到了办公室,依然板着脸,好像谁欠他很多钱一直没有还似的。
“啊……进来没有一点声响。”郝欣拍了拍胸口,尚天走路像在飘,被多吓两次,会吓出心脏病,“学会敲门,有点礼貌行吗?”
尚天默不作声,放下了“少女空间”,“没有其他的麻烦事,走了。”
“你……等一下,尚同学。”
尚天立在原地,双手插在裤袋,只是脚没有抖,看起来酷酷的,不近人情。
郝欣有点生气,平时那么关照尚天,小腹痛,他瞧见了,回来一句关心的话没有,什么人啊。
郝欣作为老师,怎么能和一个学生计较,她自己想想,觉得羞愧,抿了抿红唇,拿出了钱包,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想说声谢谢你,这个钱……给你。”
“算了,自己留着,不差那么十几块钱。”
要不要这样,以为自己是土豪,郝欣在心底嘀咕着,白了尚天一眼,看着自己办公桌上的“少女空间”,脸火辣辣的烫。
东西是买了,保密很重要,不想听到影响她形象的流言蜚语,因为她还想在深港市第一高中继续教书。
“知道你有钱,不收算了,但有件事拜托你。”
尚天不厌其烦,“有完没完,多事又脸皮厚的女人。”
多大的年纪,还用“少女空间”,不害臊,尚天觉得别扭,这话没有说出来。
郝欣大学毕业虽然两年,年龄不大,就二十三,看外表,雪肤玉骨、乖巧玲珑、每每一笑,万花齐开,不看身份证,一定猜不出她的年龄,不看她的穿着,以为是高一的小妹妹,用“少女空间”似乎没有问题。
“什么?你说什么?大声点。”
一直很叛逆,从未听过话,尚天以前是这样,现在亦然,“说你想说的事,不说,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你说我多事?还脸皮厚?”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学生竟然当面说脸皮厚,郝欣忍无可忍,“尚天同学,能不能尊重我一点点?就一点点,再怎么说,我是你的老师……”
“一!”
“什么?”
“再不说拜托我的事,永远不要再说。”
老师怎么样,美女老师又怎么样,在尚天眼里,不当一回事。
其实也不尽然,有的人冷冷的,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不要被自己身上带有的“刺”给伤着。
“二!”
冷漠的人常有,像尚天如此冷漠的人少见。
郝欣被气得暴跳如雷,拗不过尚天,道出了拜托他的事,替她卖“少女空间”,希望他能保密,不要什么都说,树要皮,人要脸,做老师的,尤其是女老师最要面子,也最爱面子。
“我又不是女人,不会八卦。”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损我们女人吗?”
“爱咋想咋想,没有了其他事,离开了。”尚天走向了门口,没走几步,住了步,“对了,再次提醒你,下午放学过后,不要从学校后门的小巷子回家,不听,后果自负。”
碰!
尚天关上了门,郝欣立在原地吃了一惊,喃喃自语道,“到底谁是谁的老师?”
怎么想想不通,尚天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对他那么好,没有感化他吗?说话做事,越来越激进,没有把郝欣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什么口气?叫我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你没有听我的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郝欣一阵碎碎念,“真是个自以为是的混小子……”
……
一切正常,其他的人,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该上课上课,该学习学习,该睡觉睡觉。
发生在尚天身上的事,只有他清楚知道。
可是对于人生重新开始,毫不在乎,他还是那个样子,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上午到下午,课余时间,要么独自一人在楼道里吸烟,要么吆喝着三五几个“同道中人”打牌赌博,又要么拦下某个班的漂亮女生,无节操的戏-弄。
生活要多糜烂有多糜烂,整个人要多颓废有颓废,毫无斗气、斗志的年轻人。
“王妍同学,这是去哪里?”声音浪荡,笑容轻浮,头前染了一撮黄毛,耳朵打有耳钉,胸口大大敞开,要说痞子,尚天略输这个叫做丁胜的小子。
“我……我不认识你。”王妍狠狠的低着头,娇艳的小脸红得像天上的骄阳,上了厕所回教室,在走廊上,怎么走也绕不开挡道的狗。
“请你让开好吗?马上上课了。”娇羞、害怕,王妍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是那么好听。
“过去也行,你得答应我们丁少一件事。”立在丁胜身后的一猛男说道,皮肤黝黑,黑得发亮,身高足有一米九,体型壮,壮如牛,“今天周末,放学过后,和我们一起出去玩怎么样?”
“不行,爸妈不容许我出去玩,我得回家,对不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