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张学荣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对,不许走。阮婼说。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张学荣转身看向阮婼,眉头微皱。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难以对付以及————肤浅。
如果解释有用的话,世上还会发生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战争么?还有,你没听说过么,解释就是掩饰!阮婼很是骄傲得意的说道。
你这个人有没有幽默感呢?
阮婼很奇怪,怎么突然间他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哼,看你到底有什么把戏,笑道:别的东西没有,幽默感绝对丰富。
好。爽快!那这份工作我还有点希望。张学荣自信满满地说。
这份工作你做得成做不成,由我决定。阮婼嘴角稍微上扬,摆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继而冷笑说,而我很相信,刚才随意搞我米兰的就是你。那你说,你成功的机会还有多少呢?这时的阮婼右手拿着笔在手腕上转个不停,不久停下,用笔敲着桌面反问张学荣。
不用说了!现在的张学荣很生气,敢情叫自己不许走就是为了摆他一道,这种罪他可受不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平静地看着阮婼。
出来跑,最重要的是潇洒!拜拜!说完就大步流星地朝门口方向走去。
等一等呀,我没说不请你呀!阮婼急了,本想刺激他一下,可谁料到过头了。这男人真小气!
请也没用,你那种笑容,摆明是笑里藏刀,我不干了,你就没希望报仇了,对不对?
张学荣这一刻真她妈的痛快呀,真是痛快,这下拿回场子了。心里高兴地犹如脚板下装了弹簧似的,连走起路来都有轻飘飘荡悠悠的健步如飞的感觉。
阮婼听了他这话,气得不行。她胸前的两股厚肉波涛汹涌澎湃上下得起伏不定。冷静,冷静,必须得冷静!她内心暗示着自己这时一定要控制好自己情绪。然后她用手摸了几下自己的高低起伏的胸脯,好让自己的小心脏平伏,恢复如初!强忍着怒气笑道:
省城人浮于事。香江中学教师的福利待遇挺高的,张先生可要考虑清楚哦!
哼,什么臭男人,阮婼原本就没有要报复的心态,当时不过想捉弄他罢了。谁料到事情发成这状况,看来很不妙。此时此刻的她连报复的计划,心思全有了。真想立马就冲上去把他脖子掐住,看他还能挤出多少个恶心的字眼。
这边的张学荣其实很想一走了之,都懒的理她了,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哎哟,女人呀,就是容易冲动,容易生气并且容易丧失理智,都说女人是感情动物,看来这一点倒不假!事实就摆在眼前嘛!世上真的难料!可没想到张学荣听到她最后那句话,脚步停了下来,不得不思忖道,是呀,现在的社会好工作的确难找啊。人才遍地都是。虽说自己也说本科生,可那不上不下的学历街上有的是。何况自己都来省城两个多月了,仍旧一事无成。有悖于自己的人生。七尺男儿,不求闻达于诸侯,但也不至于饿死街头吧!若果某天有报道说,某某大学生眼高手低饿死街头,那多嗅呀!不行不行,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算那婆娘小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那又怎样?有什么关系呢?大丈夫能屈能伸,胸襟宽广,而且现在最重要是饿了能有饭吃,活着才是王道,其他的呵呵!
好,给你个机会报仇!
阮婼那时看到他停下脚步,就已经有九成把握了,但心里还不免有些担心,她知道这男人有点骨气,受不得气,也正是他这份不受气才有一成担忧。现在听到他这番话,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兴奋地她今晚一定要把好朋友婴宁约出来好好地庆祝一下。
我真是悲喜交集,你马上签合同,呆会就上班。
现在?
有问题么?阮婼问。你过来一下!有些问题得问清楚才好
张学荣信步走到大办公桌前面坐下来。阮婼打量着坐在她面前的张学荣,说道:你要当老师?
是的。张学荣笑着点头。
为什么?阮婼问道。你为什么要做老师?
因为我就是师范学院毕业的。张学荣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道。
在来面试之前,他就猜测到主考官可能会问这样一个有些烂俗的问题。所以,他在心里早就填好了一份完美答卷。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立志要做一名光荣的人民老师。我要奉献出我的青春,我的才华,我的身体————有一份光,就发一份热。唐诗三百首里有句诗是这样歌颂默默无闻神圣不可侵犯的老师————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不错,做老师很辛苦,有着吃不完的粉笔屑和批不完的家庭作业。但是我愿意肝脑涂地的为祖国的繁荣昌盛作贡献,为祖国的花花草草浇汗水洒粉笔灰。张学荣眼神灼灼地看着阮婼,说道:请给我一个为学生和你做牛做马的机会。
————阮婼呆坐在哪儿半响没有说话。
说真的,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面前这个怪胎。
她从来都没经历过这么露骨的应聘方式,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从业者把自己将要从事的职业弘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