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七点左右,狱警送来饭菜,那四名重刑犯也早已醒来,三个重刑犯抱着淡淡,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自己撞墙的重刑犯,头上肿起一个蛋大的紫包。
看到这一幕,狱警们联想到常笑进来时,电晕那狱警,而他现在却完好如初,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他是怎么做到的?狱警还没什么,要知道这些重刑犯不但长的魁梧,个个都有两把刷子,而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学生,这身手也太变态了吧?
“九十九号,这是怎么回事?”一狱警看着常笑斥问道。
常笑的狱服上写着两个大大的九字,所以那狱警才会叫他九十九号。
常笑扫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
“你……你不要太嚣张了。”
常笑这次直接不理他。
那狱警又把目光投向几名重刑犯,“你们几个说,怎么回事?”
二逼抱着淡,忌惮的看了对面常笑一眼,等把目光投到狱警身上,很不客气道:“麻痹,你怎么那么啰嗦,老子撸多了,蛋疼,不行吗?”
虽然他恨不得常笑立刻就死,可他并不敢指控是他废的。因为这少年太狠了,像他们这种重刑犯,狱警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等狱警离开,少不得又要吃苦头,他们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那狱警还要问什么,同来的一个狱警,赶紧打起圆场,“老王,算了。”
说着,把饭盒分给几人,便拉着叫老王的狱警离开。
常笑端起饭菜要吃,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那撞墙老大道,“把你的饭菜拿过来。”
撞墙老大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赶紧端着饭菜过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老大,你吃。”
吃你麻痹,老子才不吃变态的饭。
常笑接过他的饭菜闻了闻,又递给他,“滚。”
撞墙老大不解他的意思,但也不敢多问,端着饭,回到墙角。
吃过饭,狱警们又过来一次,把饭盒收走,其中一个狱警,看到常笑的饭盒里空空如也,脸上露出意味难明的表情。
常笑则视而不见。
夜越来越深,大概凌晨两三点左右,有狱警过来巡查,手里拿着探照灯,透过牢房铁门上的小窗,朝常笑的位置照去。
发现常笑还缩在角落里,身上蒙着一件破毯子,一动不动。
又观察了片刻,轻叹一声,疾步离去。
那人刚走,常笑便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重刑犯哪里,拉来一个重刑犯,丢到他的位置,然后把那破毯子蒙到他身上。
走到厚重的铁门旁,在厚重的铁门上摸索了一会,便打开铁门走了出去。
再说那巡查的狱警,巡查完天字一号房,就没再去其他牢饭巡查,而是急匆匆的去了值班室,完成交接,离开第一看守所。
今夜天气阴的很重,可以说,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狱警一路小跑,大概跑了四五百米,站在一处昏暗的路灯下,四处望了一眼,摸出口袋里的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喂,宏哥,你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刚才我去查了他的情况,看样子,已经挂了。”
“……”
“是的宏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狱警说完,便挂断电话,刚要离开,突然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走那么快干嘛,赶着去投胎吗?”
那狱警猛然一回头,看到后面站着的常笑,顿时吓的瘫坐到地上,“你……你是人是鬼?”
他明明在他饭菜里下了剧毒,而且亲眼看到他吃完,刚才去查房的时候,也看到他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哪怕就算他没死,他又是怎么从守卫森严的牢房里跑出来的?
常笑朝他走过去,不答反问:“你希望我是人还是鬼?”
“你是鬼,魔鬼。”
那人惊慌的说着话,连滚带爬,从地上站起来,就要撒丫子逃跑,却突然发现,少年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看到这一幕,狱警更是吓的魂不附体,转身又要再跑,却被常笑伸手掐着咽喉,“不想死,就乖乖回答小爷的话,宏哥是谁?”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快说。”
“宏哥叫杜宏达,是东方家的人,你得罪了东方少爷,他给了我一百万,要我给你下毒。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你就去找他们,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其实,常笑早就猜到是东方家的人指使的,抓住他只是为了确认一下,现在已经确认完毕,既然他给自己下毒,常笑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一脚把人踹进路旁的灌草丛里,身子几个起纵,便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今晚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最佳之选。
让林蔓竹把他送进看守所,就是为了今晚的行动。
今晚,他要拜访东方家,今晚过后,东方家将从江宁消失。
常笑一点也不觉得这报复对东方家残酷,试想一下,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