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跟我有什么关系?”烟锦冷冷的说。
“我怎知道。”君笙无视她,自顾自的坐下,说到,“纯粹只是因为你看着我会叫出弗忱这个人的名字,我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管那么多干嘛?!”烟锦瞪了他一眼,像远方瞥了一眼,径自回到了屋里,君笙也不做声,离开了。
约摸几日,都不见君笙人影,烟锦坐在院子里,四周绿芽萌生,星星点点的绿意都在告诉她,春天又来了。可是枝干上依旧是光秃秃的,看起来就像是张牙舞爪的鬼怪。算算日子,来这里应该有一个月零一个星期整,除了君笙就没有人来过。
虽然清冷了些,却也落得恬淡。想了想,就挥指间,幻化出了一面镜子,立于庭院的墙角,透过那面镜子,看见了烟锦生活了几百年的申酉山。山林间,有一座小茅屋,门前有一条河流,潺潺的流水穿过石缝,穿过拱桥,河岸边的迎春开的正旺,金灿灿的,花丛里,偶尔飞出几只精灵,打打闹闹去了桥头......还有.......一个人?!
“谁?!”那人仿佛感觉到了有人,吼了一句。吓得烟锦赶紧收起了镜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惊吓之余又十分好奇,那个人......是谁啊......
君笙警惕的看看四周,连续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影,也不能感知到那个人的存在,可是,刚刚明明有人的......也不管这么多,看了看这一整片金色的申酉山,倏地想起烟锦最爱的花,好像就是迎春吧。
看合欢殿的院子里,到处都是这些金色的花,现在没有人打理,长长的枝条都快爬到了小路上。
蹲下来,想摘一朵花来看看,却不料那花在他的手中扑腾扑腾了几下就飞了起来,不一会就化作了一只带着翅膀的小人,它飞在空中,揉揉眼睛,愤怒的问:“你谁啊?!敢打搅本大爷好梦!”
“你是花精灵?”
“是啊!你是谁啊!”那精灵飞到他的面前,瞪了他许久,问道:“说,你是不是弗忱啊?我怎么看你那么眼熟!”
“弗忱?弗忱是谁?”君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它嘴里的弗忱,大概就是让烟锦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撅撅嘴,又说:“弗忱是谁?有我好看吗?”
“快来人啊!!!”它忽然尖叫起来,引来了一群花草精灵,将他围在里面,绕着他看了好久,其中一只说到:“就是他!我记得他,要是他阻止那只蠢兽,申酉山上的花草精灵就不会几近灭亡!”
“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君笙忽然有点弄不懂了。
却又有另一只站出来说到:“弗忱已经死了,你们不知道吗?这个人,顶多就是跟弗忱长得像而已,你看他的耳朵没有像我们这样尖尖的有一个角。他充其量就是弗忱的一个仿制品而已。”
“切~”众精灵一哄而散,有只留下君笙和那只精灵了。
“你为什么跟弗忱长得一模一样啊?”
“一模一样?”君笙又吃了一惊,问道,“你们好像知道些什么?”
“什么叫我们知道些什么!我们是经历过的!要不是三百年前弗忱不阻止那只又蠢又呆还任性的兽,我们申酉山就不会过了几百年才......”他好像隐去了什么,过了一会又继续说,“你不知道,那只蠢兽偷了女娲石,想要救她娘亲,却害了天下人。最后,自己没死成,害死了自己无辜的爷爷,本来自己的娘亲就算去世了,还可以转世为人的,可是玉帝大怒就直接把她娘亲给......魂飞魄散啊,那个场景......”
“弗忱......和弗弼是什么关系?和那只兽是什么关系?那只兽是什么兽?哎......你别走啊,我还没问完呢......喂!”君笙一连串的问道,那小精灵才发现自己好像说太多了,捂着嘴就要离开,君笙直拦,却也没有拦住,看它个子小小的,却十分灵活。
君笙没有办法,他心里还有好多疑问,如果说那只兽是烟锦的话,那么,她应该第一眼就应该把他错认为是弗忱才是啊,可是,只有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才会把自己误认为是弗忱。
而且,三百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了,烟锦为什么不记得弗忱的样子了......一连串的问题在君笙的脑子里打转,看到申酉山,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喂!你们就不能跟我说说吗?”君笙对这些小精灵很是无奈,总不能人家不肯说,就抓了人家,不说就杀罢。而且......三百年前的事他们都......经历过,打起来,怕是自己.......虽然可能跑得过。
君笙叫了叫,见没有谁肯理他,独自坐在河边发起呆来。
不知不觉出了神,用手波动了水,冰凉冰凉的,却不是刺骨的那种寒冷。水从指缝间划过,化成几道波纹,食指缠绕,旋转,一道光射向水面,把水面给冻住了,下面的鱼儿在冰底游来游去,伸出手,控制了鱼儿,让鱼儿紧紧的喝着冰贴着他的手指头左右滑来滑去。
猛然间,似乎看到了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