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径直奔到一个柜子前,蹲下拉开柜子的门,从柜子的角落里拿出一包棉签,又从另一个角度里拿出一只小塑料瓶。塑料瓶里盛着无色透明的液体,应该是酒精。
我浑身依然还在痛,眉框,左边的肋骨,右侧的膝盖,鼻骨,这些地方痛得更是难以忍受。只是为了不让小雨看出来,我一直强忍着,我从车上下来,就是跛行,上楼梯时更是艰难。
上到楼梯中央,我就后悔送小雨上楼了,但已经快到楼上了,而且小雨已经看出来我的腿受了重伤。
她伸手搀扶住我,眼泪又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一个租客在楼梯口见我这样,吓得后退了两步,我猜他肯定以为我是社会上混的那种天天打架的烂人了。
我一臀部坐在沙发里,连坐下去这个动作对我都是那么艰难,要忍受着身体各处的剧痛。
小雨拿着酒精和棉签走过来,情绪激动得朝我打手势,我看明白了,她是劝我去医院
我摆手示意不用,还摆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架势朝她笑了笑。
小雨红着眼圈看着我,叹了口气,开始动手给我处理眉框上的伤口。
处理完伤口后,她扔掉棉签,搁下手中的塑料瓶,紧紧抱住了我的头,紧贴在她的心口,又哭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脸庞不由发烫。
我笑着道:“没事,没事……”
良久,小雨松开了我的脸,但双手依然还抱着我的脑袋,低头含泪看着我。
就像一个没有生育过的女孩抱着别家孩子的那种感觉,眼泪流到她的嘴唇上了,她嘴唇嗡动着,像是在说:“对不起,哥……都怪我,够怪我。是我把你害层这个样子的……”
我没有躲闪她这种充满母性的拥抱,坦白说,此刻我的内心也脆弱得如同一个受了伤的小孩。
松开我的脑袋后,她慌忙跪坐在我面前的地上,伸手要掀我的裤腿。
我知道她想看看我膝盖上的伤。
我把腿缩了回来,因为膝盖传来的剧痛,我这个缩的动作只做了一半,就痛得僵住了,眉梢不由地跟着进皱着。
我想我得走了,膝盖是内伤,掀开裤腿也是看不到的,况且我今天伤得最重的地方不是眉框,也不是膝盖,而是左侧的肋骨就是牙签在我倒地后,跳起来照我胸部用双膝猛磕下来造成的。
我不知道肋骨有没有断,但肋部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在痛,把呼吸的幅度将到最低也还是痛。
这是小雨无法想象的痛,因为她没有亲眼见过那种血腥凶残的搏击。事实上那就是街头格斗,以摧毁对方身体为目的,而且是唯一的目的!
临走时,我在桌上的便签本上写了一段话:
“小雨,你收拾下房间里的必备用品,我明天过来接你去另外一个地方住,哥给你找了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别担心,你很快就会得到属于你的自由和安全……”
小雨看了我写的话,双手捏着便签本,眼睛红红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小雨把我送到楼下,看着我驾车离开。
离开了小雨的住处,我直接回到了公司,还没到下班时间。
我小心地把身子挪下车,跛行进了公司,在员工们的视线里,我径直挺胸抬头朝办公室走去,不是不跛行了,只是跛得不那么明显了。
我在办公桌后的转椅里坐下,刚点上一支烟,谢鹏紧跟着进了我的办公室。
他把身后的门关严,靠过来盯着我小声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抬头看着他笑笑道:“不怎么样。把对手打了个稀里哗啦的。真尼玛的过瘾!”
“你还笑?”谢鹏皱眉盯着我道。
我道:“我为什么不笑?我赢了啊!我竖着进去竖着出去,我那对手却是竖着进去横着出去的!你没看见,那怎一个‘爽’字了得!呵呵呵……”
“你去过医院了没有?”谢鹏皱眉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着。
我朝他举起双手,笑道:“看好了!这是双手!还有双脚也好!你也看见了,眼睛、鼻子和嘴巴都在!一个零件也不少!呵呵呵。”
“我问你去医院没有?”谢鹏紧盯着我道。
“医院?干吗去医院?”我笑看着他道,“噢!对了!我就是从医院回来的,没看见我眉框上的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了么?”
谢鹏松口气,这才走回到办公桌前面的会客椅上坐下,眼睛却还一直盯着我。
“看来今天遭殃的是你的对手了”他看着我道。
我吁出一口烟雾,笑看着他道:“那是自然。我就是他们夜里的恶梦!呵呵呵。”
谢鹏看着我道:“希望下场比赛也能这么顺顺利利,说实话我一下午就没法干活,还担心你会出事。”
“靠!你别咒我好吧?”我瞪他一眼道。
谢鹏笑了一下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见你四肢健全地跑回来,我心里轻松了。”
“mb的!你是不是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