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幸福,承诺,名分还是未来?这些他统统都给不了,凭什么有资格拥有她?
“对不起…”最终沈澈也只能说了这三个字。
何欢的眼睛一下子闭起来,泪已绝提,心却如死寂。
刚才终究还是他越距了,现在半米远的距离,两人却都不敢再靠近。
这世上得不到,舍不掉的痛苦,最远的距离无非像沈澈和何欢这样,明明深爱,却无法在一起。
桌上的座机在那时候响起来,何欢还在哭,沈澈已经没有力气去劝,只是座机响个没完,他只能烦躁地接了起来。
“喂…”
恶寒的声音,吓得秘书在那头唯唯诺诺:“沈总,池小姐到楼下了,让我跟您通报一声。”
“知道了!”沈澈挂了电话,却听到身后响起关门声,何欢直接就那样不打一声招呼地走了,因为她听到秘书在电话里的内容。
池姗姗来了,她没办法用这张哭到眼睛发肿的脸在她面前演戏。
池姗姗一般中午也是没有时间出来乱晃的,只是下午2点约了银行的人谈事,而那间银行就在沈氏附近,所以她才抽空出来约沈澈吃顿午饭。
池姗姗走进沈澈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对着电脑,神情看上去有些落寞,甚至手里还夹了一支烟。
烟是刚点上的,还没开始抽,但他平时很少在办公室抽烟。
池姗姗笑着绕到沈澈的转椅后面,用手臂从后面圈住他的脖子。
“何欢来过?我刚才在楼下进电梯的时候好像看到她了。”
沈澈“嗯”了一声,解释:“她出来办事,刚好路过这就顺便上来坐坐。”说完便抽了一口烟,烟熏得池姗姗轻咳了好几声,抬眼过去刚好看到桌上还摆着大半杯水,隐隐冒着热气,且只喝了一点点。
她忍不住又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抽掉沈澈夹在指端的烟。
“怎么在办公室就抽上了?最近工作很烦心?”她突然又转了话锋,不再问何欢的事。
沈澈心里也觉得松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外省几家餐厅营业额下滑得厉害,暂时又找不到原因。”
沈澈看上去好像真是疲惫忧愁的模样,池姗姗直起身子开始帮他揉肩,边揉边说:“原因需要慢慢找的,有个别店面营业额下滑也很正常啊,所以别只顾着工作了,也要关注一下自己的身体。”
池姗姗的声音听上去特别温柔哦,甚至一改女强人的形象,居然在办公室帮沈澈揉肩。
她平时可不是这样的,虽然说不上刁钻蛮横,但绝对与温柔贤淑沾不上边,更何况今天她还表现得特别亲昵,这种亲昵让沈澈觉得很不自在。
他忍了一会儿,伸手将池姗姗从身后拉到旁边。
“抱歉,最近工作太忙一直没抽时间陪你。”
“我没关系,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沈澈笑了一下,点头答应。
两人之间的相处看似存在很微妙的默契,可正是这种默契让人觉得疏离。
……
欧家伟的私人工作间。
他站在于玮彤面前骂:“我让你去陪池正雄是为你打算,你以为他谁都看得上?要不是我在他面前替你说了那么多好话,之前兰池那个洗发水广告你能拿得下来?真是给脸不要脸,昨天还放了他的鸽子,现在好了,明年的代言合约肯定是黄了,你……”
一杯红酒直接从欧家伟的头上淋了下去。
欧家伟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红酒顺着他额前硬挺的刘海淌到脸上,他才气得直跳脚,指着于玮彤大骂:“你有病吧,真把自己当角儿了?我让他睡你是抬举你,别他妈给我拿架子!……”
于玮彤在那一刻不得不逼自己去面对这个早已经腐烂到白骨森森的男人。
他的谩骂与侮辱仿佛已经被屏蔽掉,她眼中所看到的是一张被红酒泼过之后猩红狰狞的面孔,像个小丑一样在一点点粉碎她的感情。
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甜言蜜语,到这一步,她都已经用尽……
于玮彤冷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空酒杯放到桌上。
“喂,你去哪里?喂,回来,回来……!”欧家伟还没骂过瘾,于玮彤却像木头人一样转身离去。
或许何欢有句话说对了——怎么活,活成什么样子,这些都是可以自己选择的!没有那么多形势所迫,关键看你有多少决心?
何欢不用沈家的钱,她有她的决心。
于玮彤这么多年抛却尊严守着这个已经烂到骨头里的男人,她也有她的决心。
何欢已经第二次在宿舍洗周沉那件浅灰色的毛衣,连舍友都忍不住开她玩笑。
“哟…谁的衣服啊?前几天就看到你晒在阳台上呢,怎么又拿回来洗了?”
何欢自然不理,认认真真地把毛衣洗干净,用手把水拧干,打算晾到架子上去,却被舍友趁机抢了。
“啧啧…男士毛衣啊,还是这么牛逼的牌子,说,是不是最近榜上大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