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多年,我也就只有一个你……”就为这句话,冯厉行觉得为连翘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变得患得患失。
连翘枕在冯厉行的肩膀上,他握住她的手,手指摸到上面深浅不一的疤痕,心里难受,忍不住将她的手抽过来。
“别,丑。”连翘缩着,不想给他看。
她知道自己手上全是新旧不一的伤疤,有些是上回在巴黎剥铝片的时候割伤的,有些是前段时间她用酒瓶砸门的时候弄出来的,腕上也布满痕迹,实在看着触目惊心。
可冯厉行却低头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十指与她扣紧。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伤害自己。”之前看到她胸口的伤,后来又见她举着酒瓶子站在门口,手背上全是血,那样的场景他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三次,简直比直接伤在他身上还要痛苦。
连翘点了一下头,却故意耷拉着脸说:“以后我不会再傻傻地对自己下手,如果你再带其他女人回来,我直接点一把火把房子烧了。”
冯厉行忍不住“扑哧”一笑。
连翘噘着嘴:“你笑什么?我可是认真的,以为我不敢么?”
“敢,你当然敢,还有什么你不敢做的事。”冯厉行是领教过的,上天入地,这女人发狠的时候可比他厉害多了,只是想起她上回举着瓶子站房门口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又甜蜜。
小样儿,冯厉行一直记得当时她的样子。
喝得醉醺醺,浑身酒气,穿着单薄的低胸蕾丝睡衣,手里举着半截酒瓶子,头发乱成一团,眼里全是烧起来的狠劲。
就她当时那恨不得吃人的混样儿,若不认识她的人肯定以为她是个泼妇疯子,可冯厉行心里居然有些得意,原来她也有不冷静的时候,虽然方式有些简单粗暴,可他好喜欢。
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小野猫啊,谁惹她她就让谁不痛快,谁弄疼了她她就张牙舞爪地去挠。
隔天两人都睡过头了。
冯厉行先醒,还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因为公司有事,他又迟迟没去上班,所以下属只能给他打电话,他轻声细语地接了,怕吵醒身旁熟睡的连翘。
接完电话他也没有着急起床。
连翘睡得很香,只是半边被子都被她踢掉了,她就曲着长腿将被子揉在怀里,睡相真不好,冯厉行伸手过去想帮她盖被子,结果她把被子抱得死紧,他抽一点她便撅着屁股将被子缠得更紧,像是抱个宝贝似的,最后大半个身子都露出来了,她干脆一个侧身把冯厉行身上的被子也卷过去,然后长腿一缠,被子被她全部拢到怀里,姿势已经非常撩人,她却不自知。
冯厉行却看得口干舌燥,拍她的肩膀:“连翘,把被子盖好。”
“不要。”她半梦半醒地嘟囔一声,很嫌弃地拍掉他的手,屁股又撅了撅,美美地很快又睡了过去。
恨得冯厉行一点招都没有,只能伸手去揽她的腰,手掌顺着她的后背往下,裹住浑圆的臀,轻轻拍了一声:“真不要?”
……
连翘是被冯厉行撩醒的,谁让她说“不要”?他偏要把她弄得主动求饶,自然又是一番生吞活剥,大白天的,连翘连叫都不敢叫。
整个屋里的下人都知道昨夜冯先生回来了,陪连翘在房里呆到中午还没下楼,也没人赶去敲门,厨房那边做好了饭菜巴巴都等着。
大约靠近一点的时候楼上终于有了动静,冯厉行穿戴整齐下楼,薛阿姨立即凑上去殷勤地问:“先生,午饭做好了,您是不是…”
“我没时间吃了,现在要回公司。”冯厉行一边扣袖扣一边回答,行色看上去挺匆忙,但似乎心情还不错。
薛阿姨也没多留,只问:“那太太呢?太太还没起来吗?”
“没有,又睡着了,你让厨房那边把饭菜先放着吧,等她起来了再热了给她吃。”
冯厉行简单交代,拿了车钥匙出门,走一半又回头:“我晚上会回来吃晚饭,另外别去楼上敲门,让她多睡一会儿。”
薛阿姨自然明白,笑着目送冯厉行出门。
冯厉行走后连翘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她真怀疑昨晚那颗安眠药的药效滞后发作了,居然一觉又睡到了下午2点多,可即使睡了这么长时间,她躺在被子里还是觉得浑身酸软,一点儿劲都没有。
劲儿哪去了,都被冯厉行折腾掉了。
这男人像狼似的,精力充沛到可怕,昨晚回来一直到下午,中间连续十几个小时,像是喂不饱吃不够。
连翘拖着虚软的步子去洗手间刷牙,看着镜中自己布满淤痕的脖子,真想死。
贱男人!
冯厉行那晚说回来吃饭,果然回来了,还回得特别早。
车子到门口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走进园子便见某人正在角落里修剪那株连翘,上身一件紧身高领的纯黑薄羊绒线衣,下面是深蓝色水洗牛仔裤,线衣下摆束在裤腰里,腰身显得更加细,甚至可以看清她背上凸起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