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厉行出院那天周鸿声派了车子亲自去接,浩浩荡荡两辆车从医院直接开去月牙湾。
连翘扶着冯厉行下车,周鸿声和周业跟在后面。
家里的几个下人早就排在门口等着迎接,特别是兰姨最激动,之前因为她要在家照顾二宝,一直没去医院,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冯厉行回来,她抱着二宝站在院门前最显眼的位置,见连翘和冯厉行走过来,立即迎上去。
当时周鸿声刚好跟在身后,一眼便见兰姨怀里的二宝。
小家伙已经九个月大了,长得虎头虎脑,特别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完全遗传了连翘的灵气,加之皮肤瓷白细嫩,实在招人疼。
“给我抱抱?”周鸿声忍不住走过去,将拐杖递给身旁的周业。
兰姨却格外警惕,毕竟她之前没有见过老爷子,所以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为难地看着连翘。
连翘轻笑一声,大致介绍:“这是周老爷。”,没有介绍身份,也没有说他是二宝的谁,兰姨见连翘似乎不反对,便将二宝给了周鸿声。
周鸿声的喜爱之情都写在脸上了,这可是周家的小孙子,所以抱着二宝像抱个格外贴心的宝贝似的,直到冯厉行轻咳一声:“外面风大,进屋吧。”
脸色似乎不大高兴,周鸿声这才心里一皱,将二宝又给了兰姨,再抬头的时候冯厉行已经自顾自地往园子里走了,背影里透着一股说不清的落寞。
是了,二宝毕竟是周沉和连翘的孩子,冯厉行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介意。
更何况连翘和他还生了一个安安,叔侄与同一个女人各有了一个孩子,以后这两个孩子长大,辈分应该怎么算?
全乱套了,欣喜之余便是这怎么也理不清的关系。
周鸿声将拐杖在地上敲了敲,叹一口气,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解决,只能先跟着进屋去。
午饭后周鸿声才离开,兰姨也带着二宝去睡午觉了,闹腾了一上午的别墅终于安静了下来。
连翘去厨房交代熬点粥备着,回到大厅的时候见冯厉行正站在那盆连翘前面发呆。
那盆连翘长势特别好,虽然近几个月没人照料,但枝叶都已经从花盆垂到了地上,上面结满了果子。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居然长成这样了。”冯厉行轻叹,目光温柔地看着连翘,“我记得刚开始你拿来给我养的时候它还只是小小的几株苗,后来从公寓被我搬来这里,开了花,换了一次花盆,现在已经结了果实,不过照这个样子再长下去,看来我得找人重新换个更大的盆子。”
冯厉行随口说了一下,连翘却笑着摇头:“还是把它栽到园子里去吧,找块宽敞的地方,也不需要多照料,因为这东西不娇气,耐寒耐干旱,也不择土壤,基本扔到哪儿都能长出来,只是毕竟不是观赏性植物,栽在盆里太委屈了。”
冯厉行被她的话逗乐:“不娇气?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连翘这才发现自己被他绕进去了,刺了他一眼,推他:“刚出院就在这胡扯,去楼上睡一会儿吧,医生说你还需要卧床静养。”
“那你陪我去!”竟然有些撒娇起来了,不过病人确实有撒娇的权力,连翘没办法,只能扶着他上楼。
结果刚将他扶到床边坐下,冯厉行便一把把连翘扯到怀里,可能动作过猛,两人双双倒下去,连翘的肩膀刚好压在他的胸口上。
“嘶-”地吃疼声,吓得连翘赶紧挣着起来,手去解他的线衣扣子,特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被我压到伤口了?”
他不回答,眉头皱得越发紧。
连翘像闯了祸似地将他的开衫和衬衣扣子全部解开,撂着想检查他的刀疤口,可柔软的手指刚探进去,冯厉行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她这才发觉他眼里有使坏的光,还有隐隐约约烧起来的火,“骗我!起来!”用手去推他,故意推在他受伤的心口处,冯厉行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唇角一扬,火热地贴上去,擒住她的双唇,贪恋般亲吻……
“呜…你做什么?大白天的!”连翘急得拼命躲。
冯厉行却狠劲扣住她的下巴,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痒得连翘身子缩到一起,他才满意地抬起头来。
“大白天怎么了?大白天就不能做这种事?况且是谁大白天的给我解了衣服?”
这么一说连翘才发觉自己的手还放在他温热的心口,而半个脸几乎已经贴在他敞开的衣襟前,羞得连翘赶紧缩了手,可惜已经迟了,双腕被冯厉行握住强硬地固定在头顶,动弹不得,他才慢慢加深这个吻,直到连翘呼吸也跟着他一起乱掉,双颊粉润一片,他才沾着蛊惑的笑问:“行不行?”
“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可是伤又不在腰上,不影响!”他恬不知耻,却说得连翘脸颊又是一阵绯红,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冯厉行已经熟练地解了她的裙带,手探进去,连翘轻哼一声,意识正沉在半迷半醒间,却听到门口一阵敲门声。
“先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