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口儿,忐忑地等待着。
想到了自己马上就要见到宸旭的母亲了,心头是抑制不住的紧张局促,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唇角儿微微翘起。心中暗道:宸旭,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见到你娘了,我真是好紧张呀!
正在忐忑着,李安德从屋中走了出来,招呼着她进门。郑若笙紧跟着他的步伐,立在了里间儿的门外候着,李安德弓着身子,向着屋中柔声说道:“娘娘,郑小姐带到了。”
停顿了半晌后,里间儿才发出了声声的珠环相碰的声音,随后便是一句女子柔美慵懒的声音说道:“请进来吧!”
李安德弓着身子应了一句:“是。”将郑若笙让进了东暖阁的里间儿。
郑若笙隔着那紫水晶串成的坠坠珠帘,轻抬眼帘,隐隐地望见了,那斜靠在金黄雕凤的软榻上,雍容华贵又美艳超凡的女子。
郑若笙深吸了一口气,跪地行礼,说道:“民女参见皇后娘娘。”
听闻了郑若笙的参拜,苏皇后这才缓缓地坐直了身,伸出手来搭上了李安德的手臂,由李安德搀扶着,稳稳地站起了身。
“你可知道,本宫记不得以前的事儿了?”来自苏皇后的一句,若有似无的轻问。
郑若笙低垂着头,依旧跪在地面上,柔声回答道:“布尘太子都向奴婢交待清楚了。”
随着苏皇后那曼妙身姿的轻移,金凤步摇口中所衔着的玉珠叮当轻碰着,苏皇后已然来到了郑若笙的面前,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夹杂着浓郁的脂粉香,充斥着这一片空间,将跪拜在地的郑若笙压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就好,不必本宫再细说了。不过这太子也真是的,有些事情,忘了便忘了,不一定非要将它记起,免得徒增伤悲。”
郑若笙被这股强大的压迫感,压得是难以喘息,跪拜在地的腿脚儿,也感觉到了阵阵的酸麻,顾不得身上的不适,连忙回答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记不记得不重要,重要的是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呵呵呵,你还挺会说话的。平身吧!”头顶上传来了淡淡地轻笑声。
“谢娘娘。”郑若笙这才缓缓地起了身,立直了身姿。
“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苏皇后轻声的吩咐着,声音中却透着清傲与冷淡。
郑若笙听闻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下颌,却依旧低垂着眼帘,任凭着皇后的打量,却不敢与之直视。
但郑若笙却用余光,将这位苏皇后的衣装与外形,仔细地瞄了个遍。
这位苏皇后周身穿着红艳的宫装,大红的齐胸襦裙,满绣着金丝牡丹花,一条金色的丝绦,系于胸前。长长的裙摆,铺散在褐色的地面上,那裙摆上精绣着只只彩凤,像是飞翔于霞光漫天的红云之颠。
如泼墨般漆黑明亮的长发,高高的拢在头顶,束以扇形髻,正中佩戴着珠翠簪花,斜插着一只黄金累丝衔珠嵌玉的丹凤步摇。
白皙如雪的肌肤,红颜柔媚的红唇。郑若笙的视线并未敢再向上移去,固然并未见到那双,被穆王与天晟先帝称作,如同晚霞、秋水般温柔的眼眸。
但那周气的尊贵与气度,可谓是贵不可言、仪态万千。
而这样的感觉,与穆王和天晟皇帝的描述.......?郑若笙紧锁着眉头,心头也时不时的萦绕着,疑惑与思量。
苏皇后那双白皙如玉的酥手,轻轻地抚上了郑若笙的面颊,随后柔柔地说道:“滋滋滋,好俊的模样儿,却不知道太子将你送进宫来,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郑若笙感觉到了那股,来自苏皇后指尖儿的力道,面颊瞬时被扯得如撕裂般的疼痛,紧咬着贝齿,强忍着疼痛,连忙说道:“奴婢的夫家为天晟的穆王,虽未大婚,却已经是天晟先皇下旨赐婚的。此次前来武安,的确是为了皇后娘娘的失忆症,奴婢所言决无半句虚假,请皇后娘娘明鉴。”
听闻了郑若笙这段说辞后,苏皇后才将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许,轻轻地拍了拍郑若笙那已泛起红肿的脸颊,柔声说道:“别怕,本宫只是和你闹着玩的。这失忆症本宫不想治,你也不必劳心费力了,如果你非要留下,李安德,去给她安排些差事儿做吧!”
“是,娘娘。”李安德带着郑若笙,含首退出了东暖阁,斜睇了身旁的郑若笙一眼,冷冷地说道:“看来你不得娘娘欢心,从明日起,就去厨房做杂役吧!”
虽然郑若笙心中担忧着与宇文宸旭的母亲相见,却从来都没有设想过,会是这么一番情景。听闻了李安德冷淡的吩咐后,郑若笙微微地点了点头,伸出玉手抚上了自己那被皇后撕扯过的脸颊,一股锥心的炙热疼痛瞬时袭来,连忙收了手。却发现由于心惊紧张,自己的手心中,也已经握出了冰冷的汗水。
惊慌之余,郑若笙同样十分的疑惑不解,就算是苏皇后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却为何是如此的抗拒恢复记忆?又为何如此地对待自己?
据她多年经验的了解,失忆症患者虽然抗拒着回忆那些失去的记忆,但在他们的潜意识之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