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儿,并促使它向着最终的胜利发展。所以,你并不是针对我这个人,才来伤害我的。”
“换言之,如果换作了另外一种环境,我们之间并没有这些个利益冲突,你与我,跟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郑若笙的此番话,居然说得布尘太子有些汗颜,对于自己处心积虑的利用一切手段,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来达成自己目的作法,心中第一次升起了浓烈的愧疚感。
她只是卷入这些纷争之中的一介无辜女子,与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没有丝毫的关系。却被他们屡次利用,屡次劫持,屡次伤害着。她不认为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是坏人,只认为那是由于不同的立场,造就而成的。同样的,她也不认为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是敌人。
而他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到底利用过,伤害过,甚至杀害过,多少个像她这样无辜的人?只是为了,那来自祖先的遗训,与父母的期愿?而他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是不是他的理想?
如果不是,那他这么多年以来,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祖先,为父母,为家族,为别人?
那自己呢?他又为自己,做过什么?
她说: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真正的理想,才算是不枉此生。那什么才是他真正想做的?而她所提到的那种,让自己喜悦与宁静的感觉,他有多久不曾经历过了?
整日里筹谋算计着,担心惶恐着,怕一不小心,便会深陷那万劫不复的断魂谷。一步失误,便会满盘皆输。
他的心从来没有一日宁静过,也没有一日喜悦过,满足自己,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布尘太子凝视着郑若笙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有些不可思意的问道:“你的心,为什么会这样的自由?不被任何东西束缚着呢?”
“因为我不会为自己增加绳索,所以我才会越来越自由。仇恨、欲望、恐惧等,这些都是束缚自己心灵的绳索。越是在意的,越会成为束缚。”
“我以前,总是惧怕被人抛弃,可到头来,却时刻警惕着,怀疑着,一有风吹草动的,就认为自己再一次的被抛弃了。这就是我心灵的绳索,而后来,我将它解开了。”
想着自己的心灵,又成长了一大步,若笙宁静柔美的面颊上,浮起了一片欣然的笑意。
湿润微凉的海风,吹拂着两人的面颊,巨大的风帆,迎着海风腾腾的展开着。忽然,那远在天际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片火光,正在以飞快的速度,逼近着他们所乘坐的大船。
见到天边那片黑暗之中,浮现出的灯火,布尘太子即刻警觉起来,说道:“不好,有船只靠近了,却不知是敌是友。你先躲入船舱,我要马上召集人员备战了。”
“好。”郑若笙也被布尘太子的警惕感染得有些局促不安,担忧的望了一眼布尘太子,随后便隐藏在了船舱里了。
将舱门关闭之后,这船舱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郑若笙屏住气息,靠在舱壁上,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声响。
随着嘹亮的号角声响起,夹板上脚步声纷乱而至,随后便是船员集结的口令,与各就各位,各司其职的散开声。
沉寂,一阵毫无声响的沉寂过后。‘轰’的一声巨响,船体被巨大的力量击中,产生了剧烈的摇晃,郑若笙也由于站立不稳,而急速的跌倒在了地板上。
一阵的火光冲天,哀鸣惨叫,打破了这原本寂静美丽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