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痛哭了有半个时辰,发泄掉心头积压了多年的情绪后,身体也变得绵软无力了,若笙命人将太子扶回房中休息,自己则坐在院门口的古树下思索着。
“咳咳,不知老衲是否打扰到姑娘了?”身后传来如铜钟般浑厚有力的声音。
听到了声响,若笙侧过头来观看,只见空镜大师正身披着朱红的袈裟,手持鎏金的法杖,立在自己身旁。飒飒秋风撩起他棕色禅服的衣角,火红的袈裟随风飘荡着,原本英俊的面容,宛如池中的秋水,平静得毫无波澜。行动间,像极了西天极乐世界的佛,清逸超脱,凡尘不染。
若笙见状后,连忙转过身来福身道:“原来是大师,若笙这厢有礼了。”
“郑姑娘不必多礼,不知方才的治疗?”空镜大师平和的语气询问着。
“刚才的治疗很成功。”若笙给与了肯定的回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太子可是想起了什么?”空镜大师虽然语气中透着清淡,可若笙知道他很关心这个问题。
“嗯,想起来劫杀当日的情景了。”若笙语气凝重的说道。
“太子可曾说过什么细节?”空净大师继续询问着,眼神中的关切与面容上的超脱,呈现出了明显的对比。
“大师,若笙的确知道了一些关于劫杀当日的细节,但我想还是要经过太子的同意才能道出,那些细节毕竟是属于他的隐私。”若笙心中疑惑起来,不明白这位不理凡尘之事的空镜大师,为何会如此关心劫杀当日的情景。
“阿弥陀佛,施主言之有礼,是老衲唐突了。”空镜大师合掌一礼,即刻收起了流露出的情绪。
“师父,师兄到了。”一身灰色禅衣的小方丈来到跟前通传着。
话音刚落,只听到赵天傲爽朗的声音传来:“师父,您看谁来了?”
若笙忙抬眼观望,只见一身月白常服的宇文宸旭跟在赵天傲的身旁,不紧不慢的朝着小院儿的方向行来。乌黑如墨的长发飘在身后,端庄儒雅的身形,由远而近的行来,越来越清晰地进入了若笙的眼帘,也激荡了她的心湖。
若笙的心顿时急跳了几下,真没想到他会来,真是太意外了,几日的思念瞬间化作心酸,心头也浮起了隐隐地痛。
宇文宸旭立定后,凝望了若笙片刻,向她微微一笑,而后向空镜大师拱手一揖:“大师别来无恙,宸旭这相有礼了。”
“阿弥陀佛,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空镜大师双手合十道,恭敬地说道。
随后就是两人寒暄了片刻,空镜大师询问了楚阁主的近况,宇文宸旭也慰问了空镜大师的健康,三人又攀谈了些许关于修为的话题后,空镜大师便留下二人,先行回到庙堂去了。
赵天傲识趣的进入院中,去探望太子,只留下这多日未曾相见的二人,伫立在古树之下,相对无语,只是深深地凝望着对方。
一身素衣的若笙,立在古松的巨大阴影中,徐徐山风吹抚着她的秀发,傲然而立在这山灵水秀的青山之颠,犹如九天之上圣洁的仙子落入凡间。
宇文宸旭疾走了几步,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用力收紧双臂,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
若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禁锢得有些喘息,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热气,满池的春水也被他荡漾得心波涟漪。
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心中腾升起了踏实与安稳,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从来就没有回到过原来的位置。
若笙也伸出藕臂,环在他的脖颈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倾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感觉着他灼热的气息。
感觉到来自颈间的温热柔软,宇文宸旭抚在她腰际的手臂一用力,将若笙蓦地托起。若笙惊呼出声,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的挂在了他的身前,而他抚在她脑后的手,则将她固定在了离他的俊颜只有不到一寸的地方。
宇文宸旭急促的粗喘着,炙热的气息,轻扫着若笙的面颊,双眼焦灼得凝视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手臂深拥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使压抑在宇文宸旭心头的情愫,肆意的激情荡漾开来。
手上一用力,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宇文宸旭压制住了心头的激荡,温柔的细吻着若笙娇艳的唇瓣,可不知为何到了最后,却变成了占有式的肆意侵占与掠夺。
品尝到口中泛出的微咸,宇文宸旭才缓缓地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轻移开若笙红艳欲滴的唇,发现她的樱唇己被自己肆虐得有些红肿,嘴角儿还渗出点点的血渍。
宇文宸旭轻蹙了下眉头,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恣意妄为,用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她嘴角儿的血滴,温润的气息移至耳际,声音嘶哑无比地轻问着:“疼吗?”
若笙绯红的俏脸被他托在掌心,娇羞的轻摇了一下头,柔媚地答着:“不疼。”
宇文宸旭将她轻轻的放回地面,依旧将她搂在怀中,动情的说道:“若笙,我想你了。”
听到他生涩的告白,若笙心头升起了阵阵的暖意,也柔声的说道:“宸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