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鸣则侍立在侧,被庄亲王周身的寒气,震慑得一动也不敢动。自从昨日他归来后,便向庄亲王回禀了西园所发生的一切,并且将郑小姐让他传的话,稍作调整后,转答给了王爷。
随后庄亲王就调集了人马,四处寻找郑小姐,任由他怎么说,郑小姐是被朋友请走的,请他安心等待几日,郑小姐自会安然无恙的回来,他就是听不进去。
现在的吴子鸣已然不敢再多言了,怕一个不小心,被王爷的怒火给牵扯上,将自己再烧个片甲不留,那他可就冤枉死了。
郑小姐是个什么样儿的脾气,王爷您还不清楚吗?别说他吴子鸣了,就是王爷您在当场,她认定了的,您也拦不住!
“报王爷,门外有人求见。”守门的侍从进来通报。
“不见,不见。”庄亲王烦躁的挥了挥手,此刻的他,整个心灵正被焦急和恐惧占据着,早已无暇见客了。
短短十日之内,他将若笙弄丢了两次,而西园之中若笙竟然经历了如此大的危难,而他却不在她的身边。并且再一次的被别人给救走了,就叫他如何自居?
若笙,你为何不告诉我,你要去赴天歌公主之约?你为何要选择独自去犯险?你还当我是你的男人吗?
若笙,若笙,你在哪里呀?你在生我的气吗?天歌公主的事儿,我是无心的,真的是无心的,你要相信我!
“王爷,门外的人说,他是为郑小姐送信来的。”侍从见王爷不想见客,连忙解释着门口那人的来意。
“什么?为郑小姐送信的?”宇文宸旭一听是有关若笙的消息,立即来了精神。
“楞着作甚,还不快请!”侍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骂了一顿,连忙跑出去请人了,心中暗自嘀咕着:王爷您也没让小的请呀,您不是说不见吗?
“王爷,既然郑小姐差人送信来了,您就放宽心吧,郑小姐定如吴先生所说的,给朋友帮忙去了。”墨砚见这庄亲王在屋里转了一宿的磨,他也不敢吱声儿,此时借着机会,正好劝劝这六王爷。
“是呀,是呀,郑小姐说得清清楚楚的,她是去帮忙了。”吴子鸣也连忙应和着,这一宿外加又一天的折腾,他可真是压力山大啊!王爷虽然没有处罚他,可能是因为他是郑小姐的人,所以还留着几分薄面,可就这么干晾着他,那也是十分折磨的啊!
“你们说她打哪儿来的朋友?都给本王闭嘴!”庄亲王怒目圆睁的瞪着这二人,周身散发着慑人的威严。
二人一听立即抿了抿嘴唇,将舌头藏了起来,再也不敢吱声儿了。
此时从门外走入一人,来到庄亲王跟前儿也不行礼,见到宇文宸旭这幅腌臜样儿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宇文宸旭,你这是闹得哪一出啊?”来人笑得眼泪花儿都泛出来了,用手摩挲着胸口,平复着心情。
“赵天傲?你来做什么?”宇文宸旭一见来人正是逍遥王,又见他如此的嘲笑着自己,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悦,遂绷起脸来厉声询问着。
“我来给你送信啊!这路途劳顿的,难道不请我喝杯茶吗?”赵天傲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翻弄着庄亲王的瓶瓶罐罐:“最近又新得什么好茶没有?”拿起一罐儿,打开后凑到鼻尖儿轻嗅着:“嗯,这个不错,去给爷沏上。”朝着一旁的墨砚,就吩咐上了。
墨砚立在一旁也不敢动,拿眼瞧着庄亲王,心里犯着嘀咕:这人谁啊?敢指使他沏茶,他可是庄亲王身边儿第一人,当然除了李总管了。
“去,给逍遥王沏上。”宇文宸旭小声吩咐着。
“是。”墨砚领命下去了,暗道:原来是个王爷,怪不得敢使唤他,但这王爷也忒不成个样儿了吧,哪儿有这么随便的!
“信呢?”宇文宸旭移身至逍遥王跟前儿问道。
逍遥王站起身来,绕着宇文宸旭转了个圈儿,看怪物似得看着他:“渍渍渍,一年多没见,你说你怎么将自己个儿,弄成了这幅模样儿了?”
“若笙的信呢?”宇文宸旭完全忽视他的调侃,废话没有,直奔主题。
“喝完茶再给。”见庄亲王急切的模样儿,赵天傲的玩性更足了。
“不行,现在就给。”想吊他胃口,门儿都没有。
“那你送我两罐儿好茶!”趁机敲诈一翻。
“随便拿吧!”和信相比,茶算什么,不过赵天傲,你居然拿了本王新得的君山银针,真是个趁火打劫的小人!
“一言为定,信在这儿呢,你自己看吧!”逍遥王赵天傲将若笙的信取出,放在了案几上,自顾自的将庄亲王的藏茶一罐儿一罐儿的打开,细致的挑选着。
宇文宸旭读过信后,提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原处,原来若笙去了空镜大师那里,正在为翊太子治疗失忆症呢!
可这该死的赵天傲,居然连通知都不通知他一声,就将若笙带走了,害得他担心了一夜,真是太可恶了!
见到庄亲王冷冰冰的目光投来,赵天傲手上的动作稍作收敛了些,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