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起来。
若笙扶着马鞍的手忽然觉得一热,低头一看一颗巨大的血滴正晕在自己的手背上,忙抬头看向身后的玉庭先生,只见他面色苍白,额头血迹斑斑,眼神迷离涣散,若笙忙拉紧缰绳,将马停了下来,关切的问道:“先生,你怎么样?”
没有听到玉庭先生的任何回应,却感觉到他全身的体重倾轧过来,头也抵在了若笙的肩膀上。若笙心中暗道不好,这玉庭先生怕是出事儿了。
若笙小心翼翼的将他扶下马,安置在林间的一块空地上,上前检查他的伤势。
只见他的右肩下侧,出现一个血窟窿,正在咕咕的冒着血,后背的衣襟全部浸湿,血流了一大片。
这血窟窿看似是弓箭所伤,可却不见羽箭,看来是玉庭先生趁她不注意时自己拔出来了。
血这么个流法,早晚会送了命,她要尽快帮他止血,可身上的药都被南宫剡拿走了,该怎么办呢?
若笙抬头看看四周,见周围杂草丛生,轻轻地将玉庭先生安置好,就进入密林深处,查找草药。
一柱香的光景,若笙找到了两株白茅,在河边清洗干净后,迅速回到了玉庭先生的身边,只见他早已面色惨白,就连原本红润柔美的唇,也已经褪成了苍白色。若笙连忙上前,将嚼碎的白茅喂给玉庭先生,可喂了几下,昏迷的他都不能下咽。
时间拖得久了,玉庭先生的命恐怕就要交代了,若笙无奈,便用嘴将自己口中嚼碎的药汁直接过到玉庭先生的口中,两人之间隔着距离,并未接触上。而此刻的玉庭先生,居然咽了下去,若笙心头一喜,继续以此方法喂着药,眼看着整整一株药草都被她喂光了。
最后一点儿了,剩下那株一会嚼碎敷在伤口上,若笙心中盘算着,嘴又递了过去,对准了玉庭先生微微张开的唇。
可就在这时,忽然觉得腰背被固定住不能动了,忙抬起眼帘观看,只见刚才还在昏迷的玉庭先生,此刻正眼含笑意的打量着她,手上一用力,将两人之间的空隙拉近,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不知是白茅的味道,还是他的味道,若笙只觉得甜丝丝、软绵绵的,大脑也眩晕起来,而后忙挣扎,却怎么也推不开他温柔的怀抱。
她不能,不能这么做,不能......心中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着若笙。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方能将红唇挣脱开来,脸别在一旁,喘着粗气。“先生,请,请将弟子放开。”
“如果我不昏迷,还不知道你对我有这些个小动作呢!”玉庭先生声音虚弱绵软,又带有丝丝欣喜,语气和力道明显的不成正比,依旧将若笙紧紧的钳制在怀中。
“刚才只是误会。”若笙被他说得有些羞涩,刚刚自己只是救人心切,没想太多,无料被他发现了,还逮个正着。
“那也是个美丽的误会,若笙,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对不对?”玉庭先生微喘着,在若笙耳际低低的细语,虽说是询问,却又是异常的肯定。
“我只是在给先生喂药,并不是....借机....”非礼先生。只是这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怎么就干了这么一件令人尴尬的事儿呢?
“呵呵,没关系。”是不是借机都无所谓,反正他求之不得呢!玉庭先生淡淡一笑。
“先生身上有伤,还是将弟子放开,尽早包扎吧!”若笙郑重其事的提醒着,先生您此时的确不适合想别的事情,命还没保住呢!
折腾了半晌的玉庭先生早已用尽了力气,此时一听若笙所言,也渐渐地松了力道。若笙挣脱开了他的怀抱,忙躲到一旁,深深的吸了口气,稳定心神。
“还不给我上药?”见若笙迟迟不肯前来,玉庭先生轻声催促着。
“这就来。”若笙抚了抚面上的潮红,缓缓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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