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府末代府主非鸣,在吸食了整整十万大军的血气之后,倾尽余力,助任寒消灭东瀛国和倭奴国,区区数十万军队,竟是没有半点抵抗之力,留给白夜麾下百万大军的,只是善后的扫尾工作,其实力之强悍,令无数人瞠目结舌,惊骇之情久久未能平静。
“叶将军,将清扫战场的任务交付给副将吧,任寒、七朵、灵儿、莫先生和叶将军一起,随我进殿。”白夜朝着非鸣身影消失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说道。
“是,殿下!”叶棠振声应道,旋即,便是将手头的工作交给了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名副将。
轰!
白夜飞起一脚,直接是将紧闭的大殿铜门踹的应声洞开,这一声,让大殿内已经濒临崩溃的白方,终于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拼命的想扶着龙椅的底座好挣扎着坐回去,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根本没有半点力气,冷汗瓢泼一般的流了下来。
这一声,也让面如死灰、瘫坐成一团的满朝文武身子猛地一震,都是转过身子,用那空洞的眼睛,注视着铜门之外。
白夜蟒袍在身,面容冷峻,右手边是苏琉璃和任寒,左手边则是白灵、莫青山和叶棠,六个人,如同六尊神,将身形出现在了铜门外。
“五皇子,是五皇子。”这落魄的满朝文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有畏惧,毕竟,他们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了退缩,选择了苟且,可是更多的,却是一丝欣慰和释然,或者说,是庆幸。
白夜还能好端端的走到这里,就证明傲来国还是傲来国,白夜被没有被倭奴国和东瀛国的高手和大军打败。
“白方,那张椅子,你坐得稳吗?”白夜冷声呵斥道,吓得白方打了一个激灵。
“我怎么坐不稳?我有什么坐不稳的?这是我的位子,你给我滚开,你给我去死,去死!”白方一边厉声鬼吼着,一边奋力的想爬到龙椅上去,却始终无能为力。
“不属于你的位置,你就是坐上去了,也还是会掉下来,你知道你为什么坐不上去吗?因为父皇的英灵,正坐在龙椅上看着你呢,大哥和四哥的灵魂正在拽着你呢,他们不会让你安安稳稳坐上去的。”白夜阴森森的说道。
“你胡说!人死不能复生,老家伙早都死了,老大和老四那两个废物也已经死了,你也会死的,谁都无法阻拦我坐上皇位!”白方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已经肝胆俱裂。
“白陌,做亡国奴的感觉,好么?”白夜不再去管卑微可怜的白方,转头对三皇子白陌问道。
“你把倭奴国和东瀛国的大军全都消灭了?”白陌问道。
“当然,否则的话,我可没办法站在这里。”白夜说道。
“射日和灭日呢?还有龟仔兼仲和大阪日奴?”白陌接着问道。
“我放了射日一条生路,任他自生自灭,现在他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无从知晓,至于其他的三个人,都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白夜说道。
“能饶我一条性命吗?”白陌长出了一口气,问道。
“不能。”白夜摇了摇头。
“如果当初我们四兄弟一起向你投诚,奉你为王,而不是勾结外敌,你会放我们四人一条生路吗?”白陌问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白夜毫不隐瞒。
“看来,大哥说的终究还是对的,能给我留一条全尸吗?”白陌问道。
“你自裁吧,我知道你向来没有什么主意,只是被白方蒙蔽了双眼,下辈子,做个有主见的人吧。”白夜说道。
“多谢。”傲来国三皇子白陌,自裁于皇宫大殿,血溅五步。
“我要是你们,便也会选择和三皇子一样自裁谢罪,然后到先皇面前领罚,至少还能保留一点尊严,不要等我大开杀戒。”白夜一面朝龙椅下方的白方走去,一面对那满朝文武说道。
“五皇子殿下饶命,我等是被白方狗贼胁迫,才做出了那糊涂的决定啊,五皇子殿下明鉴,我等愿意戴罪立功,求五皇子殿下饶命啊。”真正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这些亡国奴,没有一个人有勇气自杀。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军中将士、国中百姓,都有起码的尊严意志,偏偏你们这些拿着皇家的俸禄,克扣着百姓的血汗的人上人,却是这样一副模样,我留你们有何用?莫先生,清理朝堂,一个不留。”白夜安顿道。
“遵命。”莫青山沉声应诺,血染朝堂。
而此时,白夜也终于是走到了白方的近前,他缓缓的将身子蹲了下去,离白方越来越近。
“我说了,这张椅子不属于你,你坐不稳,也爬不上去。先祖将帝业传到我们手中,是让我们好好守护他,尽力去扩张的,而不是像你一样,勾结外敌,做亡国奴,辱没我白家先祖的威名,下去之后,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着,我是怎么做皇帝的。”白夜的手掌缓缓扼住白方的脖颈,一点一点的收紧,白方的身子剧烈的挣扎着,最终没了气息,被白夜随手扔在了大殿之上。
“叶将军,昭告天下,白方、白陌及朝中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