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料完整的看一遍,明天上午八点钟之前我会直接到分公司。”
裴斯承仍然俯身在车门上,侧首看着宋予乔,黝黑的瞳仁里满是迷醉,嘴角若有似无的一抹笑,忽然向宋予乔伸出手来。
宋予乔被裴斯承拉住手腕,皱了皱眉:“裴总?”
她忽然发觉,或许裴斯承就是那种喝酒不会上脸,但是面色越喝却越是白的那种人,她试着反手挣脱了一下裴斯承握着她的手腕,却没想到裴斯承被一拉一拽,直接向前踉跄了两步,吓的宋予乔赶忙上前扶住了他,怕他摔了。
“麻烦把裴总送到……”
宋予乔俯身向车内说话,可是司机呢?
这司机开了车来了就走了?也太不敬业了吧。裴斯承已经醉成这副德行了。
宋予乔本身也是喝了酒,现阶段醉酒驾车又查的很严,她索性就让保安帮忙把车停在了饭店的停车场里,然后扶着裴斯承打车去酒店。
宋予乔把裴斯承塞到车后座,自己也挤了上去,向出租车司机报出了酒店的地址。
裴斯承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在车后座仰着头,眼睛半眯着,呼出来的全都是酒气,这个时候脸色好像雪一样白,让宋予乔看着都有点渗人了。
宋予乔看着裴斯承不胖,但是扶着他走路的时候才真正发觉了,他身上肌肉很硬,骨头硌人,压在肩上很沉,就算是从酒店到电梯,她都气喘吁吁地出了一脑门的汗。
“房卡呢?”宋予乔问。
裴斯承无力地靠在宋予乔身上,一只手撑着墙,侧了侧身,示意是在裤兜里。
宋予乔翻了个白眼:“自己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逞能呢。”
她低头去翻裴斯承的裤兜,自然也就错过了裴斯承这一双迷醉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清明。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装裤布料,宋予乔把手伸进去就,自然就触碰到他大腿灼烫的温度,蜷曲了一下手指,觉得心跳加速,呼吸有些滞涩了,瞬间就觉得手滑,房卡怎么都拿不到手里。
不过裴斯承没有什么反应,宋予乔就佯装镇定,将他裤袋里的房卡翻出来,滴的一声,门打开了,她拖着裴斯承进了房,打开了灯。
宋予乔费劲地将裴斯承摔在床上,他紧紧皱着眉,口中仿若无意识地喃喃:“水……”
看来是酒劲儿上来了。
宋予乔倒了一杯水给裴斯承递过来,扶着他坐起来,忽然,裴斯承的眼睛睁开,然后在下一秒钟,直接翻身将宋予乔压在了身下。
宋予乔手里的一次性纸杯哗的一下全都倾倒在两人身上,她身上的衣裙下摆,以及裴斯承上身的衬衫,打湿了大片。
“裴斯承!”
她大叫了一声,两只手撑在压在身上的裴斯承胸前,胸腔里的心跳声嘭嘭嘭,似乎是要冲破胸膛跳出来,但是,直接瘫软下来,趴在了宋予乔的左肩处,呼出的气息灼烫了肌肤。
宋予乔心跳如雷鼓,叫了两声“裴总”没了反应,就一下子将裴斯承从身上掀翻下来,也没有再管他到底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去洗手间洗脸,直接就夺门而出。
送裴斯承来酒店,本来就是个错误!
她匆匆忙忙跑下去,出了酒店门,清凉的夜风一吹,才把心头那一股燥火给吹散了。
在招手上出租车的时候,宋予乔反射性地抬头看了一眼酒店上面的房间,一排排窗户有的明有的暗,她目光锁定了其中一扇黑漆漆的窗户,心里倏然一跳,将散落在耳边的鬓发挂在耳后,俯身上了出租车。
就在其中一扇黑漆漆的窗户前,裴斯承正靠着窗台站着,一只手携着烟,一只手把玩着一个黑色金属质地的打火机,那一双眼睛里哪里还有半分迷醉,黑色的瞳仁就像是幽沉的深潭,清明见底。
他会醉么?
恐怕他活了这三十年,除了这一次在宋予乔面前装醉,就没有喝醉过酒。
指尖还有刚才触碰到宋予乔的手腕残留的体温,裴斯承拇指扣在右手的虎口上,将打火机啪嗒一声打开,橘黄色的火苗上一丁点淡蓝色,好像是暗夜里的蓝色妖姬。
他的视线落在出租车开走的方向,舌尖舔了一下下唇瓣。
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
宋予乔回到宋家,门卫照例把她拦了下来,仍旧是前天她匆匆忙忙要进去找宋翊,却被拦下来的那个年轻小伙子。
“怎么又是你啊?”
小伙子看起来精神奕奕的,可能是为了值夜班,白天已经充分补觉了。
宋予乔耸肩:“我这次来找宋老太太,她是我奶奶。”
小伙子狐疑的一笑:“你等下,我打个电话。”
说完,他就进去打电话了,留下宋予乔一个人站在门口晕黄的灯光下。
不过一分钟,小伙子走了出来:“上次你怎么不说你是宋家二小姐啊,要知道我早就让你进去了。”
宋予乔听了这个称呼,心里苦笑了一下,宋家除了一个奶奶还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