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掠过回廊,风意中带了丝丝微凉。
叶芷蔚抬头清楚的看到风暮寒眼底的暗云。
心中小人扶额叹息:这家伙果然是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
“王爷。”她撒娇似的道:“臣妾累了。”
身后跟着的宫女见状,悄然退了下去。
叶芷蔚见周围无人,这才松了口气,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怎么,没人在跟前就不演戏了?”头上传来风暮寒冷冷的声音。
叶芷蔚无奈的嘟着嘴,“我只不过跟他过来说几句话,他三天后就离京了,也许这辈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总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你难道忘记了前世他是怎么对你的?”风暮寒凤眸如剑,直逼她心底。
叶芷蔚被他目光盯的心中一紧,险些喘不过气来,“可是这一世他终归还是改变了。”
这一世,他们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风暮寒环着她的腰,一动不动的站着,妖冷的侧脸紧绷着,就像冰雕一般。
叶芷蔚知道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跟他对着干。
她拉着他的衣袖,向上踮起脚尖,将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嘴角。
风暮寒愣住了。
显然他没料想到她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
叶芷蔚笑眼弯弯靠在他的怀里,撒娇道:“我真的累了,站的腿好痛。”
风暮寒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叶芷蔚紧张的四处张望,提醒道,“这可是在宫里……”
公然这么搂搂抱抱,这要让人看见,难免会传出摄政王夫纲不振的流言。
“为夫都不怕,你怕什么。”狂傲的浅笑逸出他的唇角。
他在身为南王世子之时就没有顾忌过这些,现在又怎么会怕。
“过些日子,为夫要送你一个惊喜。”风暮寒顺着长长的回廊向前走去,所到之处,宫女内侍纷纷回避,一路上竟连半点麻烦也没遇到。
“什么惊喜?”叶芷蔚眼睛亮闪闪的。
风暮寒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到时你就知晓了。”
竟然跟她卖起了关子。
皇帝登基大典过后,朝中各势力都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全都认真于处理各项事务,平时无故推诿陷害挖坑等事件也逐步减少。
朝臣们在小心的观望了一阵后,见摄政王并没有对其他人痛下杀手,也没有拉党结派的迹象,所以渐渐的都稳下心来。
送来摄政王府的奏折也少了许多,各部能自己处理的全都交由他们自己处置。
叶芷蔚每日除了帮着风暮寒批阅奏折外,便是主持府里的中馈,幸好有凌钰在,这婆媳两人又相处的极好,做起事来更是得心应手。
过了百天后,莫念每天醒的时候多了起来,没事便跟凌暮妍一起,咿咿呀呀的玩耍。
这一日,晚上在凌钰那里用了晚膳,叶芷蔚带着小莲跟柳烟,抱着莫念准备返回正屋。
刚刚走到正屋外院,忽见川明等在那里,见到她过来,上前拱手道:“王妃,主子请您去书房叙话。”
叶芷蔚愣了愣,一般来说就算有重要的事,风暮寒也会在晚上过来跟她说,很少像这样差人叫她过去。
于是她先安排了莫念回去休息,这才跟着川明去了书房。
书房里静悄悄的,宫灯的灯影下,一个男人背着身,正在观看棋盘上的残局。
那熟悉的背影让叶芷蔚眼底忽地一热。
“……父亲。”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唤出的一声。
那男人转过身来,看到她的时候,眼中带了笑意。
“蔚儿。”
叶芷蔚早已扑过去,紧紧的搂住了叶淮安。
叶淮安的身子一僵,显然他没料到自己的女儿会有如此热情的举动。
“傻丫头……”他尴尬的想要推开她,“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是这么的冒失。”
叶芷蔚才不在乎这些世俗的看法,她抱着叶淮安上下打量,“父亲身子怎么样了,突然回来也不提前知会声,我也好派人半路去接应你。”
叶淮安看着女儿红了眼圈,心里也有些发酸,“放心,摄政王已经提前派了人,一路上都有人保护,再说为父这不是没事么。”
“你还走么?”叶芷蔚抓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不走了。”叶淮安摸了摸她的头。
“真的?”叶芷蔚惊讶道,她突然想起之前风暮寒曾说过要给她一个惊喜,难道他说的……就是这件事?
“这事还要多亏暮寒。”叶淮安坐下来,将叶芷蔚拉到身边,“他向新帝说明了为父的事情,仁德帝已经下旨,赦免了为父的欺君之罪,只是你那女公爷的爵位就要还回来了。”他半开玩笑似的道。
就算他是被人囚禁,但刻意隐瞒他还活着的事实就是欺君罔上,还是要被治罪的。
叶芷蔚嘟着嘴,“我才不稀罕那女公爷的爵呢,要不是当初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