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暮寒垂首抵住叶芷蔚的额头,将她整个人都压倒在桌案上。
叶芷蔚胳膊微动,撞翻了桌案上的笔架,只听耳边稀里哗啦一阵响,东西撒了一地。
“风暮寒!”叶芷蔚好不容易从他悠长的亲吻中挣脱开来,嗔道,“大白天的……这也太荒唐了……”
“晚上就不荒唐了么?”风暮寒呼出的热气扑打在她的鬓角,“今晚为夫要留在军营,所以只好现在荒唐了。”
叶芷蔚忽觉胸口一凉,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腰封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被他挑开,露出里面薄薄的中衣。
“那你晚上要宿在何处?”叶芷蔚紧张道,她隐隐觉得这件事可能与闫程鸣有关,莫不是风暮寒真的想为他跟英王牵线?
发觉她在走神,风暮寒忽地重重咬在她的唇上,疼的她直吸气。
“干什么又咬人!”小狐狸恼了,嘴巴肿起来了,任谁看了都会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他倒好,完事后拍拍屁股跑去军营,她却要接受南王妃那热情奔放的视线洗礼。
“今晚众将议事,为夫没时间休息。”风暮寒呼吸渐沉,素色衣袍敞开,压将上去,覆盖住她那桃红色的百蝶戏花的衣襟栏边。
他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滑入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紧扣。
只有在她的身边,他才能有一个安心的好梦,就算是在梦里,他也能感觉得到她的存在,她的呼吸,以及,她的小小心思。
凤眸里闪过道危险的深谙,他沉身下去,霸道的冲入其中。
叶芷蔚突然吃痛,不由得张口狠狠咬在了他的脖颈侧面。
风暮寒倒吸口凉气,鏖战更显狂乱。
一时间,满室荒唐色,墨发相交融,眉黛羞频蹙,唇朱启轻喘。
叶芷蔚甚至已经记不得她是如何回了寝室,待她醒来才发现,身上换了干净的中衣,浑身上下就像被碾压过一百遍……
后腰又酸又疼。
心里的小人恨恨地咬着牙齿。
小莲这时进了屋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手里提着一副画卷,道:“世子爷走时吩咐了,要把这画挂在墙上。”
叶芷蔚看着那画上的美人……
眉目如丝,面颊娇艳动人,带着绯红,真可谓是楚楚动人。
这……这真的是她么?
虽然画上这人确实像她,可是她的表情有那么的……
叶芷蔚呆坐在那里,心里的小人早已掩面羞走。
“世子爷临走时换了件立领的衣裳。”小莲捂着嘴嗤嗤的笑。
要不是叶芷蔚这会全身酸疼的要命,她几乎想跳下床来追打这嘴欠的死丫头。
“他可有生气?”她试探道,军中那些参将要是看到南王世子脖子上留着一个清楚的咬痕,不知道该会是怎样的一番精彩表情。
“奴婢不知道,世子爷换衣裳的时候把奴婢们全都赶出去了。”小莲依然偷笑个不停。
叶芷蔚翻了个白眼,“你个死丫头,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排遣起主子来了,等以后我让小六子也咬你一口,看你怎么见人!”
“世子妃!”小莲惊得瞪圆了眼珠子,紧接着她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叶芷蔚哈哈大笑,总算扳回一局,她的心里终于舒畅了。
小莲又羞又恼,跺脚道:“主子真坏!就会欺负人!”
叶芷蔚笑得痛快,看着小莲捂着脸跑了出去。
快到掌灯时分,苍明来了回信,信中使用了他们之间才懂得的暗语,大致意思是从二夫人方氏那里将五味居的四成干股收到了手里。
叶芷蔚长长舒了一口气,歪在榻上,心知二房他们是快要凑齐银子了。
二房用了两天时间筹集银子,到了第三天晌午,终于将叶二小姐赎了回来。
载着叶二小姐的马车一直驶进了镇国公府的大门,而后府门便关闭了。
不好事者聚在镇国公府外,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他们府门再次打开,于是全都惺惺离去。
若是单纯遇到这种事,镇国公早就一怒之下寻了顺天府尹前去拿人了,但此事却是叶容与有错在先,要是报了官,只怕最后丢脸的还是他们自己。
叶芷蔚已经从二房那里拿回了全部属于她的东西,这几天正忙着重新整理帐目,没空去搭理二房他们,只让金管事随时在暗中盯着。
风暮寒两日未归,不过每天晚上他都会让青衣亲自跑回清月居一趟,向她报平安。
原本送信之类的,只要其他近卫军代劳就好,可是她知道,他故意让青衣来也是为了让她心安,因为青衣是他身边的心腹。
第三日青衣回来时带回来一只绣锦包袱,郑重其事的交到她手上。
等青衣走后,叶芷蔚打开包袱,发现里面装着一件冰蚕丝的袍子,款式正是她当初为南王妃设计的那一件。
当天晚上,用过晚膳后,她便颠颠的跑到南王妃那里。
刚进院子便听见王妃兴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