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夙瑄的左手臂上闪着刺目的银光,细看竟然是钉了三支银钉、每一支钉子之间还穿连了一条银链,寒意逼人。
“怎么会这样?能不能拔出来?”我心头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了一般,好痛!不敢去触碰一下,怕弄疼了他。
一看就知道这银钉不简单,别说这不是血肉之躯,就算是魂体,也吃不消啊!
其实我算是多问了,如果能拔,靳夙瑄应该不会留着让我看了心里难受,也不想对于我有所隐瞒。
直觉告诉我,这和离开圆法寺有关,若要圆空放过我们,想必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是锁魂钉,魂体被此钉钉中便不可拔,若强行拔除,魂体轻则重创,重则消散。不过娘子莫担忧,一点都不痛。”他轻轻扯动了银链、碰击在钉上,发出轻微的脆响。
“别扯!”我看得却觉得胆寒,好好的手臂被生生钉了钉子怎么可能会不痛?他这是哄骗小孩呢!
我更觉得揪心的是拔出来魂体会消散,消散是什么意思?那就是等于魂飞魄散啊!锁魂钉,这名字听了就觉得骇人。
肯定是圆空的杰作!实在是太歹毒了!
靳夙瑄彻底和他撕破脸皮了?不等我再问,靳夙瑄便自动说了。
可恶!除了圆空还有谁?气人的是圆空钉了靳夙瑄锁魂钉,居然说是不小心?
当时我正处于昏迷之中,靳夙瑄要带我离开,圆空以我魂魄受惊为由、挽留我们,说给我们一个交代,毕竟我是在圆法寺出事的。
当时圆空对靳夙瑄如平常一样,十分坦荡,靳夙瑄就不好和圆空撕破脸皮,况且圆空确实曾有恩于他。
他也不是死心眼的人,我遇到这种事,不管如何,圆法寺都不是安全可待的地方。
自我出事,圆空就令寺中僧人夜里轮流巡视。
靳夙瑄不想再继续久留,便带着昏迷的我暗自离开圆法寺,但还是惊动了巡视的僧人。
夜色幽黑,僧人误以为是闯寺的鬼物,就对他射了锁魂钉。
圆空却迟迟没有出现,我们就顺利离开圆法寺了。
呵!区区一个僧人会随身携带锁魂钉?圆空千方百计强留我们,却会这么轻易放我们走?我可不信这个邪。
现代有追踪器之类的,那像圆空这么厉害的老秃驴会不会在这锁魂钉上动手脚?所以,他才愿意让我们走?
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靳夙瑄却也只知道拔出锁魂钉的后果,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可怎么办?不拔出来,我这心里就跟扎了一根刺一样。
“娘子,这钉子看了也确实碍眼,除非让圆空大师亲自拔除。”不然他也不敢胡乱拔出来。
“让他拔?我还怕他趁机对你不利。”圆空现在指不定在等着我们倒回去呢!
“也许娘子是对的,如今的圆空大师确实与以前不同了,过了千年如何会不变?”靳夙瑄突然感怀了起来。
他趁我不注意自己把拽住银链、将三支银钉一同拔出魂体。
“靳夙瑄!你疯了!住手!”等我要阻止,为时已晚。
银钉落地,发出脆响,我看着脸色死白的靳夙瑄久久都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可以冒险?就这样把锁魂钉拔了出来,就不怕自己的魂体会消散吗?
“娘子担心那银钉如同追踪器一样,我不想娘子看了心里不舒服,就拔了,不过我却是无事。”靳夙瑄看到我又气又心疼的模样,自知理亏,说话都没有底气了。
“你!”暗咬着唇,我别过头不理他,自个生闷气。
其实我的猜测不无可能,也许这样能摆脱圆空的追踪,可比较起来,他的安危更加重要。
“娘子,别生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没事。”靳夙瑄可怜兮兮地扯着我的袖子讨饶,他这样子,让我感觉回到了现代。
一时间我的眼睛都发酸,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
他一个劲的哄我,我们却没发现银钉落地后化成一道银光飞出屋里,直射入外间正在做饭的村妇的后脑勺。
当时靳夙瑄带我下了云顶山后,顾虑我的身体,就在离云顶山不远的小村落,找了一户人家借宿。
也就是现在这户姓田的人家,好在这家人都热情好客,并没有过问我们的来历。
“以前你说过我做事鲁莽,你自己不也是?算了,下次再敢、咦!那银钉怎么不见了?”我埋怨了他几句,话说到一半,目光不经意间瞥向地上,发现被他扔在地上的银钉不见了?
无端端就消失了?靳夙瑄也想不通,突然,地上浮现出一行血字:速来苗异族原址,不然李、索二人必死无疑!
“娘子,这是?”靳夙瑄和我面面相窥,我们都被突然出现的血字惊到了。
“是苗异族的联络手段,当今恐怕只有我和季绾凌会,这么说来索老头和李耀晖落在他手上了。”我自然认出这是苗异族人之间用来联络的‘血巫咒’。
用自己的血写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