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空明黄色的袈裟随风鼓起巨大的弧度,现于至众人眼中,自有一派出家人的慈善气度。
“圆空大师!”其中有一名官员见过圆空,当即惊喊出声。
这一喊,可就不得了,圆空的名号在这个朝代极为响亮,没有几个人会不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高僧。
“阿弥托佛!勿烧无妄之人!善哉善哉!”圆空依旧是一副面慈之相,浑然透着一股祥和的气质。
他说完,抬手对烧得渐旺的火堆一挥,挥起一股气浪,气浪所经之处,火便无声熄灭。
周围又响起一阵惊呼声,围观的人看向圆空的表情都更加崇敬了。
我无语!这算什么?这些人就是少见多怪,没想到圆空这么会装逼。
“敢问大师这是为何?这些人都身患传染、害人之症,不烧之只会祸害更多的百姓。”那个最先喊圆空法号的官员,上前。对圆空恭敬道。
“老衲卜算到定天有此一劫,欲为之化解,这些不过都是无辜性命,何必枉伤?”圆空微微一笑。
尼玛!又是一副狗屁慈悲为怀的样子,看了就反胃,最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老秃驴,简直就是盗世欺名!
“这?大师的是意思是瘟毒盅有得治?”官员一听,眼睛大亮,只听到这句重点。要是能治好,那他们这些安逸惯的朝廷命官就不必再如这几日这般劳心劳力,也不用时不时承受皇帝的龙威。
“正是,老衲可以为百姓化解此劫!将这些无辜之人放了吧!”圆空点头,长得慈眉善目的他至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慈笑,据说因此被世人赠了‘慈眉笑面佛’的美称。
“请大师稍等片刻,在下这就去请示圣上。”这官员激动得都自称在下了。
在场这些官员都知道皇帝在对面那间酒楼,如今却忘了人家皇帝是微服出宫,他才说要请示皇帝,下一刻就往那酒楼跑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皇帝就在里面嘛!
果然,场面又是一阵躁动,甚至还有人欲往客栈而去,想一睹圣颜。
皇帝在,那靳夙瑄呢?是不是也在?我好想他,见不到他就心焦不已。
“绾晴施主,别来无恙!”圆空踱步到我面前,手中捋动佛珠,眼眸泛着点点看破一切俗世的精光。
“圆空大师,近来气色比之上次更为差啊!”我冷冷笑道,还真别说,圆空的脸色略加苍白了一些,之前见到他还面泛红光。
“老衲偶得一佛经,勤加参悟不得!”圆空不紧不慢地回道,对我的态度一点都不在意般。
“哦!原来如此,大师既然精通占卜之术,我上回丢了一把匕首,请大师帮我算算匕首丢在何处,能否再寻到。”我也漫不经心道。
不过我的话却惹得众怒,有人不满我对圆空的态度,说我是对圆空不敬、是在亵渎高僧,恕不可原谅。
哎!本来我都成了人人想除之的妖女了,现在倒好,呵呵!
“万物归属皆靠一个缘法,绾晴施主既将身外物丢之,便没有再寻回之理。”圆空神色不变,缓声道。
其实要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圆空手中的佛珠透着水色光泽。
“好一个缘法!”我虽不予置否,心里却有数了。
“绾晴施主身带暴戾之气,待老衲为众生解得瘟毒盅,还请施主随老衲一道回圆法寺,让老衲为施主渡化。”
什么?圆空要我和他一起回圆法寺?他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对我肚子里的小鬼不利吧?
狗屁!他才满身暴戾呢!他妈的,这句话明摆着让人更加误以为我是妖女,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圆空也倒会挑时间,在最后关头才出场,然后就以一副慈悲、怜悯世人之态来破解瘟毒盅。如此一来,又为他自己图了个好名声,不过他真的能解瘟毒盅吗?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想也不想就拒绝,我可不想把小鬼送入虎穴,没错!圆法寺有圆空在,对我来说就是虎穴。
“老衲会竭尽全力救治这位施主!也只有在圆法寺此等佛门重地才能为他稳固魂体。”圆空猜透我为李耀晖悲痛的心情,走到李耀晖身边,手中突然多了一只乳白色的瓷瓶。
圆空的抬手从李耀晖从脚掠过头部,拉出他还附在落雪尸体上的魂魄,只不过魂魄是紧闭着双目、似昏迷般。
我眼看圆空把李耀晖的魂魄化成一道白色烟雾,装入瓷瓶里。李耀晖没死?对啊,他是鬼,又不是人怎么可能一匕首插下去就死?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但李耀晖若是没事,圆空要拿他的魂魄做什么?听他那意思是要以此威胁我、逼我和他回圆法寺了,可恶!一个老秃驴,怎么就如此卑鄙无耻?我在心里把他骂个透。
若说刚才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圆空抽取李耀晖魂魄,那么他接下来的举动,每个人都看得真切。
他对着落雪的尸体,轻轻一拂,尸体便燃烧了起来,什么火,这么厉害?尸体片刻便成了灰烬。
“圆空!你做什么?快把火灭了、灭了!”我的怒火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