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动唇,也只能看着他离开,有些遗憾还没有把莫萦烟的名字说出来。
外面又有什么事?烂事真多!没多久,靳夙瑄就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他回来的挺快的,我不免要好奇。
“这落雪受了伤不好好歇着,非要跑到厨房,恰巧那鬼魂慌不择钻进厨房,被落雪拿着火把到处追着跑。”靳夙瑄摇头笑道。
不过他倒是觉得奇怪,其他人不知道那缕黑烟是什么,就落雪知道那是鬼魂,知道了也不害怕。
其实他不知道此落雪非彼落雪,也是疑惑她的变化,倒没有在我面前说出来。
“那最后呢?”还能追着莫萦烟化成的黑烟跑,能受多大的伤?我好笑地想着。
“最后让鬼魂跑了。”靳夙瑄蹙眉道。
“如果我说那鬼魂是莫萦烟,你信不信?”我问得极其小心,注意着他的表情。
“信!”靳夙瑄脸色一滞,终究说出这个信字。
“那你要怎么处置她?”我心松不少,幸好他信我,但我知道他应该会顾虑许多,特别是云氏。
“没有证据,且还要过娘这一关。”果然,靳夙瑄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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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耀晖趁着靳夙瑄不在房里,偷偷告诉我,原来昨夜他肚子饿,去厨房找点吃的,那缕黑烟就飘进厨房,要钻进正在烧火的丫鬟慈韵身上。
于是就有了他手持火把追着一缕黑烟跑的一面,黑烟被他追得到处乱飘,惊得其他丫鬟慌张乱窜。
我猜想莫萦烟魂体重创肯定是要先宿在人体上休养,短时间里无法再现形。
幸好这里是寺里的客居院,住的都是王府随侍的人,厨房也是独设的,没有僧人走动,不然更得搞得满寺皆知。
“靳夙瑄说你受伤,是怎么回事?”我冷不丁问道,让李耀晖脸上现出一缕绯红之色。
难得扭捏,原来当时众人都急着找我,慌乱中慈韵被人挤开,眼见就要摔倒,他只好用身体给她垫底。
结果,落雪这身体不禁摔,害他老半天都爬不起来,自然就被人当做摔伤了。
我听了,刚入嘴的茶水猛喷了出来,全数喷在他脸上。他有这么好心?我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是看中了慈韵,去厨房也是因为慈韵在吧!
可怜的慈韵,面对女儿身男儿心的李耀晖心里一定惊恐极了,我就不信古代会开明到女人能接受女人。
难怪前段时间李耀晖到处找刚死、皮相不错的男尸,是让他找到一具了,却悲催的发现除了落雪的尸体之外,他无法附在其他尸体上。
我想可能是所谓磁场问题,要么就是现代的他是落雪的转世,前世是女,转世后是男,也不奇怪。
所以,也注定了李耀晖这次情路会很坎坷。我不知道我们以后能不能重回现代,李耀晖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
“好姐姐、姑奶奶你就帮帮我吧?我太喜欢那个丫头了。”李耀晖可怜兮兮道,什么姐姐、姑奶奶的都叫上了。
“我不能帮你糟蹋人家姑娘啊!”我好笑道,让我去劝人家好好的姑娘搞同性恋?作孽啊!
我望向李耀晖,脑中忍不住想象出两个女人赤果果的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我这哪叫糟蹋!”李耀晖又低头看了自己饱满的胸部,很没底气地辩解。
“那你用什么来满足她?‘一指神功’?”我戏谑道,此时全是抱着开玩笑的心理,一时忘记顾虑李耀晖的感受,忘记他的男性自尊心,以导致后来发生令人不齿的事。
“不帮就算了,我自己搞定她!”李耀晖气呼呼地跺脚走出房间。
我摸了摸鼻子,我好像说得有点过了。
歇了半日,靳夙瑄执意要代主持、圆空的师弟戒空帮我驱惊去邪,末了,又带我沐听佛法。
靳夙瑄难得请旨休假,不用理会那些烦人琐事,不必见府中女人勾心斗角,倒是乐得待在寺里。
这两日确实过得轻松,我却始终心有介怀,寺庙能让鬼物进出?所在的山下会有阴气?
连李耀晖那个粗神经都说感觉这个古代随处都有充沛的阴气、邪气,怪得很!
我隐约觉察到什么,又不说上来,现在总想见圆空一面。
这日,我和靳夙瑄本漫步在寺内的竹林,突然朝中来人,他不得不去应对,留下一干侍卫保护我。
“阿弥陀佛!”靳夙瑄一走,我身后便响起圆空的那轻缓慈善的声音。
我急转过身,果见圆空站在我身后,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悄无声息,周围的侍卫好似没有看到他一样。
“圆空、圆空大师?”我本要直呼他的名字,后面硬生生地憋出大师二字。
“老和尚,你怎么把我也弄到这里来了?快说,我要怎样才能附在男尸上?”这里除了我和李耀晖,便无人看得到圆空。
李耀晖一见到圆空就激动得找不到北,出口就喊圆空老和尚,真让人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