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在忆春阁乱窜一番,咬伤了许多人,因为受到我术法的限制,显得十分凶猛。都是一些怕狗的人,一时半刻还是捉不到牠,牠更喜欢追着莫萦烟跑。
莫萦烟吓得花容失色,但我还是看出来了,黑狗每每要靠近她,似乎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了。
我气极,原来莫萦烟一点都不怕黑狗,那黑狗血呢?我人还站在院中,地上多的是细碎的沙石,随手拾起一粒石子就往黑狗砸去。
听到黑狗呜咽一声,狗身破开一道血窟窿,离得最近的莫萦烟被溅了一脸狗血,当成应了那句狗血淋头。
突然觉得自己好傻,我怎么就忘记靳夙瑄是只不怕黑狗血的鬼,莫萦烟实力与靳夙瑄差不了多少,应该也不怕黑狗血,好笑我生生闹了这么一出。
我捕捉到莫萦烟眼中飞闪过狠厉,她暗自握紧了拳头,我猜她可能要出手解决这只黑狗。
我不禁为黑狗捏了一把冷汗,心里竟衍生几许愧意。我准备在莫萦烟出手时,以石子击打她的手,令她失手,最好让人看到。
但是我失望了,莫萦烟还没有出手之前,一道银光疾射到黑狗身上,顿时狗血四溅的同时伴着一声长而凄厉的吠叫声。
一抹绛紫色晃过我的眼,背对着我,心里是说不出是什么苦涩滋味,听着他温声安抚‘受惊’的莫萦烟。
我没有勇气继续待下去,我不怕他发现我,还是仓皇跑开。
什么狗屁英雄救美,想想就觉得心塞,倒是我蠢得弄巧成拙了,反而给了莫萦烟扮柔弱装可怜的机会。
这种捶心肝、呕血的蠢事大概也只有我做得出来,后悔莫及!
我不愿继续往下想,想靳夙瑄会怎样安抚她,心烦意乱的我压根就没发现紧追而来的靳夙瑄。
跑得太急,不知拌到什么,身体直往前扑,突然从我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捞住我的腰部。
这种感觉是如此之熟悉,我来不及看清楚他的面容,就被他腾空抱起。
“靳……”我低呼一声,还没把他的声音完整的喊出,他就抢白道:“别说话!”
靳夙瑄运着绝佳轻功,抱着我往王府后山飞去,一时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他没有留在忆春阁陪莫萦烟,让我心里涌出了一丝喜色,莫名其妙的湿了眼。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这种腾飞的感觉,和他还是鬼时不同。运着轻功需要换气,连带着我的心境也不同。
靳夙瑄似乎故意左转右折,好像在甩掉什么尾巴一样,最后飞进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才把我放下。
他拿出一颗夜明珠,把整个山洞照得通明,我心里五味杂陈,正酝酿着要如何打破这令人感到压迫的沉默。
他就倾身压来,精准地捕捉住我的唇,冰冷的吻覆天盖地的袭来,他的唇舌竟丝丝冰凉,勾卷着我的舌,与之嬉戏。
明明这个时空中季绾晴不曾离开过他,为何他的吻依旧道不尽许多情思哀愁,让我心酸得泪水扑朔直掉。
他离开我的唇,轻移之间,竟把我的泪全数舔干,又痒又凉的触感挑动着我的心。
一时情迷,让我没出息地忘记他让我心伤一事,啪!一声脆响,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勾回我所有的理智与愤怒。
“为什么打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想吻就吻,想打就打?”该死的混蛋居然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一巴掌就拍打在我屁股上。
我含愤地狠瞪着他,他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挑起我的怒火。在现代时是,现在也是,现在的他更多了一丝霸道。
“难道不该打你吗?做事鲁莽冲动,竟自己跑去狗场买狗,可笑我还担心你会出事,一路保护你。”靳夙瑄眸中跳跃着怒焰,口气颇有教训的意味。
“你说你一路保护我?”我吃惊不已,是了!难怪我一开始感觉有人在跟踪我,那抹突现的绛紫色确实与他身上衣服的颜色吻合。
如此说来,暗中帮我的人是他了?可是他不是误会我,故意冷落我吗?倒让我不解了,难道古代的男人都很善变?
“若不是那只黑狗突然发疯似的挣脱绳索,我倒是想想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靳夙瑄本来不想这么早现身让我知道,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看到狗惊扰了莫萦烟,把王府弄得乱糟糟,你才现身?”我心里一抽一抽的,也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酸不溜丢的。
又忍不住想起来当日他把我丢在凉亭,抱着莫萦烟,离开我的眼界的痛苦。
“是!”靳夙瑄应得干脆,让我火气蹭蹭直升入脑,奋力想推开他,他不但纹丝不动,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
“莫萦烟的血可作为爹入药的药引子,这也是我同意纳她为妾的部分原因。她不能受伤生病,会影响血液的质量。”靳夙瑄重叹一声,这也是他连日关怀莫萦烟、及时出手击杀黑狗的原因。
我怔怔的,原来如此!亏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气季绾晴才纳娶了莫萦烟,还直说他白痴,敢情白痴的人是我。
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