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靳夙瑄早早就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
麻痹!把冥币清理出来后,只剩下一百二十多万真币,剩下的全是冥币,气死我了!吐血三升还不止。我把钱存进了银行,就去车站坐车。
这里没有火车,只有一个老旧的客车站,就是那种最落伍的、开起来车尾还冒着黑烟的客车。
我真怕车开到一半,爆胎还是发生其他意外。而且要去骊山的话,要转很多次车,要是有直达车就好了,算了!有车坐就不错了,没必要挑三拣四。
幸好这一路下来,还算平静没有再出什么意外,也让我有喘息的机会,期间靳夙瑄也恢复得不错。
不过,我也没有闲着,把最近发生过的所有事梳理了一遍,也发现了一个问题,神秘的目标从一开始的棋盘转移到我和靳夙瑄。
应该是说神秘人先向我们砸了一个烟雾弹,让我们都以为他的目标是棋盘,其实不是。我竟然觉得他有种把我们当成老鼠来戏耍,就像靳夙瑄所说的那样猫在捉到老鼠之前都会戏耍一番。
一个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为什么就非要对我们纠缠不休?他是靳夙瑄那个时代的人,应该和靳夙瑄有什么恩怨,但靳夙瑄却说不知道。
虽然正视了自己的心,我还是无法全然去相信靳夙瑄,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他,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娘子,车坏了,让我们下车呢。”就在我陷入自己的思索中之时,靳夙瑄轻拍了下我。
我才知道这客车开到这里就爆胎了,晕!还真的遇到客车爆胎的衰事!看来我还是蛮有先见之明的。
车上的人都下车了,靳夙瑄也提着我们少得可怜的行李下车。
下了车后,我不由自主地往爆破的前胎望去,轮胎上居然插着一块尖锐的石头,这样不爆胎才怪。
“妈的逼!过了前面的小镇就能到汀远市,可以好好休息、吃一顿好的,结果这破车在这里出问题了。”有人开始骂娘了。
我有查过,这里是一处农村,附近有好几个村落,是属于一个镇的,相对来说比较落后。
过了这个村,再绕过一座山就是汀远市,那才是真正的大城市,就像我家所在的南源市一样。
去找魂吧!总要路经这种破地方,幸好我就像生命力旺盛的小强一样,放到哪里都能生存,呃!呸呸呸!我疯了,把自己比做小强。
司机面对爆破的轮胎也束手无策,就因为挂在车后面的备胎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掉了?
这里又没有修车的,气得有几个乘客都差点扑上去把司机暴揍一顿。
现在也是中午了,也只能找解决温饱问题,大家都进了村子,各自找吃的。
“娘子,你也饿了,我们找家农舍问人买点吃的。”靳夙瑄的眼神四处瞟,在看要去哪一家。
我却被在村头一棵大榕树下对奕的两个老头吸引了,不对!是他们所下的棋,让我想起了白玉棋盘。
拉了靳夙瑄就走过去,两个老头正在举棋厮杀,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他们下的是那种黑白棋,靳夙瑄也被吸引了,见其中持黑子的老头明明面临险棋总能绝处逢生,而且他并没有按照规则去下。
在我看来他就是在耍无赖,忍不住多嘴道:“老伯,您怎么不按规则去下?”
持老头黑棋的老头抬起满是皱纹的脸,反问了我一句:“为什么要按规则去下?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规则既是人所创,为何不能由人去更改?”
规则是由人所创也可以由人更改!这话重击在我心里,击起层层涟漪。
“死棋变活棋,活棋变死棋只在一念之间,布下一出棋局,也不必去在意什么规则。”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我微惊,只不过是一个农村老头,却似乎懂得不少,说的话还有一定的道理。
最后我借机和老头闲聊几句,原来老头姓程,八十多岁了,是这个村里最有学识的人。
程老伯很淳朴热情,最后邀我和靳夙瑄到他家里做客,我当然求之不得。
基于他对棋的见解,我打算向他请教,我隐隐觉得我终于可以逐渐了解白玉棋盘、甚至破解其中奥妙。
“娘子,这老人家的涵养确实不错,可你不能太过轻易人,毕竟才认识。”靳夙瑄怕我急于破解棋盘的秘密,就急病乱投医,最后中了他人的奸计。
“我知道,我也不是会全信他,要看他怎么说了。”直觉告诉我程老伯不是什么坏人,有些小地方反而卧虎藏龙也说不定。
于是我和靳夙瑄就跟着程老头去了他家,他家里只有他和他老伴一起住,他有个儿子去城里打工了,很少有时间回来。
令我惊喜的是程老伯的家里虽然简陋,四处墙壁上却挂满和棋有关的画作、还有各种棋谱。
看来他真的是爱棋之人,让我有种把白玉棋盘拿出来的冲动,靳夙瑄却时时提着警惕性。
程老伯招呼我们吃完饭,靳夙瑄也跑去看了那车的情况,还没有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