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实际上,谢明堂和许翊心里都明白,改变了,而且还变了许多。
许翊对谢明堂,喜欢的念头一旦明确,就如火山爆发,势不可挡,一发不可收拾。可她内心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何止太大。她对他的感情,是依赖,是情怯,是景仰,是奢望,是无人可以取代的特殊存在。
谢明堂对许翊,却多了一份理智与保守的退却。
她吻他的时候他没有推开她,之后他理智回笼想推开她时,她已经推开车门落荒而逃。
就像是打出去的一拳,无力的落在棉花上,让他郁闷的难以排遣。
明明程雅兰那样的女人在跟前都无法挑起他的欲望,偏偏对着那样的小丫头,竟然下意识的想要更多?谢明堂在心底鄙视自己的龌龊。
尤其是看到谢依人蹦蹦跳跳在自己跟前出现的时候,这种对自我的鄙夷和唾弃就更加强烈。
所以谢明堂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许翊联系。
这种超乎控制的感觉,他并不喜欢,而这种超乎控制的感情,更加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不过他对许翊,也并非全然无知的,秘书每周都会报告她的行踪,报告她的生活和学习情况。
从高一到高三,他们近乎两年的时间没有见面。
当助理沈川拿着一张比赛参加辩论比赛的照片给他看时,他几乎认不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的女孩站在辩手席上掷地有声的女孩就是许翊。
她的五官彻底张开了,令人惊艳,心悸,又典雅动人的美。
她站在台上,沉沉湛湛的黑色眸光,清亮逼人,用高贵冷艳来形容,亦不为过。
时隔两年,谢明堂感到自己心脏抽疼的厉害。
沈川告诉他:“这是许小姐托我带给你的,并且让我转告,这个周末,她会在是图书馆会议厅参加全国大学生最佳辩手的选拔,希望您能前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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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翊当时一时情动,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当时的她,确实是无畏勇敢好不后悔的。
可是睽违了两年的时光,他两年没有出现,许翊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气自己的痴心妄想,气自己的不自量力,所以她的内心里又是真切的有了几分悔意,为什么要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毁于一旦呢。
他只派助理前来关心她的生活,就连后来需要用到家长的地方,也一直是他的助理沈川在帮她处理。
她不知道自己除了感激,还能说些什么。
两年了。她的生活一成不变,无悲无喜。
她马上参加高考,也许这之后,他们可能会有四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无法见面。一想到此,她就越发后悔,为什么要去吻他。
如果不吻,至少,还可以保持一般的朋友关系,她至少还有个理由,可以在想他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关心问候他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懊悔时,只能躲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
所以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拜托沈川,希望她能替自己转达一下,希望有机会,能在离开之前,再见他一面。
也希望,他能看到她的优秀,她的努力,她的成功。
周末。
市图书馆大功能演播厅,许翊穿着白衬衣黑色套装,站在门口。
看着不断有人进场。
徐景城从里面跑出来,拉着她的手问:“许翊,快开始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快进来。”
徐景城是二辩,负责雄辩,也是个很有实力的辩手。
这两年,许翊在学校里收获了“冷美人”的称号,她除了帮助同学学习上的事情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活动。
不负众望的是,徐景城的成绩,让人可喜。
稳居全校前五,当然,许翊一直是第一。
就连徐景城的父母,都知道了有许翊这么一个女孩。
还有五分钟就开始比赛了。
观众席已经做的差不多。还是没有看到谢明堂的身影,许翊很失望,希望越高失望越大,她由此认定,谢明堂是真的生气了,而且很生气,气的不愿意原谅她。
连带的,这种事情直接影响了她的情绪,让她难受的想哭,整个人被一股失魂落魄所笼罩。
身边的徐景城很快发现了她的异样:“许翊,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徐景城紧张的望着她。
许翊摇头,那边老师已经在催促他们入席,许翊慢步朝主席台走去,这时候,沈川出现了,在背后喊了她一声:“许翊。”
许翊一怔,转过身来,快步朝沈川跑来,沈川望着这个白净柔弱懂事又倔强的女孩,冲她露出和煦的笑:“谢总本来都已经出门了,可临时有客户来访,来不了了,但他派我过来现场录制,拿回去给他看,他让你加油,希望不要让他失望。”
沈川手上拿着一台小型DV,许翊听完他的话,整个人就像枯树逢春,竟又一瞬间焕发出蓬勃生机。
徐景城在那边喊她,沈川冲她扬了扬手上的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