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气候,带着春的温柔夏的热情,像一只温柔的手,深情的在每个人身上拂过。
岁月寂静而从容。
时光仿佛在这个幽暗宁静的房间里,相互交缠着。
当她最后抵达时,整个人如春水般,瘫软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低低的喘息似呜咽又像是兴奋,那是跟平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她不敢去看他的脸,更不敢去看他的脸,脑子里胡思乱想的闪现很多东西,心潮止不住一阵阵澎湃。
她把脸深埋在柔软的白色枕头里,听到他嘶哑而性感的嗓音如撒旦般诱惑着她:“还想不想要了?”
早晨的阳光穿透暗沉的窗帘照射进来,虽然只有一条锦色的光带,但刚好照在她的脸上,她就醒了。
唐末晚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短短的黑发遮住额头,眼窝很深,饱满的鼻梁和颧骨,勾勒出极具男性气息的轮廓。
而一向干净简洁的下巴上,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胡渣,摸着还有些扎手。
想起昨夜,他的痴狂,她心中一软,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口,抬头就亲了上去。
嘴唇还停留在半空中没有成功上垒,柔软的腰肢就被人伸手抱住,然后翻身压制住。
唐末晚望着他清亮的眼,他也低头凝视着她:“装睡是你一贯的伎俩吗?”
他不说话,然后她读懂了他的眼神,也感觉出他身体的某处变化:“你怎么……”又想要啊。她脸上的红潮,泛滥成灾。
他轻轻顶了她一笑,却笑的无辜:“我忍了一晚上,昨晚上只让你高兴了,你高兴吗?”
“……”
她躺在他的臂弯里,忍不住笑了:“服务还算可以吧,以后可以出套餐吗?”
“……你说呢。”
早晨的时光总是美好而短暂。
唐末晚已经请假好几天了,既然在上班就不能这么玩乎职守消极怠工,所以最后匆匆起了床。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她起床的时候,他还在,以往哪一次不是她起来的时候,他早已不见踪影。
看着躺在床上望着自己的一脸幽怨的男人,怎么说呢,这种感觉,似乎还不赖啊。
她朝他笑笑,快速起身下床,他残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到底让她觉得有些异样,不过,这并不讨厌,反而觉得欣喜,这是一种信号,无时无刻不在暗示着她,眼前这个待人接物向来冷峻清贵的男人,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昨天诊所刚刚被砸,今天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还得去问问那些警察有没有消息,你再睡会儿吧。”
他叹了口气,在她松手前,再度拉住了她:“等下,我送你去。”
“真的不用。”
“反正我现在无事一身轻。”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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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陆立风办事效率那么高,昨天刚刚发生过暴力事件,办公室被毁的不成样子,不过一晚上的时间而已,陆立风已经找人恢复成原样。
不单是唐末晚,其他前来上班的医生,也相当震惊。
陆立风一早也来了,正在办公室内坐镇指挥:“都愣着干什么,不想上班了是不是,还是就这么点胆子,怕人再来捣乱不成。”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好,准备开诊。
而陆立风也是无聊,就在诊所门口的咨询台,加了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决定这几天亲自压场。
至于傅绍骞,把人送到后,一度要跟进来,但最后败在了她的三令五申下,她不想在这里搞特权,更不想在这里当什么公众人物,只想低调的做一名合格的心理医生罢了。
看到陆立风闲闲的躺在椅子上,朝她打招呼,唐末晚挑了挑眉,单手插在兜里,透出一丝干练的女强人气势来:“陆医生,这么大早的,你这是打算做前台接待吗?”
“错,我是打算来这里实地考察下你的工作能力,看看,迟到一分钟,平时就是这么玩忽职守的吗?”
唐末晚一看时间,还真是,平常她都是提前到的,今天就是被傅绍骞给闹的,她脸微微一红:“那我先去忙了。”
陆立风悠哉悠哉的继续晃荡着椅子,本来惶惶的人心,却因为陆立风的亲自压场而显得镇定自若。
而媒体上,也出现了关于这家诊所被打砸的报道。
唐末晚在电脑上看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有人在小声讨论,毕竟他们这种性质的医院市内并不常见,就连全国都是寥寥无几,民众很容易受其影响,滋生反感心理。
唐末晚如今身为负责人,就不得不考虑背后的问题,便找陆立风商量,看看如何解决。
结果陆立风只给她一句话:“不用管,让他们闹区吧。”
“可是……”诊所的生意,今天可算是一落千丈,几乎没有前来看诊的病人。
其他人难免有些心浮气躁。只有陆立风,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