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看见的那个老头就是绿毛人的先祖?”我疑惑道。
“应该是。”幺叔笑道。
“他为什么不把羊皮卷传给后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有他的目的。”幺叔摇头道,跟着又说:“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所有事都知道的,很多事我也不明白。”
我拉着幺叔一直纠缠到天色放亮,我心中的疑惑太多了,问的问题繁多且杂乱,有些问题幺叔回答了我,有些幺叔也回答不上,我在心里把所有的疑惑梳理了一遍。
根据幺叔和我的谈话,我做出了这样的整理。
千百年前,有一位古代先贤终其一生求仙问道,探求长生的法门。关于这位先贤的名字还有年代,我纠缠了半天,但幺叔就是不肯说,或许是忌讳什么,最后幺叔也没告诉我,但我在幺叔的话里听出来,这位先贤是有名有姓的,并且在历史上还颇有名声。
这位先贤门下弟子众多,在他临死前,他把九名慧根最好的弟子召集起来,然后每人给了一张羊皮卷,每张羊皮卷上都有一个去处,各不相同。他又传给九名弟子每人一套练功的法门,最后,他让这些弟子拿了羊皮卷自行散去。
这些弟子散走之后,各自寻找修炼的场所,彼此再无联系,幺叔这一支就是这般情况,除了辈辈相传,幺叔其实也不知道其他那些人后代的情况。
幺叔说当初在古墓,他就起了疑心,因为尸解墓的手法颇像那位先贤的练功法门,不过幺叔也只是揣测,因为在古墓里我们并未找到羊皮卷的存在。
幺叔说其实过了千百年,那九名弟子的所在和羊皮卷,恐怕早已物是人非,不过就是一个线索罢了。
我提出神农架的事,在神农架我亲眼所见,左研手上就有一张羊皮卷,幺叔推测她可能也是九名弟子其中一人的后人,至于三哥,这个就说不清了,他和左研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左研能说的清了。
我又问这些事与我何关?我与幺叔并无血缘关系,按说我不是那九支弟子其中一只,但幺叔为何却要让我参与进来。
关于这一点幺叔却一点都不肯透漏,只说这是我的命数!
幺叔的述说里还有很多疑问,我追问良久,最后幺叔叹气道:“我的父亲只来得及告诉我这些,至于其他我也不清楚。”
我时语塞,我想起幺叔被爷爷领回家只有七岁,他也只比我大七岁,一个七岁的孩子再如何天资过人,也就是个孩子,我确实强人所难了。我想起幺叔小时候常常一个人对着墙发呆,或许他心里压了太多的事吧。
虽然幺叔一番述说解开了我很多的疑惑,但又有更多的疑惑涌上我的脑子,这件事肯定不是这么简单,那位先贤到底是什么目的?他如此安排又是何意,古人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一些上古传闻也总是捕风捉影,时间真的能掩埋很多的秘密。
我和幺叔一直聊到天亮,幺叔不肯再说,我只能作罢,我在心里盘算下次遇到左研再问她,她应该也知道一些事,有些事只能慢慢寻找真相了,幺叔也是这个意思,他也在追寻真相!不过我感觉幺叔对我还有所隐瞒,不过他不肯说,肯定也有他的道理,我逼他也没用,至少幺叔能回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和幺叔说话的时候,苏眉一直没有靠近我们,幺叔让我不许把这些告诉其他人,苏眉也不行,我忽然记起苏眉说过瞿老手上也有一张羊皮卷,就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先贤传下来的,难道瞿老也是?我不敢想下去了,太可怕了,我感觉自己就像被绞进了一个漩涡中,除了我,每个人好像都知道真相!
忽然我惊觉,瞿老有羊皮卷的事,幺叔应该也听到过,在古墓里方文意也提到过,幺叔一直没有说起这事,难道……我被自己的想法惊着了!
我盘算了一下羊皮卷的数量,幺叔有,左研有,我手上也有了一张,瞿老可能有,这样我知道的就有四张羊皮卷的存在,还剩下五张下落不明,这么多年,或许那些根本就遗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我跟着幺叔下山,临走我回望那个古村,为什么绿毛人的先祖不留在这里,却会出现在海上一个神秘岛上,为什么那个老头会让我看见?他想告诉我什么?
幺叔走在我身前,他的背影孤单消瘦,我实在不忍心再逼迫幺叔,或许就像幺叔说的,这就是我的命数,所有的谜团只能我自己来解开。
下山的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语,苏眉跟我搭话我也总是走神,我脑子完全乱掉了,我需要好好静下心来理清一些事。
我们下山的当天,苏眉就接到了瞿老的电话,瞿老知道幺叔和我们在一起,非常惊喜,他让我们立刻赶回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