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蹒跚着朝村子走去,我一瘸一拐的继续寻找,我朝着水塘更深处走。
这水塘面积不小却很荒凉,水塘周围全是芦苇荡和烂泥地,眼看天就要全黑了,我越来越急,如果是因为我们寻找不及时,让幺叔他们出事,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走了大约十分钟,忽然我前面不远的芦苇荡里传出回应声:“小山,是你吗?”
我激动的叫起来:“幺叔,是你吗!”
我加快脚步冲过去,刚跑了两步脚下一个拌蒜,摔倒在了烂泥里。
从芦苇荡里幺叔走了出来,幺叔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我差点哭出来:“幺叔,你吓死我了!”
“瞧你那点出息,我有那么容易死吗!”幺叔的样子格外的狼狈,头发散乱下来,上身光着,我看见幺叔腰肋处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从伤口里还在往下淌。
“幺叔,你受伤了!”我一惊,从小到大我就没看见幺叔流过血,受过伤。
“没事,一点小伤,瞿老头可能有点麻烦。”幺叔笑笑。
幺叔背上背着的正是瞿教授,老头处于昏迷状态,脸色很不好。
“得赶紧送医院,搭把手。”幺叔招呼道。
我帮着幺叔把瞿教授放下来,这时候远处隐隐传出喊叫声,我看见有灯光在晃动。
“是苏眉,她去村里叫人了。”我解释道。
我大声的朝那边喊起来,很快苏眉就带着人来了,人多力量大,几个人抬着瞿教授回村子,我扶着幺叔跟上。
路上我就问:“幺叔,咱咋出来的,我现在头都是懵的。”
“甭管怎么出来的,能活着出来就好。”幺叔咧了咧嘴。
“很疼吗?”我见幺叔难受的样子,也就打住了话头,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
我们又回到那个小旅馆,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对我们的遭遇都很好奇,我们当然不能说,小旅馆里没有人,光头他们还被我们关着呢。
终于从那个古墓里逃出来了,我整个人都松弛下来,跟着就感觉肚子饿的前心贴后背了,我拿出钱请村民给我们弄点吃的,苏眉借了一部电话走到一边去打,我知道她肯定是向上面汇报。
村里有赤脚大夫,也被请了过来,幺叔和我们身上的伤口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一通忙碌下来,我就绷不住了,我只想睡觉。
苏眉拿了钱分给帮忙的村民,然后很客气的请大家回去,乱哄哄的村民慢慢的散去了,旅馆里就剩下我们。
我实在撑不住了,招呼一声,找了个床就躺下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是被幺叔叫醒的,我问苏眉和瞿教授,幺叔说他们已经走了。
我就郁闷了,怎么就走了,也不打声招呼。
幺叔解释说是他的意思,原来昨天半夜村里就来人了,被苏眉叫来的,来的人把瞿教授抬上了车,幺叔事先给苏眉打了招呼,就躲了,连带着我也没跟苏眉告别。
“幺叔你也是的,咱们好歹一起出生入死的,临走道个别很正常吧,你怎么搞的那么不近人情。”我就埋怨。
“咱们跟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这事就算完了,以后最好提都不要提,还有!那个苏眉不适合你,你趁早死了那个心。”幺叔的话说的有点重。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嘿嘿一笑。
幺叔默默的看我一眼,没有再继续。
“哎呀,我的青铜面具呢!”我忽然想起这件要命的事。
我爬起来四处翻找,昨晚又累又乱,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
“别找了,你昨晚找到我的时候就没有,本来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该拿,没了正好!”幺叔哼道。
我抱着脑袋蹲在了床上:“这我不是白忙一场嘛!”
“能有命回来就不错了。”幺叔心情好像不太好,一直跟我呛。
我懒得跟他争,把被单一拉蒙住了脸。
“你赶紧起来洗个澡,我们也要回去了。”幺叔推开门往外走,临出门说了句。
我应了一声,然后手就在身上一通乱摸,居然让我在口袋里翻出那颗红色小珠子,这个珠子还在!也算给我的一点慰藉吧。
小珠子里的甲虫活灵活现的,在墓里看不清楚,这会儿对着光我就细看,小甲虫头上的触角都清晰可辨,忽然我感觉虫子的触角动了一下,揉揉眼睛再看,发现是眼花了,我忽然想起古墓里虫群,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赶紧又把珠子收了起来。
旅馆里的光头几个人也被苏眉他们带走了,当然之前幺叔早就撤了他贴的符纸,这些都是小节,我也不在意。和幺叔一起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小旅馆,这里真的就空无一人了,不过肯定不会空很久,我甚至琢磨着啥时候再偷偷来一次,里面的宝贝可是不少,但想起墓里面的恐怖,我又怕了。我当时没想到我这一走,就再没机会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和幺叔悄没声息的又回到了城里,我们离开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