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床榻边坐了下来,楚天一有些魔愣的望着皱着眉头睡得不甚安稳的人,虽然是截然不同的眉眼,可那毫无防备的姿态,曾几何时是自己专属的表情,现在却只能用时过境迁来形容。不自觉的伸出手沿着余音的轮廓勾着边,真实的失落感由心底滋生,楚天一不甘,却无能为力,只能贪恋的多看几眼。
“唔...”床上的人突然从嗓子眼发出奇怪的声音,原本平静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似乎在经历着某些痛苦的梦境。
楚天一被始料未及的声响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心虚的用余光瞟了一眼床上的人,却发现余音依然双目紧闭,脸色由难看变得有些痛苦的样子。是不是应该喊醒她?楚天一内心极度挣扎,有着小小的期待,又害怕余音醒来之后的无话可说。突然发现床上的人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音!”楚天一轻声呼唤这个在深藏在心中的名字,床上的人却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在自己的世界无力的挣扎着。
轻轻拍了拍余音的脸颊,效益甚微。这梦魇奇怪得紧,无奈,楚天一只能左右摇晃着床上的人,伴以略带焦急的呼唤,总算起了一些效果。
“你想做什么!”余音勉强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却是许久不见的楚天一,警惕的问道。
“音,你怎么了?”楚天一退回到床边,眼中温柔的光泽可以掐出水来,一如许多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比起比往日来势更凶的梦魇,余音对楚天一的警觉更深一些,所谓最可怕的是人心,尤其是在四下张望没看到余乐的踪影后,“乐儿呢,你把她怎么了?”
“我在你心目中已经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了嘛?”楚天一失落的问。
“不是变成,你本来就是。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余音冷笑道,从前的离开,到现在的穿越,都是他一意孤行,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意思,就连个商量的机会也没给。
“我有苦衷...”楚天一嗓子眼发苦。
“我不想听。”余音断然拒绝道,“你那些个所谓的理由,你问过我了嘛,你想过和我一起分担嘛?没有,你永远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理所当然的认为应该这样或是那样,就像现在,你帮沐清歌夺位的原因是什么?大概是为了得到我吧,你看你总是这么幼稚,因为一己之私伤害了那么多人。”
“那些人,与我何干?挑起矛盾的是沐清歌,我只是刚好担了个魔教圣子的身份而已,这何尝又是我想要的。”
“然而你却幼稚的以为帮沐清歌就能得到我?还是说,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了,你这么做只是为自己的自私找了个借口,权位谁不想要呢,尤其是内心极度自卑的邵歌。”余音知道自己的话很伤人,却是憋了很久的真心话。
“我们是谈不通了对吧。”楚天一突然笑了,笑容里有自嘲,还掺杂了余音看不懂的东西,“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知道你没事就好,我真是觉得很神奇,羽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心甘情愿的为别人的孩子喜当爹。”
“这孩子与你无关不是嘛。”余音瞥了眼前的人一眼,觉得这家伙和言慕枫一样,每次自己觉得离得很近的时候,其实两人早就咫尺天涯了。
“生物学上来说还是我的种,不过我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既然你对我已经绝情,我也就不矫情了。”楚天一从怀中摸出一只锦盒,盒子里装着一瓶小小的透明液体,和沐清歌那日拿给云墨看的东西竟是一模一样,“之前的信你收到了吧,秘药的解药,是暗月庄的老人们根据秘药配制而成,在言慕枫手上是拿不到这玩意的,只有我才有的东西。”
“你想怎样。”余音问得平静,心中却最出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拿自己跟他换解药,反正事后羽落一定能救到自己,跟他走了也无妨。只是,按照羽落说的自己的身体被那些个牛鬼蛇神所觊觎,不知道楚天一身后那神秘莫测的暗月庄能不能解决呢。转念一想,这家伙和自己一样也是个穿越品种,怎么他就没事呢。
“不怎样,我知道你跟我回去也只是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那种蠢事我才不会做,毕竟痴汉什么的不符合现代人的思想。比起那种无谓的事情,我倒想在你身上留下些什么。”楚天一邪魅的笑着。
“喂,你没事吧,孕妇也想上?”余音有些惊慌,大哥你真是城会玩啊,这玩得有点大口味有点重啊。
“你在想什么!”楚天一无力扶额,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是个多么低级的形象。再次从怀中掏出一只小油纸包,将里面的粉末倒入桌上的装着茶水的杯子中,粉末遇到水便冒出一股可疑的青烟,而后溶入水中,“这是我在暗月庄随手拿的一包药粉,具体功用不知道,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倒也不会致命,毕竟哥还是顾及旧情的,你喝下去,我便将解药给你。”
“就这样?”余音释然,不知为何她也相信楚天一不会要自己的命,那个在广场中央带着明媚笑容唱歌的少年再恶毒也不会伤害自己多少,充其量也就整个毒药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