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过来了,我一个人在卫生间里都憋半天了。”
李思琪和李松林都很纳闷:“你一个人待在为什么干嘛?”
彭子渝苦笑着摇了摇头:“尴尬呗!前几天进京,我是和刘岩一块去一块回来的,可今天的酒局,却明确说是给刘岩一个人接风的,把我当成了空气。我也知道跟他们的关系没有刘岩深,可哪怕是顺带着提我一下呢,我也不至于会那么尴尬。人家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把我完全晾在了一边,你们说我待在里面有意思吗?还不如出来透透气呢!”
李松林问:“你还没跟我说呢,跟你一块来的还有谁?”
彭子渝说:“就下面那几个书记呗,有你们钧都市的李亚洲,我们中州县的陶莹,还有葛天县的齐天晟,彭华县的姜易民,响水县的闫海宽。”
李松林阴沉着脸骂道:“马勒戈壁!脸还真够大的!”然后又对彭子渝说,“你出来就对了,人家在一起说体己话,你搅合在里面算怎么回事啊!”
李思琪一直盯着彭子渝,好半天才问了一句:“彭主任,这次进京的事,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你和周书记一块进京,干嘛要背着我?”
彭子渝的心里硌楞了一下,他心里明白,李思琪肯定是看出蹊跷来了。这件事,究竟是应该跟李思琪实话实说呢,还是应该死死的瞒着他?
彭子渝紧张地思索着,实话实说肯定是不行的,李思琪虽然和周和平之间的关系从表面上看还算过的去,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个人仍然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阵营,如果让李思琪知道自己主动腆着脸到京城去给周和平跑关系,李思琪恼怒起来,对自己是非常不利的。李思琪毕竟是市委常委,在人事问题上是有投票权的,更何况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在研究他的任职问题上,李思琪的意见是有不一样的份量的,惹了他,那无疑就是找死。
可是,这件事又不能瞒的太死,周和平已经承诺了,再过几天,就找机会把他升职的事情提交到市委常委会,以李思琪的嗅觉,到时候他肯定能悟出点味道出来,瞒他太死了,反而会让他心生疑窦,照样对自己不利。
李思琪的性格彭子渝是了解的,只要不惹的他太蹿火,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敢也不会公开跟周和平作对的。这件事呢,还是半遮半掩的比较好,适当的给李思琪透露那么一点点,又不能让他全知道。
想到这儿,彭子渝眨巴着眼看着李思琪说:“李秘书长,你别那么严肃好不好?把我都吓蒙了。这次进京,我是碰巧和周书记遇上的,碰巧周书记要去中组部办点事,碰巧我有个亲戚在中组部工作,所以我就跟着周和平在京城多待了几天,然后就一块回来了。”
李思琪心里也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像彭子渝说的那样有那么多的巧合,但他却不能再深究下去,一方面是出于对周和平的忌讳,另一方面呢,彭子渝刚才说到了他有个亲戚在中组部,能给周和平这种级别的官员办事的,职位肯定不会低,所以,这件事还是适可而止的好,再追究下去就没意思了。
彭子渝把他在中组部的亲戚搬出来,也是为了吓唬一下李思琪,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没想到李松林却吃味了,板着脸说道:“彭主任,刘岩那个正处级,也是你那个在中组部的亲戚给他活动的吧?没看出来哦,你挺有能耐的嘛!”
彭子渝急忙解释道:“李市长,你别误会,刘岩的事真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李松林撇着嘴说:“彭主任,你就别遮掩了,周书记和刘岩是什么关系,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吧?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周书记会不让你帮帮刘岩?你说刘岩的事跟你没一点关系,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