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重申一遍,分手。”林婉婉冰冷的道,终究是姐妹,她和林慕夏决绝时的神态无异,“凌宇,我们这次分手,没有挽回的余地,你听清楚了?”
我心如刀绞,近乎哀求的道:“婉婉,别这样,好吗?”
“不想说第三次。”林婉婉敞开药柜门,取了瓶配制的金创药,似乎多看我一眼都嫌烦,随手抛向这边,精准的砸入我怀中,“凌部长,请你走吧,不要打扰我工作。”
安安静静的感情,爆发起来是最要人命的。
我心中的净土……颠覆了,接受不了前后极端的反差,我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站起身,心痛的难以呼吸,我紧紧捂住胸口,一步步缓慢的朝门口走动,心中升起最后一抹希望,愿她能突然叫住我,然后跑上前抱住我说,坏人,我和你开玩笑的呢。
一步,两步,三步……第七步了!
我已然位于门槛之外,痛心的感觉使得我不敢回头看婉婉,反手拉死了门,我虚弱无力的倚着门板滑坐在地,泪水肆虐了我的眼眶,我相信,这次说分手的人如果换成林慕夏、竹叶红或者任何一个女人,我都不可能哭这么久,唯有婉婉!
累了时的依赖,暖热心窝的女人,她离开我了,如此的突然,如此的措手不及。
天像塌下来一样,彷徨无措,瞬间所有代表负面情绪的形容词,一窝蜂的冲刷着我的脑海。
扪心自问,林婉婉该离开我吗?我那么的滥情,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她兴许早就知道了,忍气吞声这么久,看不到希望,盼不到我的回头,等来的只有我的忽视,我凭什么拴着她?
问号!问号!
无数个问号,问到我绝望!
林婉婉和我简单的相识,简单的相爱,最终,简单的分开,她唯有不拖泥带水的两个字,分手。
温润我心窝了两年的感情,今天彻底宣告结束,唯有真正的失去,才尝到悔恨的滋味!我哭得犹如一只傻逼,倚在她门前足有半消失,直到手机响动,林慕夏打来的,我按下接听没说话,怕她察觉到异样,林慕夏疑惑的道:“凌宇,你现在在D.I.E?”
“嗯——”我咬住手指,装作正常的说,眼泪淌了满手。
“那我一个小时没看见你了。”林慕夏分毫不知情,她催促的道:“速来办公室,关于天纹,我有新的行动计划和你商讨。”
“好。”
我新一拨的眼泪即将涌现,担心败露,我赶紧挂断电话,蜷缩在林婉婉的门口,麻木的无声哭泣。
很快,我情绪暂时控制住了,瞅了眼时间,九点!哭了整整一个小时!我扶墙爬起身,朝铁面无情的门板喃喃道:“林婉婉,为你,我流尽了这辈子的眼泪,祝你今生幸福。”
分贝比蚊子还要低,因为我怕我说的被自己听见了崩溃。
恢复了些许力量,我冲入洗手间,不停地拿手打湿脸颊,望着镜子中的狼狈状态,眼睛哭得肿肿的,这避不开林慕夏火眼金睛的。我思忖了片刻,打开装备库的门,挑了一颗催泪弹,拧开环拉动抛向墙角。
“砰——!”
D.I.E的建筑似乎为之一动,呛鼻辣眼的刺激性气体弥漫了整个房间。我眼泪哗哗的流淌,捂住脸不敢乱动,此前我躲在门外等催泪弹效果降低再冲入门多好,心说犯二了,引爆催泪弹仅为了做戏,这次真把自己玩坏了。
恍惚间,我看见了第一个冲进来的林婉婉、然后宁疏影、蒋天赐、林慕夏,秃狗,近乎全员到齐,老蒋立即打开窗户然后把我抱到走廊。
“汗!凌宇,你咋搞这么大的动静,我以为手雷自爆了。”老蒋大手搀住我背脊,他关切的道:“催泪弹……没事吧你?眼睛肿成了鸭蛋。”
宁疏影撇了撇嘴道:“奥特曼。”
“没,没事。”我看不清众人五官,不能分辨谁是谁,我摇摇欲坠的道:“想到装备库换个弹夹,没想到听见这颗催泪弹的漏气声,我好奇的将之拿起,然后,悲剧了。”
“质量问题?”
这时刺激性气体已经散尽,林慕夏捡起催泪弹的残骸,她狐疑的道:“不可能啊,入库时我检查过每一件装备,难道我失误了次?”
“凌部长,我现在帮你清洗下眼睛,到休息室等我。”林婉婉返回办公室去准备工具。
宁疏影唏嘘不已的道:“命途多舛的凌三枪啊。”
“凌……部长。”林慕夏望向老妹的背影,她迷惑的道:“婉婉,你眼睛怎么也肿了?”
“我听见声音就冲了过来,不小心被波及啦。”林婉婉头也不回的道。
秃狗捧腹大笑,肚子要乐抽筋了,如此的自嗨……听不懂汉语的他,不知道在笑毛。
蒋天赐跟拎小鸡般将我提在手中,跑到休息室,他憨乎乎的示意乔琪琪起离,紧接着把我仍上沙发,他品头论足的道:“好帅的咸蛋超人。”
约过了五分钟,林婉婉端着一盆温水和烫好的毛巾,她轻轻地为我擦拭眼边,然后打了盆冷水,浸泡好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