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真的。真的愿意跟我说了。。”
她为了确认是自己沒有出现幻听，又一次脱口问了出來，眼里面期望的光芒愈旺盛了。灵婆也立即笑着点点头，然后又朝着前面走了几步，直到与水月并肩。
“不管是公主想知道的，又或者......兴许是公主不想要知道的，灵婆今天都会将所有的一切告诉公主的。只是希望公主听到最后......能够冷静的抉择出最后该选择的答案。”
她看着水月，眼里面是以前对她从未有过的认真、
在这样的注视之下，水月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有些严肃起來了。
“不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
“公主一直一來对于过去的事情都是十分的反感，所以......我不知道公主还想不想要知道以前，为什么天族人当初会那么对待您。”
灵婆细心的解释着，水月虽然的确是一听到有关于那些事情轻皱了皱眉，心里也是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抗拒，但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开了口接下了灵婆的话。
“不是因为......当初那个......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会危害到你们天族吗。”
水月每多说一个字，眉头皱的越深了一分。一想起之前脑中曾经出现过的那些画面，那些血和那些泪，那个女子绝望的脸庞和歇斯底里的哀求，她的心好像在一点点的被某些东西咬嗜着。
不会很痛，却很难受，某种说不出的难受。
灵婆听完她的话立马轻笑了一声，但是笑声里面却包含了太多悲伤的成分。
“公主回答的的确沒有错，那......依照公主这么说來，我们当初既然已经将公主腹中那未出生的婴儿给扼杀在摇篮之中，可是天族还是经历了那场劫难。对此，公主有曾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是......你们预估错了吗。”
水月不暇思索的问了问，其实她也是刚才听灵婆这么一说她才略微的、真正的想了想这个问題，之前她真的是从未关心过。毕竟过去已经是过去了，她实在是不想再让自己徒增烦恼。可是现在灵婆对着自己特意提出了这件事情，她也不得不开始重视起來。
“不是，是因为......我们做错了。”
“做错了。”
水月又些惊讶于灵婆这样的回答，然后又不确定的重新开口问了问。
“你是指......你们之前对那个......我，所做的一切。”
“是。”
灵婆重重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身为天族一员，拥有知晓未來的能力，这固然是一种好事，也算得上是一种可贵而强大的力量。可是，我们都不能够强行阻止事情的发展，更不能逼迫别人对于事物的选择。这所有的改变，都要由每个人自己來抉择。”
“所以呢。既然此，那你们当初为什么还要逼迫她那么做。。”
水月质问的话一下子脱口而出，快的让她自己都沒能反应过來。当她真正反应过來的时候，自己已经是将这句话说出口了，她的表情也微微愣了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质问出这样的一句话，但也许......是真的有感觉的吧。每次听她们说起以前的事情甚至是每一次听她们称呼自己为公主的时候，她的心仿佛都在隐隐的变得难受起开、这种感觉，來自她心底的最深处，虽然不显眼，却始终无法忽略。
这也是为什么水月会此反感这个话題的原因之一。
但是灵婆听完水月这番话却沒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仍旧不急不缓的答道：“因为......这件事情关乎到天族的存亡，它已经不是一般的小问題了。我们......我们本來又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可是......因为某些变数，所以，才不得已做出那样的选择，本以为......”
灵婆的话说到这，眼中的光彩逐渐变得黯淡无光。
“你们......败了。”
水月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除了这几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该再对她说些什么了。
只是，她沒想到，这些被视为神明一般的天族人，终究也不过是此。只是因为关系到本身的存亡，所以可以对一个怀有孩子的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情。真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心寒。
呵......也难怪......他们最终也沒能够逃脱掉那致命的一劫。
“是啊，败的一塌糊涂。”
灵婆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那次事件，不仅让我们失去了族长和族长夫人，更是让原本的事情愈发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公主带着新建立的尸族队伍杀伐到天霄领域门前的时候，我们这才意识到，这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了。”
水月听完低头沉默了好些时候一直沒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灵婆也一直是沒有再开口，直到水月再一次重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