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救生衣,紧张地盯着敌机来袭的方向。
六架f4f夜猫战斗机也紧急升空,盘旋在舰队上方。
看着望远镜中越来越大的黑点,哈尔西粗略的数过,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敌机的数量太多了,几乎是企业号舰载机的两倍。
八门127毫米高射炮率先打响,隔着舰桥厚厚的防弹玻璃,哈尔西几乎都能感到炮口火焰的灼热。
舰队中,两艘战列舰,两艘轻巡洋舰和五艘驱逐舰上的高射炮也先后开火。天空中随即遍布无数朵灰黑色的硝烟。
日军机群杀气腾腾地分作三路。六架野猫战斗机瞬间淹没在零式战斗机群中。
九七式水平轰炸机分散成一个个五机编队。飞过企业号和两艘战列舰上空,250千克穿甲弹和六十千克高爆弹雨点般落下。
九九式俯冲轰炸机紧随其后,同样将三艘主力舰当做首选目标,企业号更是首当其冲。
密集的弹雨中,企业号左冲右突,穿梭在林立的白色水柱中。
二百多米长的舰身在海面画出一道s形曲线,宾夕法尼亚号和马里兰号战列舰也做着相同的动作。
作为被日军机群重点关照的对象,企业号的后部甲板率先被两枚60千克高爆弹命中。随后又被两架九九式俯冲轰炸机击中。
高速下坠的穿甲弹面前,坚硬的木质甲板形同虚设,刺耳的木板断裂声中,甲板上多出两个弹孔。伴随着两声来自舰船体内的闷响,火红的烈焰缠绕着黑烟自弹孔中喷出。
哈尔西紧张地瞥了一眼甲板中部和右前部的弹孔,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
糟了,两个弹洞修补完之前,企业号暂时失去起降飞机的能力。
日军飞机没有给哈尔西忧愁的机会,真正的杀手,九七式鱼雷攻击机兜了个圈子。贴着海面向企业号冲来。
企业号左舷,出木衫操纵的飞机距离企业号越来越近。距离海面的高度也越来越低。
他的左右,各有两架九七式鱼雷机做出相同的动作,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降到距离海面大约六十多米的高度,出木衫拉动红色的操纵杆,扔下飞机腹部的鱼雷,随后驾驶飞机重新拉升高度。
距离企业号六百米到八百米不等的距离,四架九七式鱼雷机先后投下鱼雷,只有一架飞机不幸被防空炮火击中,一头扎到海水中。
四条鱼雷拖着夺目的银色尾迹,冲向在海水中左右摇摆的企业号。
企业号摇摆着做出个左侧急转弯,堪堪避过三条鱼雷,却被最后一条鱼雷命中舰身左舷中后部。
企业号仅有122毫米厚的水线装甲,九一式鱼雷轻而易举地在企业号身上爆出一个直径四米多的裂口。
海水汹涌地涌入企业号船舱,因为伤势过重,也为了控制海水进入的速度,企业号的航速随即降到十四节,连32节的最高航速一半都不到。
企业号锐减的航速给了日军飞机可趁之机,又遭到两拨七架九七式鱼雷机的列队攻击,企业号的右舷中部再次被鱼雷命中。
雪上加霜的是,日军战机非要置企业号于死地,七架九九式俯冲轰炸机接踵而至,痛打企业号这条落水狗。
两枚近失弹在企业号左右两侧船舷掀起,弹片敲得船体叮当作响,四枚250千克穿甲弹钻入企业号体内,将企业号的“五脏六腑”搅得面目全非。
无论是穿甲弹凿出的弹孔,还是升降机平台,或者是舰身两侧的通风口,黑烟涌出企业号的每一个缝隙,环绕盘旋在企业号身边。
远远望去,企业号宛如一个来自地狱的魔神,“七窍生烟”,不时喷射着火焰,用飘逸的步伐漫步在海面上,巨大的身躯倾向右舷,好像随时都会倒毙当场。
然而好像仅仅是好像,直到日军机群扔完鱼雷和炸弹,满怀不甘地离去,企业号仍旧顽强地活在海面上。
不仅是企业号,就连宾夕法尼亚号与马里兰号战列舰的“人品”也很过硬,宾夕法尼亚号战列舰右舷的船梁挨了一枚鱼雷,中部烟囱被250千克穿甲弹击中。马里兰号战列舰被两条鱼雷和一枚穿甲弹击中,引擎室大量进水,舰尾也微微没入水中,看似也是一股病入膏肓、随时会挂掉的模样,却依旧坚挺地行驶在海面上。
企业号的右舷,美军水手们扔下所有的救生艇,幸存的船员们纷纷跃上救生艇,向附近赶来救援的友军舰船划去。
企业号虽然依旧漂浮在海面上,哈尔西却接到损管部门传来的报告,企业号内部起火,火势正在向储存航空炸弹的弹药仓蔓延,为了以防万一,建议除必要的损管队员和驾驶员外,其他船员暂时弃船。
虽然舍不得离开企业号,哈尔西还是选择尊重损管部门的建议,下达撤退命令。
哈尔西转移到伤势最轻的宾夕法尼亚号战列舰上后不久,便下令返航。
第八特混舰队的三艘主力舰条条带伤,第八特混舰队已经失去战斗的能力,就连返航的战机也无法降落,除了返回珍珠港别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