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暴来的快,走的也快。可是此时,只有包拯一个人孤零零,在沙漠中行进,因为在沙尘暴时,他的马受惊了,他死死拽着马缰,却不想,风带着马和他,全部被吹了起来,飞到半路,又被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爬出沙坑时,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没有人,没有草,更别提水了。
此时他只能一个人前进,虽然他感到无限的干渴,感到脑袋无限的沉重,但是他不能倒下,因为倒下之后,他估计再也无法站起来,离开这茫茫的沙漠。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包拯抬起头看看天,依旧是烈日炎炎,泯了泯干涩的嘴唇,手撑在额头向着远方眺望。
一股热风吹到包拯的脸上,包拯后退几步,不小心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一不小身后还是个陡坡,脚下不稳,瞬间连滚带爬向下摔落。
落到最下方时,突然身体开始下陷,包拯突然慌了,手刨脚蹬,可是无济于事,身体仍然下陷。
“救命啊……救命……”
包拯使出最后的力气喊了起来,可是此时谁又能听得到,声音连个回音都没有。
身体不断的下陷,不消几息,包拯已经只剩一个头在上面,身体全部被黄沙埋没。
这时,包拯反而觉的身体清凉了起来,身体也似乎轻飘飘的,他的耳边似乎还想起了驼铃的声音,悦耳动听。包拯微笑起来,嘴角一丝笑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
“咳咳……”重重的咳嗽几声,包拯感觉有水往自己嘴里流,还没睁开眼,手上使劲一抓,抓住水袋,猛劲的往自己嘴里塞,从小到大,他对水的渴求没有比今次更加强烈。
“包拯,包拯……”
包拯隐约间听到有人在喊他,微微睁开眼,入眼处是一张熟悉的脸,虽然面前的这张脸上覆盖了一层黄沙,可是包拯依旧能认得出。
一个七尺男儿,突然鼻头一酸,耳根子一软,眼睛一湿,哭了出来。大难不死,谁都会起死回生而喜极而泣。
包拯伸出手,搂住雷头的脖子,“太好了,我还没死。”
雷头突然被包拯这一搂,面上尴尬许多,现在又不好把包拯推开,转脸看着旁边。
一阵伤感之后,包拯终于恢复了平静。他慢慢站了起来,除了雷头、花箜和杜胖子,发现身边还多了几个人。
看去似乎是个驼队,五个男人,各个脸上都蒙着麻布,看不清模样,不过看他们的眼睛,并不像是什么坏人。
一阵寒暄之后,包拯才知道是这五位救了他,他们之前遇到雷头他们,并且寻着沙尘暴的方向,找到了包拯,在包拯被沙子快要埋没之时,把包拯从死神的身边拉了回来。
带头的驼队大哥叫黄汉,五大三粗,身材魁梧,讲话爽朗;他还有个孪生兄弟叫黄葛,和他大哥一模一样。而后三个都是俩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从小到大一块张大,都是沙漠中的汉子,就像头顶的烈日,热情而又奔放。
包拯问黄汉现在的方位,才知道自己一伙一直是往南边走,沙漠的天气千变万化,常人根本无法辨别方向,天上的太阳只是照明的工具。
而现在的位置再往西边走一个时辰便会到达他们说的目的地,驼队的方向是往北,和包拯他们的方向不相同,所以包拯等人谢过驼队之后便要启程。
黄汉特意给了包拯等人一头骆驼还有俩只水袋,包拯有意要给他们钱时,发现他们已经消失在沙漠中。包拯心中可叹人世间还有这么多的好人,整整行装继续前行。
一个时辰过后,众人极目远眺,果然出现了绿草,出现了城市,城市边上还有一条大河。几个人脸上都是欢喜,杜胖子也在这时醒了过来,期间的一切他浑然不知,他一醒来,便跳下了骆驼,用双腿奔向那条大河,而后面当让跟着的是她的娘子,丑姑娘。
四个人不消半个时辰,到了城外,可是放眼望去城内似乎非常的萧条。进了城,四周虽然房舍林立,可是却不见一个人影,房屋些许破败,但看似也就是半个月左右无人的迹象,房舍前面散乱着些许衣物,路上还有杂草吹过。
街上不时会跑出几只野狗,野狗消瘦,瞪着红眼珠子,看着包拯等人,嘴里流着口水滴落在地上。
雷头抄起一块石头,将野狗驱散。转头看着丑姑娘,“花箜,你确定是这个地方吗?怎么没有人?你看那狗,看着饿的要吃咱们的样子!”
花箜似乎不相信眼前的景象,“不会啊,我还记得这些房屋,一样的街道,李泽昌的府邸就在前面!”花箜说着脚下加快,似乎是想应证自己是对的,想尽快看到李府,几个人皱着眉头,匆忙赶在丑姑娘身后。
“到了,就是这里,我没有说错吧!”丑姑娘指着前面一处大院。
包拯抬头观瞧,果然大院府上有一块斜挂着的匾,匾上写着《李府》二字,不过看着府院却似破败。红漆大门现如今只剩边角,门前左右俩只石狮满布落叶灰尘,右边那只连狮头都掉落在一旁,墙上的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