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清泉流水潺潺。
这是一处被荒废了石桥,石桥三尺多高,侧眼往下,一婉清泉似小瀑布,哗啦啦向下荡漾。左右俩旁分是茂密的树木,小草可以遮盖住人的脚踝。
石桥从其中间断裂,往对面看,红色小亭伫立在岸。
如此休憩幽会之地,此时清泉旁却多了许多人。衙役围成一圈,圈外不停的有谈论嘈杂声,而站于其内的有三个人。
“死者为女性,全身**。皮肤已然被泉水泡得肿胀,分不清真实面目。”
公孙策蹲在尸体旁查看尸体,尸体正面朝上,被泉水泡得肿胀的尸体,脸面皆无。看去就似一个肉色皮球,皮球之上画了几道黑痕,模样狰狞可怖。
公孙策撩开死尸胸前长发,突然皱起了眉头,“这是……心脏不见了。”
“什么?”
包拯凑近,只见死尸左胸前露出一个大洞,洞内空空。
“我靠,这也太残忍了吧。”雷头看了看,**内似是还有几只白色驱虫。
“再看看,还有什么伤口。能判断出什么时候死的?还有死者年龄。”
包拯亦是蹲了下来,皱眉细细查看。全身翻查,却没有发现另外一处伤口。
“死者看起来甚是年轻,大概只有十八左右年龄,看其肿胀程度,应该是死了差不多有三四日之久。唉……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公孙策弹指在死者俩腮处按了按。”给我拿个木尺。”
雷头递过木尺,公孙策将戒尺插入死者嘴中,使劲一撬,格格俩声,一股恶臭扑鼻。
突然从死者的嘴中钻出一个白色的小头,俩只眼睛黑黑的,看着距离最近的公孙策。
公孙策猛然一惊,站起身退后几步。
死者嘴中的事物慢慢爬了出来,原来是一条白色的蛇。白蛇短小细腻。看着像是一条幼蛇,吐着信子,咝咝作响。
“我草,哪来的蛇。”
雷头惊色,粗言脱口而出。
只见白蛇钻出嘴来,滑下死尸的脸颊,弓起半截身子,俩只圆溜溜的小眼看了看周遭。
当他看到女尸时,嗞,叫唤一声,又游到女尸的脸部,低头用自己的头蹭了蹭女尸的脸。仰头看看众人,突然一个恍惚,如箭一般游荡,溜进了旁边泉水中,随着清泉往下游去了。
“这什么情况,好快的速度。”雷头原地顿了俩步,单手始终按着刀柄,看看身边包拯俩人。
“不知道。”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现在怎么办,还看么。她嘴里估计还有几条。”
“雷头,你不要吓人。”公孙策嘴上说着,抬头小心翼翼看了看地上死尸的嘴。死尸嘴中还真似有什么东西,是白色的。
包拯昂头亦是细看,猛然走进几步,蹲身道:“白壳,是白色的壳。”包拯转念一想,“为什么死者尸体嘴中有白壳呢,难道是……”目光惊愕,看着公孙策。
“蛇卵。”
“什么意思啊?什么蛇卵?”雷头一旁不解,挠挠头。
“蛇卵也就是蛇蛋,把蛇蛋放在死者的嘴中,然后再孵出来。”公孙策一旁解说,却喃喃道,“蛇属性阴寒,春季产卵,可是孵化也需要四十到六十日之久。不可能几日便可孵出蛇卵?”
“难道凶手是养蛇之人?”
“这只属于一个可能性,寄与州府的信中有写道:牛户村,牛背山,断桥下,青丝尸,魂断肠。这分明是有学问的书生所写。”
“莫非是养蛇的书生?”
“雷头你说得不无道理。不过现在主要还是要查探一下这个死者是谁家女子。从其家人或者熟悉的人入手,那就方便多了。”
“那现在这样,我们把死者抬至这里最近的义庄安放。然后张贴布告打听邻里,看看有没有线索。”
公孙策一言,雷头招呼了几个衙役,将尸体抬走。而包拯却站在原地,皱眉望着泉水下游。
“包拯你在想什么?”
“我有些问题想不通?”
“什么问题?”
“第一、给州府的寄信的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理,他为什么不亲自去一趟州府。难道他就是凶手,可是为什么又把这死者的尸体位置说出来。
第二、为什么那信中又写。终有忽,爱苍穹,今生不变,来世再爱。今生不变为何要杀人。难道为了来世。而且我发现了一个特点,那信似乎是俩个人写的。前半部分简洁扼要,说明死者在哪;而后半部分为何又要如此抒情达意。
第三、嘴里面养蛇寓意是何?是某种习俗么?”
“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过谁会把蛇放进女人的嘴里来孵化的。”公孙策拍了拍了包拯的肩膀,“包拯,不必多想。我不知道皇上给你说了什么,不过你近俩天总是怪怪的。放轻松,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
“呵呵,包拯让公孙兄多心了,谢谢。”包拯转头看看公孙策。的确自从见了皇上之后,还有皇上嘴中的那个猴子的故事,包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