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会陷入被动。
楚江童接到尤尼斯的电话,首先想到那个神秘的送信的人应该就是白靴女鬼昃烟词,这样似乎更符合逻辑。她可能无法与自己直接见面,只能隐身去见红衣少女。
公墓——那是尤妈妈与神秘人物约见的地方吗?为什么会选在那里?
楚江童开上车径直去了尤尼斯的楼下,俩人悄悄离开。
“尤尼斯,你不用太紧张了,只要不离开妈妈,她就会失去很多的危险机会。当然,不要拒绝让她出去,噢,对了,你们以前去爬山锻炼,不也是去公墓边的山上吗?”
“是的,我记得每次去山上,妈妈都会去外婆的墓碑边站一会儿,起初我也会跟去,后来就不去了,但是她每天照去不误。我一直以为,她将那样再正常不过的到访看作每天必不可少的仪式,所以并没在意,你是说……从那时起,妈妈就一步一步走向他们?或者说根本就不曾离开过他们?”
“也许是的,妈妈被白靴鬼控制,可能不是三五年的事了,极有可能……”楚江童欲言又止,盯着她的鼻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似乎不太可能,赶紧在心里否认。
“船长,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依照目前的趋向分析,他们想利用妈妈什么?”
“利用她什么,这个真没法确定,那黑白照片上的生死密码吗?不太可能。白色布靴鬼早就知道我已经吸纳了生死密码的。”楚江童边说着边摇摇头,疑惑的长长舒一口气。
“船长,你感觉妈妈这几天有危险吗?最近我老是心慌,前些日子却没有这样过,这种感觉,与小时候有些吻合。奇怪,我外祖母过世前,有过这种感觉,但是这种感觉真正最刻骨铭心的时候,应该是爸爸过世后的那段时间。虽然,爸爸过世时我只有六岁,但是那所有的一切,就那样固定下一个特殊的氛围,仿佛一切全约好了一般,让我痛苦而脆弱的心去一次次试探着往里套,就像放苹果的模子,合适的便落下去了,不合适的便被挡在外边……”
楚江童一下握住她的双手,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心里非常难受,一个小姑娘,在六岁的时候,便没有了爸爸:胆怯,痛苦,无助,孤独……让她在恐惧中变得坚强。可是,无论如何坚强,心底的那个恐惧,却永远地积聚在那个孤独的角落,只要有一天,一个相同的或相似的画面出现,便会在第一时间将它激活。
“尤尼斯,因此你对妈妈的加倍呵护并不是强迫自己那么做,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生怕再次失去她,所以才更加担心。你看吧,美丽的青春面庞都有些憔悴了,好了,这件事由我来做,只要你提供一些信息,我会在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注视着你们!”
“我只担心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妈妈这边,相信我能够处理的,只要我有困难的时候,能够听到你的安慰就足够了。”尤尼斯自从把这件事告诉了楚江童,便不再担忧。
公墓处,并没有多少恐怖气氛。这是印象问题,如果在幽静的山谷中单单看到一座孤零零的坟茔,会有种恐怖阴森的感觉。反之,如果看到幽谷中有几百座坟茔,反而并不一定害怕了。
楚江童悄悄独自来到公墓处,尤尼斯外婆的墓碑在略微偏一些的地方,一张大大的照片,让楚江童大吃一惊,差点将她误作为尤妈妈。她们俩太像太像了,可以说,尤尼斯的外婆在临终的时候,与现在的尤妈妈几乎没什么区别。
尤尼斯的外婆有一张清秀的脸,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美丽而高贵的。楚江童向四周暸了暸,松柏林里很清静,一个人也没有,鸟儿的叫声似乎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