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望着这一群黄乎乎的“四耳朵”将自己围在核心,与其说是紧张倒不如说是刻骨铭心的恐惧!
瞬间而至的暮色,正在挑战着自己的意志极限,猜不透这群“四耳朵”将以什么形式向自己发起攻击,脑海中再次闪过那几十只被咬断脖子的鸡,周身毛孔顿时缩紧。
真后悔没有带骕骦阴阳戟!有时,极度的紧张会引发意志和肢体上的消极。
正在对峙中,试探性的向前抬了抬脚迈出一小步。
没想到,它们乌溜溜的黑眼珠,并没有突然露出凶厉之光,反而还有意闪了一下。
粗略目测一下,它们绝不是几十只,足有上百只啊!个头有大有小,但毛色几乎相同。
突然,这群“四耳朵”齐刷刷向着漫坡上仰头而望——那里什么也没有!
这时,清清楚楚地看到它们突然双腿站立,两只前爪抱成一团……
这是要做什么?楚江童惊惧地盯着它们,更加迷惑不解。
一只只瘦长的“四耳朵”,双爪相握,点头哈腰,好像在作揖似的。
啊——楚江童一阵紧张,急忙双手抱拳,向它们鞠了一躬。不料,它们呼啦啦全趴在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合鸣:呜呜——呜呼——随后,它们再次仰头向漫坡上望去。
楚江童异常狐疑,总觉得漫坡上正蹲着一只怪怪的东西。突然,一片尘土飞扬,睁不开眼,过了一会儿尘土散尽,身前身后空空如也,居然什么也没有了。
它们呢?
嘘——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件事简直太诡异了!想想它们站立的姿势——又隐含着怎样的玄机?它们真没打算伤害自己吗?
回到家,心里仍然有个难解的疙瘩。躺在床上望着手机,奇怪,有个长达300多分钟的录音资料,什么时候录得?打开录音:
手机里传来一片蚕吃桑叶的沙沙声,过了一会儿,竟然响起一个人的鼾声……
突然,吱哑——吱哑哑——门轴响声混在鼾声之中,起初声音很小,渐渐增大,而且越来越急促,还夹杂着一些人的高低不等的说话声……此时,鼾声仍然不停,一声一声,逐渐均匀,就在这时,一声尖利的吱吱嘶叫声传来。
紧接着,便传来扑扑腾腾地打斗声,还隐约可以听到有个人骤然抬高嗓门喝斥道:“混蛋,叫你多管闲事!哗哗……
一条金属链子在空中挥舞……
啊?不觉已是浑身冷汗!猛地记起,这是昨天夜里不小心摁到录音键了。
打鼾之声正是自己,那门轴声和那吱吱的叫声呢?
没想到无意间将夜里的诡异事件全给录下来了,可惜没有图像。又听了一遍,也琢磨不出真正的故事情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在睡梦中时,画廊里发生了一场神秘而可怕的厮杀,地板上的血迹可以辅助说明。
画廊里真的有鬼吗?那在家里睡觉时不也同样听到过门轴的响声吗?
一骨碌爬起来盯着墙上挂着的《茅屋暮色图》,恐怖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画——问题就出在这幅画上!
盯着它,仿佛是一幅涂满凶咒的冥符。
我该怎么办?无数个问号闪电一般嵌入脑海,可是并没有发现这幅画有什么异样啊?难道是此画的作者——三只猫的问题?
妈的,这一定是一个阴谋,那个年轻女子送画来时的表情,就让人疑惑!可惜没有她的手机号,她还会来拿画的,明天正好是十五天!
楚江童恨恨地自言自语:“你明天若不来取画,老子一把火烧了它,哼!”
哪里还有睡意?瞪着眼盯着亮堂堂的屋子。
后半夜时却来了困意,才想闭眼,立即拧自己一把,终于又捱过了一个小时。
凌晨三点,浓重的睡意再次袭来,才一闭眼,便拧自己的胳膊,此时的手指居然绵软无力,呼呼呼……实在睁不开眼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屋子里的灯全熄灭了。
灯怎么灭了?谁进来过?
“小童,小童,你起来了吧!”爸爸在门外喊 。
揉揉眼窝答应一声,爸爸不满地埋怨道:“睡觉也不关灯,大半夜的不睡觉,弄得轰隆隆的,你究竟要干什么?”
抽抽鼻子,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往床下一看——弹回床里边,脸色当即惨白如纸,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片“四耳朵”的尸体,再仔细看去,不禁浑身冰凉:它们的眼珠全被挖去,只留下两个黑黑的眼洞!
它们样子太恐怖了,痛苦地闭上眼,自己几乎要崩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谁能告诉我——
颤抖着扶床下地,却感到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血泊之中。
“你们怎么啦?为什么在这里?如果让我抓住那狗日的……”恨恨地骂着那个凶残的混蛋,悄悄将一具具已经干硬的“四耳朵”尸体全装进编织袋,又拿布将地上的血蘸干净,再用拖把拖了几遍。
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