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那人微微眯起眼.眸光凌厉的上下打量着宫夙烟.能够这样不动声色的潜入云深的大军中.这个少女的实力绝不简单.
宫夙烟沒有说话.她看了看男子充满戾气的眉眼.转身走到木桌前.简陋的木桌上静静的躺着一封金色密函.上面烫着火红的火漆.显然是男子刚拿到不久的.只是他还沒來得及拆开.就被宫夙烟闯了进來.
“你要做什么..”男子显然慌了神.也顾不得宫夙烟是否会杀他了.当即大吼出声.
宫夙烟漫不经心的抬手打了个响指.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辉从她身上散发出來.渐渐的蔓延开來.直到笼罩了整个营帐.
形成结界后.那白色光辉又隐匿于无形.平常人根本无法用肉眼发现.
这是元王之境的领域.在这个领域内.宫夙烟就是绝对的主宰.只要她想.就算男子此刻朝外冲去.也是绝对出不去的.而且这个结界.还可以隔绝所有的声音.
宫夙烟拿起密函.视线落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上.
“守好十里城.三日后归.”
那字迹略微有些眼熟.宫夙烟细细一思索.忽然恍然大悟.
她怎么忘了.这是南宫清泽的笔迹啊.
当时宫夙烟还待在云深做他的太子妃时.曾见过他处理密函.对他的字迹虽然说不上熟悉.却也是有几分印象的.
如果南宫清泽肯传信给这个男子.那么他在云深军队中的地位应该很高才对.
宫夙烟拿着密函.好整以暇的在桌边坐下.木桌上的烛火轻轻的摇曳着.照亮了她半张脸庞.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恶狠狠的瞪着她.并不开口.显然也是意识到了眼前这少女并非善类.
“很硬气啊.”宫夙烟轻声笑道.眼底却是充满了不屑.她微微低垂下眼眸.指尖的银针闪烁着冷冷寒光.
“只是不知道.你能挨过我多少针.”宫夙烟漫不经心的说着.同时她指尖轻微一动.银针就已经不见了.而对面跌倒在地的男子的脸色猛然惨白起來.痛呼出声.
“我数到三.你若再不回答我的问題.下一针可就來了.”
男子仰起头.看着对面的少女嘴角挂着恶魔般的笑意.让他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可是不能说.就算死也不能说.
男子坚毅的神情让宫夙烟挑了挑眉.她慵懒的用单手支撑着下巴.慢悠悠的数着:“三.”
“二.”
男子的脸上已经有冷汗流出.可他还是咬牙撑着.
“一.”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一根银针再次飞入了男子的身体内.宫夙烟力道之大.银针几乎是齐根沒入.
“啊.”
男子再也忍受不住了.宫夙烟所刺的地方都是连接到他神经的重要穴位.这样的疼痛.堪比数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狠狠的撕咬一样.
他猛然跪倒在地.苍白的脸上已经流出了很多冷汗.顺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地上.一张脸几乎扭曲到了极致.
宫夙烟走上前去.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将他仰头拽倒在地.男子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瞪着宫夙烟的眼里全是愤恨.
宫夙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中银针再次举起.这一次.对准的却是他的眼睛.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她缓慢的说着.手中的银针却是慢慢的向着男子的眼睛靠近.
男子坚毅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类似于恐惧的神色.他沒有想到这个少女居然可以这么狠.生生的戳瞎别人.
男子剧烈的挣扎起來.可是宫夙烟却眯了眯眼.陡然间释放出了自己身上的威压.元王之境的威压硬生生的砸到男子身上.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來.脸色更是白的不能再白了.更别说挣扎了.
当银针的针尖离他瞪大的眼睛只有一根小拇指那么远的距离时.他终于忍不住全身颤抖起來.恐惧的快要哭出來.颤颤巍巍的哭喊着:“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可是宫夙烟却置若罔闻.冷静的近乎于残忍的继续向男子的左眼逼近.这种精神折磨.无疑更为可怕.
无论是谁.在这样的境地下.也无法再保持平静了吧.
忽的.宫夙烟的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那只执着银针的皓白手腕.加速朝着男子的眼睛刺去.
男子惊恐的大叫出声.在他的精神马上要崩溃的那一刻.宫夙烟却停了下來.
银针.距离男子的眼睛不过一厘米.
宫夙烟收起银针.淡然的站起身來.双手环胸看着地上面露绝望的男子.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男子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完好无损.他不禁长长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当他再次看到面色淡然的宫夙烟时.他的态度就沒有那么强硬了.
他清除的知道.若不是宫夙烟手下留情.他此刻已经失去了他的左眼.
这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