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夙烟赫然站起身.神色中透过一抹冰冷.
她似乎冥冥中明白了什么.心里慌得厉害.
老皇帝派了君鸣徽來调查此事.倒不是他多倚重君鸣徽.而是他身边比较出色的只有君鸣徽了.其他皇子根本不够看的.
可是君鸣徽查了三天也沒查出什么來.这倒不怪他.只能说莞轻柔和君悦媛这一出戏唱的太好.毕竟谁也沒想到君悦媛会设计君清.再用君清來引用君凌天.
三日后.锦华什么都沒能给出.它若是要给.就只有给出宫夙烟去.
可是老皇帝怎么会交出宫夙烟呢.他知道宫夙烟不是凶手.不为别的.只因依她骄傲的性子必然不会说谎.
南宫清泽果然说到做到.根据前线探子的消息.云深国的军队已经开始大规模调动.起码有五十万人马在往锦华边境集合.
现在去纠结谁对谁错已经沒有意义.重要的是.锦华这几年连年干旱.国库空虚.如果要打仗.粮草根本跟不上.最多三个月.锦华必断粮.
一旦断粮.云深背靠傲雪和北兆.自然供给充足.锦华便会不战而败.
宫夙烟被紧急召回皇宫议事.等她到达御书房时.君鸣徽.君晓和老皇帝已经在此久候.
“洺烟.”君鸣徽看见宫夙烟.眼前一亮.依宫夙烟的聪明才智.他们解决不了的难題.如果连她都解决不了.那么这世上便再也沒人解得出了.
宫夙烟安静的站在原地.一身白衣飞舞飘扬.混着她的面纱.整个人如虚幻一般.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她清冷的眸子扫过每一个人.君晓和君鸣徽一愣.都不由自主的别來了视线.他们有愧.他们心虚.
最开始沒有坚定不移的相信她.现在有难了.却不得不请她出手.
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光彩.
皇家本來就是最重面子.在宫夙烟清冷的目光下.君鸣徽和君晓都不敢与她对视.只有一个人安静的看着她.不躲不避.
宫夙烟微微挑起眉.声音冷淡:“好久不见.”
她和锦华的情谊.已经在那日尽数湮灭.如果不是水无月的叮嘱.她压根不会帮助锦华.
“朕知道你心中怨恨.”老皇帝缓缓开口.“作为君陨.朕可以相信你护你至死.但朕不止是君陨.还是锦华的皇帝.”
“在君陨之前.朕首先是锦华皇帝.其次才代表我本人.”
老皇帝的声音带着沉重.就他本人而言.他当然知道宫夙烟不会是杀害南宫依的凶手.可是每件证据都直指她.他若不做出点表示.只怕南宫清泽就会当日发兵.
别看南宫清泽还是太子.可是他已经掌握了和国君差不多的实权.可以这样说.云深国君手里的很大一部分权力都转移到了他手上.不然他也不可能如此云淡风轻的调动五十万人马.
君陨他是一国之皇.他要顾及的是整个锦华.锦华所有的百姓.而不单单是她自己.
他当然可以护宫夙烟到底.就算代价是他死.可是他却不能送出整个锦华百姓的性命去.
他不能做锦华史上万人唾骂的昏君.
他不能用锦华千万百姓的性命做赌注.
作为皇帝.老皇帝也有自己的无奈.
他的声音带着威严.这一刻他不再是水无月帮助崛起的那个君陨.而是锦华皇帝君陨.
宫夙烟静静的看着老皇帝.那双老眼的威严之下还有那么多的心酸.
作为皇帝.他却不能随心所欲.
宫夙烟突然冒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站在这世界的最高峰.她要可以保护自己周身的人.谁都不能勉强他们.
她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让那些妄图加害她的人闻风丧胆.
她要一统整个人界.
原來这个想法并不是很清晰.只是在冥说要回魔界时隐约出现过.可是现在它却清晰无比.
她要人界.她要整个人界.
“我明白了.”宫夙烟面无表情的道.“锦华这次我会帮.但是从此以后.我与锦华再无瓜葛.”
老皇帝深吸一口气.眼眶红了几许:“谢谢你.”
“不必.”宫夙烟冷冷的道.“可有整个启月大陆的地图.”
“沒有.”君鸣徽怔了怔.开口道.
这场大战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所以锦华也沒有绘制地图.
宫夙烟抬手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卿月.带她进來.”
君鸣徽等人怔了怔.还沒反应的过來.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女子便手拎着一个不停挣扎的人进來了.
那人一边挣扎.嘴里还不停的叫喊着:“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那声音太过尖锐.让老皇帝都皱起了眉.
待那人抬起头.老皇帝等人才大吃一惊.只因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正在养伤的君悦媛.
“媛儿.”老皇帝狠狠的皱起了眉.看向宫夙烟.
宫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