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低头沉默,皱眉深思了很久很久。
他的小心思被人发现,按理说就算宫夙烟逼着他到光明神殿也无不可,但她却没有,光明神殿情形复杂,他可以去送死,但他的十几个兄弟不行。
张三长呼了一口气,看着宫夙烟道:“就我本人而言,我可以送你们去光明神殿,但是我的一众兄弟却不能因为我而送命,所以,抱歉。”
宫夙烟耸耸肩:“你只需要将我们送到光明神殿的外围即可,不用进去,租金照付。”
“好。”张三点点头。
“对了,上次你出现时为什么我就无法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宫夙烟奇怪的看着张三,她没听说过鱼鳞人有这种本事啊。
“哦,那个啊,”张三摸了摸脖子,从怀里掏出一颗莹白色的珠子来,那珠子黯淡无光,模样再普通不过,不知为何宫夙烟突然想起云深大婚时温陌送她的断残珠。张三的嘴角绽放出一抹笑,“这颗珠子是我的父亲传给我的,可以隐匿自己的气息,也可以阻隔一定范围内的所有声音。”
“好东西。”宫夙烟笑笑,能够隐藏气息是多少人都要的,不过这不是她的东西,她也不会贪图。
“你刚才说你的父亲将它传给了你,那你父亲呢?”东尘眨眨眼,此刻的张三已经褪去了那一身青色的鱼鳞,重新变回憨厚的样子。
“我父亲跟我一样,也是做着摆渡的买卖……”张三将珠子放回了怀里,讲述起来。
“是做着杀人越货的买卖吧?”无笙冷冷的道。
张三有些尴尬:“哎……反正在我们这一带都有个规矩,那就是所有的摆渡人,只要年满四十就不能在河上做生意了,所以我父亲早早的退休了,歇在家里。”
“为什么?”东尘很是不解,四十岁正值壮年,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
“我不知道,只是村子里的人都遵守着这规矩,从来没有人去触犯,若是触犯了,河神大怒,就会淹没整个村子。”
“你们还信这个?”东尘捂嘴轻笑,怎么看张三怎么觉得好玩。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打破。”张三坚决的道。
“奇怪的规矩。”无颜摇摇头,对此表示不能理解。
“好了,没事的话就都去睡了吧,”宫夙烟抬头看了看夜色,“时候不早了,明天就会到达光明神殿的外围,今天好好休息。”
众人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解除危险后,无笙无颜和东尘三人也不需要再守在宫夙烟的房里,各自回去睡了。
宫夙烟伸了个懒腰,很快闭上了眼。
云深某家客栈内,一白衣飘飘,容颜清尘脱俗的女子负手站在窗前,冰莹的面容涌上一层寒霜。
“说。”声音冰冷,面无表情。
“回圣女,属下已经查清,当日在云深国引起大乱,魔气躁动的人正是宫府大小姐宫夙烟,后来她逃到了锦华,机缘巧合下成了素和郡主,南宫清泽的太子妃就是她。”
“我没兴趣听这些,你只需告诉我她是怎么认识陌的!”巫灵皱起了眉,眼底散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冷意,断残珠是温陌珍藏已久的宝贝,就是连她也不曾见过,那个叫宫夙烟的女人,凭什么可以拿到断残珠!
她不甘!她于温陌一见倾心,奈何他眼里却从来没有自己,若不是他太过绝情,她岂会做出那样令他痛苦之事?不管那个连宫夙烟的女人跟他是什么关系,朋友也好,陌生人也罢,她都必须死,他的身边只能有她巫灵一人!
“这个……属下不知。”神使犹豫再三,低下了头。
巫灵的眼睛猛地眯起,周身爆射出惊人的冷意,清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怒,她一扬手,神使的身子便飞了出去:“废物!”
神使软软的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面色平静的看着巫灵的背影,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
“连这种小事都不知道,我要你们何用!不如早些滚下毒潭喂毒蛊!”
“圣女恕罪。”
“宫夙烟现在何处?!”
“她自从离开太子府后就去了落白楼,后来就消失不见了,就连慕寒星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哼,纵然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必会取她性命!陌,只能是我的!”巫灵仰起头,端的是高高在上,眉眼清泠不再,一片狠辣之色。
神使低下头,知趣的不再说话。
“陌在哪里?”
“回圣女,祭司大人在光明神殿,风木二使正在帮助他冲破元王之境。”
“他要准备去测验了么?”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
“好,陌在闭关,真是难得一见的好时机。”巫灵勾了勾嘴角,心情好了些许。
巫灵扫了神使一眼,目光在他吐出的血迹上停留片刻,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滚出去,没白的脏了我的屋子!”
“是。”神使低头,拖着受伤的身子退了出去。
巫灵眯了眯眼,眼底一片冷意,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