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以往的事情我根本不在乎,你大可不必如此。”南绪看着她,眼底隐隐作痛,只是他心中的一口气怎么又不能发出来。
苏浅抹干了脸上不该出现的东西,眼眶却还是红红的,她倔强般的看着他,声音有些战栗:“骗子,什么不在乎,明明很在乎自己的过往。”
他一愣,一不留神苏浅就走出了殿外,怎么也不想回头,直到周围再次寂静下来,南绪停在半空的手这才缓缓放了下来,眼底划过一丝不明意义的流光,有些落寞。
“她说我是骗子。”南绪低低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着,那嗓音微显孤寂磁性。
“你确实骗了她,但我很纳闷她为何如此看得清你,难不成她真与你有过什么?”影晏从暗处中慢慢显现,一双幽幽的红眸子散着光,却笑意连连。
南绪微微抬起头,望着天窗外的黑月,叹气声在回响,才幽幽与影晏这样说道:“这样也好,不必将她扯进来。”
影晏望着他,稚嫩的脸上却有一种王者的高贵气质,他踱步慢慢走出去,却回头望了他一下,道:“时间所剩无几,我们也没空管这些了,至少在他们发现不是御血珠之前....”
“这是自然,你也不用担心。”南绪忽的转身,黑衣袍子随着弧度飘动,墨发之下一双决绝的黑眼散着光,与影晏一同离开了魔殿。
天寒落雪,苏浅单穿着薄纱裙,在后苑亭慢慢走着,她淡漠着一张脸,眼睛看着那被冻结的黑花,在枯萎的丛木中凝固着盛放。
苏浅欲去碰触那被冻结的独开盛花,手在半空中停止,微微动了动,却收回了手,她眼色暗了暗,又想到了他,这时候她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
那抹暗红的人影慢慢走至她身后,手里拿着的红色绒花披肩慢慢盖在她身上,见着她没有光彩的脸色,有些不忍心地转过她身子,红眸子直直地看着她,声音低沉道:“苏浅,你就不能忘记他吗?”
苏浅身子颤了颤,无神的眼眸子这才看着他,声音有些迷惑:“红刖?你怎么在这里?”
红刖笑了笑,只不过有些讽刺,他放开手,一字一顿地对她说道:“苏浅,你该醒了。南绪是没有情的傀儡,你应该忘记过去。”
苏浅无神的眼眸子这才有了些光线,她看着他,难得一脸肃穆:“红刖,你什么都不知道,南绪他...他不是傀儡,也不是什么没有七情六欲的傀儡。”
“苏浅,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现在魔君很忌惮他,你若是与他走得近,恐会有危险。”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抱歉了红刖,谢谢你那段时间的照顾,从此以往希望你还是不要再管我的私事。”苏浅微微向后退一步,红衣里的双拳紧紧握着泛青白色,眼睛却不再看他。
周围的雪落声很寂静,仿佛只能听到他喘着粗气的声音,苏浅知道他生气了,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红刖冷笑一声才道:“你为了那个人竟然这么轻易就断了我们的情谊?呵呵,好你个苏浅,好,那我以后与你便形同路人,死也不相往来!”
见他佛袖快步离去,苏浅一直强撑的身子这才尽数后退,直至她碰上那黑花的尖刺,划破了外衣,将她的指尖刺出了血,原来这黑花虽妖艳,却有毒刺。
苏浅嘴角微勾,那指尖的伤痕道道却发着紫黑色的微光,时间慢慢流转,那道血痕已然消失,手指尖恢复如初那样细嫩。
魔君所在的宫殿内,苏浅多年不见的魔君影崎霖正在审批公案,目光专注,也没了那般很冰冷。
苏浅从门外踱步而入,看着他正注目审批,自己只是被他召过来的,现在也不好打扰他,只能在室内各处乱转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转的,毕竟她自己的心思不在这些琐事身上,前一段时间发生了对她来说如此破碎的事情,的确是有些缓不过来。
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缓不过来的事情,就算是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自己也得撑下去,她自己坚持到现在的目的,就是那个曾经爱自己,现在...不再恋自己的那个男人。
“不要乱动书架上的东西。”不知何时影崎霖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他先她一步将苏浅想要拿到的书籍放回了原位,整个阔大的身影就这样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她身后。
正处于全发神的苏浅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身子明显一抖,手中的书差点滑落,他见机抓住放回了原位。
“喔,抱歉。”苏浅轻声道,愣愣地走出他的身影,总觉得自己要被他埋没了一样。
影崎霖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没多大在意,眼睛看了看那几盏夜明珠,那珠子的光线便亮了起来,照亮全室。
苏浅也不客气,走至玉椅上直接坐了下来,没了刚刚的精神恍惚,眼睛闪闪地看着那坐在高椅上的影崎霖,这才一笑道:“不知魔君找我有何事?”
“找你不为别的,苏浅...”影崎霖半撑着下巴,幽幽的紫眸子印着她的影子:“你体内的御血珠拿来。”
“御血珠可以给你,不过我有一个要